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简单梳洗出来后,就看到了一个妙龄女子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这女孩子他自然是不陌生的,正是他那小姨子陈昕兰。
见到她,他皱了皱眉,怎么她还赖在府里没走啊?他这个小姨子老是想要缠着他,实在是烦人得很。
“夜深了,兰姐儿在我这儿不合适,赶紧回去歇息吧。”他当即下了逐客令。
陈昕兰一听,顿时脸上一阵委屈,又是这样,每每她单独来找他,他就会这样板着脸赶她走,遂双眼含泪楚楚可怜地看向心上人,“姐夫,我就那么讨你的厌吗?一见面就赶我走……”
“你还云英未嫁,我不能让你的闺誉受损,兰姐儿,我们得避嫌。”简靖书叹了一口气,不过还是把话说清楚。
陈昕兰带着泣音道,“我不在乎,别人爱说什么就说什么,我管不了别人的嘴,我只知道我姐临终之时让我照顾你,我就有这义务,我不能让我姐死不瞑目。你这么晚回府,我担心你才会过来的,姐夫,你就这么冷情冷心吗?”她声声质问,“当初我姐临终时,她是如何说的,你都全忘了?”
简靖书被这小姨子几乎折磨得没了脾气,妻子临终时所说的话,他一向只当妻子是病糊涂了才会说出来的,所以从不往心里去,“兰姐儿,你也不小了,你姐那会儿也是病得糊涂,她所说的岂能当真?”
“怎么不能当真?你告诉我,为何不能当真?”陈昕兰步步不让,更是大胆地上前一把抱住简靖书,强行埋首在他的怀里,“姐夫,我心悦于你很久了,你可知道?以前我还小,而你身边有姐姐,我再如何想你也只能深埋在心中,如今我已长大,你就不要再拒我于千里之外,可好?我愿为你生儿育女,操持家务……”
她在画着自己心目中理想的蓝图。
简靖书却是听不下去,一把推开她,“兰姐儿,你清醒一点,我们是不可能的。”
“为何?”她睁着泪眼控诉地看他。
“只因我从来都当你是妹妹。”简靖书终于把积压在心中的话道了出来。
陈昕兰听闻,不由得步步后退。
正在这时候,外头响起丫鬟的声音,“陈姑娘,宵夜做好了。”
陈昕兰一听,眼里的光芒闪烁了一下,然后拿帕子抹去泪水,“端进来吧。”
简靖书冷脸看她动作。
陈昕兰亲自把宵夜摆在矮桌上,一副强忍着泪水般看向简靖书,“姐夫,我闻到你身上有酒气,怕是没吃多少东西下肚吧,我让人备了些你爱吃的宵夜……”
“放在那儿,你回去吧。”简靖书道。
“姐夫,我看你吃完了再走,成吗?”陈昕兰哀求道。
面对这小姨子,简靖书相当的无力,惟有点了点头。
陈昕兰握紧的手这才悄然松开。
简靖书坐下来,看着桌上的宵夜,全都是他爱吃的,眉头皱得更紧,陈昕兰几乎把全部的心思用在他的身上,这点让他无法苟同。
“姐夫,吃这个,你爱吃。”陈昕兰笑眯眯地给简靖书布菜,眼里还有着期待的光芒。
“兰姐儿,你放下,我自己来。”
简靖书没吃陈昕兰布的菜,那个菜他实在吃不下,面对这样的女人其实颇有压力,两人根本就不在同一个世界里面,他只想快点吃完好打发掉陈昕兰。
陈昕兰一脸的受伤表情,她是真心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让姐夫不满意?她的长相比死去的姐姐还要漂亮,而且她更年轻,哪有男人会不为她动心?偏偏眼前的男人就是那愣木头。“姐夫,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我哪里不好,你说出来,我改。”
简靖书抬头看了一眼陈昕兰,“兰姐儿,你哪里都好,真的,只是我与你终归不是一条道道上的人,你就别把那心思花在我身上了,明儿我就让人送你回家,让岳父岳母为你择户好人家,这样你姐在天也能安息了。”
“姐夫,你怎么就不明白?我这辈子只爱你。”陈昕兰再度大胆地示爱。
简靖书把筷子放下,脸色难看地起身,唤人进来把陈昕兰强行送回后院,他实在受不了这个小姨子,怎么也说不通,干脆就什么也别说好了,回头他就与岳父把话挑明了,也好让这小姨子彻底死了这条心。
陈昕兰哪里舍得走?
她也起身不顾颜面地再度冲上去抱住简靖书,而且还变本加厉地用自己的红唇去亲吻他的唇,连女孩的颜面也不顾,只为了能达成长久以来的心愿,这一刻,她的心跳得相当厉害。
简靖书想要再度一把推开这不要脸的小姨子,哪里知道,自己的身子突然热度上升,尤其是闻到她身上的香气时就更是蠢蠢欲动,这让他不由得怔在那儿,这是怎么一回事?
就这一愣,让陈昕兰偷袭成功,她终于亲到他冰凉的唇,还带着一丝儿刚才宵夜的味道,她的双颊泛起了淡淡的晕红,看来姐夫是真的为她动情了。
她想要用唇撬开简靖书的牙齿,手更是在他的身上胡乱点火,在她陶醉那一刻,手却是被简靖书猛然抓住,身子被简靖书突然一推,她就离开了简靖书的身子,不由得惊讶地看着简靖书。
那个卖给她药的人说过,这药只要是男人吃了都会冲动的,为何姐夫仍有力气推开她?
“姐夫?”
“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简靖书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向陈昕兰。
“我,我没给你吃什么啊?真的,姐夫,你要信我。”陈昕兰狡辩道,“这宵夜是厨房那儿的人做的,我怎么知道她们在里面放了什么?姐夫,你哪儿不舒服,我可以帮你的。”
她试图再去接近简靖书,只要靠近他,她就有机会勾引他做那档子事。
简靖书的脸色烧红,身子烫得难受,陈昕兰的靠近引动他的本能,可他不能屈服在这股影响之下,要不然就将会万劫不复,再度把她推到更远的地方。
“陈昕兰,你还不肯承认?”他抓起桌上的盘子摔碎成几瓣,然后另一只手紧紧地抓着其中一块碎片,鲜血溢出他的手掌,沿着碎瓷片滴到地上,疼痛袭来,他方才感觉到清醒了不少。“这府里收了你钱的人怕是也有不少吧?你还真是用尽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