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宋忆宗隐隐感觉到些许不对劲,连忙带上人马前往枫山采矿,却谁料,任凭他们将枫山挖了千百万个洞,也不见一粒金沙。。。。。
而此时,宋府的库房,现银已不足百万两。
这件事知道的人极少,府里那些二爷三爷四爷们,个个都不知情,否则早就闹起来。
这也是他急于用自已的女儿攀上皇亲的重要原因之一,他不能让宋家在他这一脉就此衰败,否则,如何有颜面去见泉下的宋家祖宗。
事过半年,偌大一个宋府的吃穿用度,再加上几个小辈比赛似的败家方式,库房里的雪花银便如流水一般只出不进,很快便不足二十万两,只够宋府吃用数个月的钱。
如今玉宝又在外头欠下“巨”债,这让他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姚青回身冲回卧房,很快抱了一只描金黑匣子出来。
打开黑匣子,里头一沓叠得整整齐齐的票子。
“老爷,这里是五十万两银票,是我这些年攒下来的钱,你先拿着,去救宝儿,剩下的你看着办。”这可是姚青的嫁妆加私房,如今为了儿子的性命和丈夫将来在府里的地位,她豁出去了。
宋忆宗狂喜,谢过夫人,抱着黑匣子转身便冲出了宋府。
大荣庄内,宋玉宝白白嫩嫩的小脸被摁压在赌桌上。
坐在赌桌后,翘二郎腿喝茶的海胖子放下茶盏,瞧了瞧案上的半截香,烟气缈缈,海胖子冷冷一笑,道:“宋玉宝,看样子你老子这回是不管你了。”说完,抽出别在腰间的匕首,起身走到宋玉宝身边,寒气逼人的刀锋在宋玉宝脸上来回蹭着。
宋玉宝几时受过此等惊吓,只觉一股子异味飘出,海胖子低头一瞧,乐了,这小子,尿了。
海胖子摇摇头,拍了拍宋玉宝的脸,道:“你就这点胆子,也敢借老子的钱不还?”
玉宝腿如筛糠,平时一嘴油话挺顺溜的,此时结巴了。。。
“海,海掌柜,您,您误会了,我,我怎,怎敢借了您的钱不还呢?我,我这,我这不是正准备回家去取么?”
海胖子露出白牙,森森一笑,道:“哼,就你?还回家去取?取了这么些天了,怎的还没取出来?你当大爷好耍是吧?”说着,那利刃又抵上了宋玉宝的脸蛋儿。
“海,海爷,您再宽限我三日,三日之后,定一毫不差的还将给您。”这话说得可顺嘴了,也不知说过多少次,每次他总能在库房里弄出钱来还债,可这次,无论他怎么同账房老四哀求,老四都说没有,愣是没给他钱,害他此时受这些屈辱,回府定要好好教训这狗奴才。
“其实,要宽限你几日,也不是不行,只不过,有一件事你得帮我弄清楚。”海胖子那滚圆的牛眼眯了眯,射出一丝危险的光芒。
“别说一件事,就是十件事,我也给您办得妥妥贴贴。”宋玉宝连连应下。
宋家在帝都城是有一定势力的,他贵为宋家的嫡长孙,本是高贵之体,如今却这般狗模样的在人前卖乖,想必宋家的袓宗们若是地下有知,怕是要死不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