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福林咬牙看着叶旭尧,还想要再说什么时,霍源领着人进来给他上刑架。
“姓霍的,你别得意,你设计我之事我不会轻易罢休的……”
“肖福林,你还是自求多福吧。”霍源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只是眼底森寒一片,敢动他的心上人,不剥了姓肖的一层皮他就不姓霍。
还想要破口大骂兼把霍源与林琦的丑事宣扬出去的肖福林,被霍源一把就卸了下巴,想骂都骂不出来,只能用眼狠狠地剜着霍源这仇人。
霍源可不想再浪费时间,着人将其押出去。
叶旭尧看着肖福林狼狈地被押下去,“他的书房有趣之物还有很多。”
“我可是会使尽浑身解数让其摊于世人面前。”霍源整了整袖口。
叶旭尧看了他一眼,这人看来对林琦还是有几分真心的,只可惜他有个拖累人的家庭,妻子是不会同意将惟一的妹妹嫁进这样的人家,所以霍源再怎么做也是白搭。
“我还是那句老话,林琦不适合你,有机会还是另择良家子为妻吧。”
“我的事不到你管,叶旭尧,不管如何,你打消不了我对她的心。”霍源抬头冷然地看向对面的男人。
叶旭尧没再试图劝他悬崖勒马,如果换做他处于肖福林这样尴尬的境地,若真心喜欢,无论如何都会弄到手中方可做罢,所以他能理解并明白霍源不放弃的心思。
既然如此,他就没有必要再自讨没趣。
肖福林被押在囚车回京的情形落在不少人的眼里,纷纷打听这肖大人犯了什么罪?只是无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只知道他必定是在御前犯下大罪,要不然岂会从圣上的红人沦落到如此田地?
正与亲姐林珑一道儿视察王周氏店铺装修事宜的林琦,听到下人回报的这热闹,顿时就撇下手上的事情去围观。
哪怕人群再多,她也能一眼就认出耸搭着脑袋坐在囚车里面的肖福林,顿时冲开人群,上前“呸”了一口口水向肖福林,这小人也有今天。
肖福林看到林琦,顿时双眼充红,只是被霍源卸了下巴,骂不出来罢了。
有孩童看到林琦的作为,纷纷朝肖福林吐口水,顿时就有烂菜叶、臭鸡蛋都掷向了肖福林,囚车里的肖福林狼狈不堪苦不堪言。
林琦这回是真的出了一口鸟气,最好这肖福林就此抄家被判斩立决。
“这回舒心了没有?”霍源到了林琦跟前就下了马,朝她笑道。
林琦听到他的声音,这才转头看他,几乎是贪婪地看着他,这里人多,没有多少人留意到他们,没有表现出凄苦的样子来,她也笑道,“舒心。”
“这就好。”霍源看她开心,自个儿也开心地笑着。
本来肖福林只是待查之身,本不应如此对待,他却想着进了城好让林琦出一口恶气,所以特意准备了囚车给肖福林,这是他以权谋私,大不了事后被御史大夫参一本,反正掉不了乌纱帽。
“谢谢你特意为我做的。”林琦的眼里有着感动。
哪怕她对国事一知半解,却知道不过短短两日的时间,肖福林就算被治罪也不会这么快,这是霍源特意为她出一口气的。
霍源没有说什么客套的话,于他而言,为林琦做任何事都是发自内心的,翻身上马,定定地看着俏红颜,“你过得好,我自然好。”
林琦的眼里又蒙着一层雾气,只道了一个字,“好。”
霍源没再说什么,骑着马赶上前方的队伍。
两人相处的情形自然落在叶旭尧的眼里,倒是一对可怜的苦命鸳鸯。
他驾着马靠近林琦。
林琦原本还痴痴地看着心上人驾马离去的背影,感觉到身边有人靠近,忙转头,一看到是叶旭尧,脸上略有几分慌乱,“姐夫……”
“放心,我不会把看到这一幕转述给你姐听的。”叶旭尧冷声道。
林琦这才放下心头大石,她跑来这里也是趁着姐与王周氏说话才过来的,遂扬着笑脸道:“谢谢姐夫。”
“这儿人多嘴杂,你赶紧回去吧。”叶旭尧朝林家的小厮使了个眼色。
林家的小厮忙会意,面对这个位高权重的大姑爷,他们一向都怕得要紧,遂赶紧劝二姑娘回去。
喜雨一把扶住林琦就准备往回走,这个时候再不走更待何时?尽管她也想多看霍将军几眼。
林琦被这群下人簇拥着赶紧离开。
回到店里,看到长姐正严厉地看着她,她头皮一阵发麻,上前握住长姐的手臂,“姐,我去看热闹了,那肖福林这回遭报应了。”
林珑伸手轻刮妹妹的鼻梁,“你呀少给我闯祸。”
“知道了,姐。”林琦笑嘻嘻地回答,听到这回答就知道长姐并未动怒。
王周氏接解林琦的机会不多,但这两天的接触中,自然看得出来林珑颇为宠爱这个小妹,遂笑道:“林二姑娘真是活泼得紧,我看着就欢喜。”
林珑笑道:“你别再给她高帽戴了,再活泼我可吃不消,到时候受苦的还是我。”
“表嫂真爱说笑,真羡慕你有个这么贴心的妹妹。”王周氏说这话是真心的,她自然也看得出来林琦在玉肤坊是完全说得上话的,这俩姐妹的感情好得很。哪像她家中的姐妹,没有一个是能说得知心话的,生怕她过得比她们好。
林珑笑了笑,算是默认了,“这天色不早了,表弟妹也赶紧回去吧,明儿就要开业了,今晚可要休息好。对了,你与周当家说了没有?”
“说了,我哥没意见。”王周氏颇有几分心虚地道。
上回回娘家遭受了父母的呵斥,但她是铁了心要跟林珑混,自然不会提前告知爹娘兄嫂这件事,还是先斩后奏吧。
林珑看王周氏神色如常,也就没有多起疑心,她会这么问也是想要把突发状况控制住,要不然明儿周家来闹事也好有个准备,依她对周家的了解,他们是不会乐见王周氏改弦易张。“既然周当家如此深明大义,那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