“什么?”夏斐儿惊道,那个人一定是看到她的身体,因此见色起了异心。
陆卓瑜看着夏斐儿依然没有恢复的惨白的脸,目光中怜惜地道:“这里是他的地盘,我不能与他正面冲突,于是,夏斐儿只好先稳住他,然后快点带你逃走!”
一晚上折腾,陆卓瑜看上去就像个没事人一样,夏斐儿却不行,刚才狠命地吐过,因此这刻只能倒在他的怀里昏昏沉沉地睡了,他一晚都把夏斐儿搂得很紧,
夏斐儿朦朦胧胧地睁开眼,天已经大亮了,耀眼的太阳当头照下,猛然刺了一下夏斐儿的眼,
这是哪儿啊?夏斐儿怎么觉得岸边这么热闹?他们似乎是到了一个大城市里?
陆卓瑜轻笑一声道:“我正想叫醒你呢,我们到了美国。”
“什么?”在她睡了一觉后,就到了美国?!
他们下了车,然后到了著名的希尔顿酒店,夏斐儿没有随身携带护照,因此不能单独开房,只能与陆卓瑜住在同一个超豪华套房里。
当然,陆卓瑜也不会让夏斐儿单独开一个房间,而陆卓瑜是不是用他本人的护照开的房夏斐儿也不清楚,他在酒店的商店里,为他们俩人各买了几套衣服,外带一些日用品。
夏斐儿终于又回到了现代化的环境里,第一件事情就是洗澡,一路奔波,已经把她弄得灰头土脸了。
当夏斐儿洗完澡穿着浴衣出来的时候却是吓了一大跳,陆卓瑜捧着夏斐儿的一大叠新衣旧衣也进了浴室,还不忘记戏谑对夏斐儿道:“斐儿,为了防止你洗澡的时候偷偷逃跑,我得先拿走你的衣服,你先乖乖地躺床上睡会儿,对了,我叫了送餐服务,如果来了你先慢慢吃不要到处乱走!”
夏斐儿被他气得哭笑不得,虽然他困住她的方法有些幼稚,可夏斐儿却不得不说那是一个好方法,不穿衣服的夏斐儿,是怎么也不敢离开酒店的,即使想向钟天墨求救,在这个语言不通的地方,该用什么方式来通知他?
在夏斐儿的眼里,陆卓瑜有的时候看上去更像一个大宝宝,虽然比钟天墨大两岁,却真的更像小宝宝,就像这次,既然无处可去,夏斐儿也只能接受钟天墨的建议,躺在这几十楼高的卧室床塌上,就可以欣赏到湄南河畔怡人的景致与曼谷闹市风情相伴,享受阳光下的舒谧,
许久,许久没有这种熟悉的感觉了,就在夏斐儿遐想联翩的时候,门铃响了,想也没想,夏斐儿就认定那是送餐服务,因此从床上爬起来,把浴衣稍稍整理了一下,就出去开门了。
可夏斐儿万万没有想到,门背后的那张脸就那样望着夏斐儿,让甚至忘记了欣喜,夏斐儿突然不知所措起来,就在这时,浴室里传来了陆卓瑜的声音:“斐儿,斐儿,是不是送餐的来了?!”
夏斐儿猛一惊,这才意识到自己只是穿着一件浴衣,怪不得钟天墨自从看到她的第一眼起,他墨黑的目光就凝在夏斐儿的身上,一动不动,
“天、天墨……”半晌,夏斐儿终于想到,夏斐儿是不是该向钟天墨解释一下,她为什么会这么狼狈地只穿着浴衣?
可才叫出声,夏斐儿的身后就传来了开门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陆卓瑜湿漉漉的上身,而他的下半身也只裹着一条浴巾匆匆忙忙地开门出来了,显然他是久等不到夏斐儿的回音,怕她有什么意外,因此急急从浴室里赶了出来,但是,他出来以后,也与夏斐儿一样,愣在了那里。
钟天墨凌利的目光又转到了陆卓瑜的身上,在那一刻,夏斐儿竟然看到了一丝的杀气!
夏斐儿瞠目结舌地站在他们俩人中间,她、她……她该怎么向钟天墨解释他现在所看到的一切?或许不用夏斐儿再解释些什么,再多话也都是越描越黑,站在钟天墨的角度想,当他的妻子与另一个男人在宾馆里,穿着浴衣,另外一个男人还在洗澡,听到声音几乎是赤身跑出来,还亲热的叫着他妻子的名,最要命的还是,那个男人还与他的妻子有过一段让人暧昧不明的感情,这……这不是红杏出墙吗?!
如果夏斐儿是钟天墨,她也不会相信,她与陆卓瑜之间会是清白的!事实上,可是夏斐儿不能否认,肌肤相亲,从来没有存在过?
不管是不是在夏斐儿愿意的情况下,她身体的每一个部分,同样也曾展现在陆卓瑜的面前,让他痴狂,让他情不自禁,但每到最后时刻,他却忍了下来,因为,他说要等她自己愿意……
夏斐儿的心,也似被插了一把尖刀,撕心裂肺地痛起来,她只想找个没有人的地方,远远地躲起来,也好过站在这里,直愣愣地看着夏斐儿面前一触即发的两个男人。
终于钟天墨铁青着脸对夏斐儿冷冷地发话了:“斐儿,去穿好衣服!”
钟天墨的话如一把槌子,钻进夏斐儿的心窝,让夏斐儿再一次痛彻心肺,强忍着泪,她冲进浴室里,一把关上了门,倚着门框,失声痛哭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时候要让她见到钟天墨?
虽然夏斐儿十二万分地想回到他的身边,可她却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个狼狈局面啊……
钟天墨冰冷的声音,丝毫没有重逢的欣喜,不用夏斐儿去猜想,就知道她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陆卓瑜为她买的新衣还挂在浴室的衣橱里,夏斐儿却觉得即使穿上它们也是一种耻辱,在钟天墨心中怎么也无法抹去的耻辱,可她又能怎么办呢?
夏斐儿木然地穿着美丽的新衣,也根本听不清楚外面激烈的争吵声是不是已经将整个屋子掀得天翻地覆了,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夏斐儿也没有勇气再去面对钟天墨,甚至陆卓瑜……
也不知过了多久,敲门的声音顿起,钟天墨低沉的声音传来:“斐儿,开门。”
夏斐儿怔怔地从地上站起来,拉开了浴室门,她的脑子里一片真空,不知道该怎么去思考,不敢迎上钟天墨冷峻的目光,夏斐儿低着头,紧跟着他走了出去……
陆卓瑜则死死地看着夏斐儿,却一动不动,他想上前去将她拉回来,可是,最终却忍了下来,因为,在夏斐儿没有脱离钟夫人这个称号前,他不能那样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