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你这样说我娘。”周雪柔恨恨地看向苏梓瑜。
长公主缓缓起身与苏梓瑜对视,“为了你那个什么义女,你还真的豁出去了。”
“本宫的义女也就是皇上的义女,长公主,你说这些挑拨的话根本就没有用。”苏梓瑜立场坚定地道,不理会长公主那似要吃人的目光,她转头看向一言不发的朱翊,“皇上,襄阳侯已经娶妻生子了,况且这次他在赈灾事件中表现优异,皇上真的要为了长公主那无耻的要求拆散一个完整幸福的家吗?”
这回她不容许朱翊再模糊处理,无论如何都要有个准信儿,要断了周雪柔那无耻的想法才行。
“皇上,那不过是个毫无皇族血统的野丫头罢了,叶旭尧若娶了柔姐儿为妻那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长公主立即作声与苏梓瑜打擂台。
“福气?”苏梓瑜用轻蔑的目光扫过周雪柔带着面纱的脸,“娶个脸上带疤的女人为妻就是福气?长公主你这是什么逻辑?义安身为皇上与本宫的义女,她可是有封号的,半点也不输给柔姐儿。”
长公主听到这话顿时气得要命,苏梓瑜这分明就是要与她唱对台戏。
苏梓瑜不理会长公主那因为生气而涨红的脸,直接就看向朱翊,“皇上,这夺人夫婿一事绝对做不得,这样有损阴德之事做来那是亏了良心……”
她不能给朱翊细思的时间,省得他又拎不清因为长公主几滴假惺惺的泪水又要心软,毕竟当年长公主是真的把人家夫婿给抢到手了,尽管背后是有原因的,可她仍旧大意不得。
“梓瑜,朕心中有数。”朱翊举手示意妻子不要急着发言,其实长公主没有说错,妻子应该是派人监视了这寝宫,可那又如何?他的妻子是后宫之主,在这寝宫有几个眼线或者派几个监视又算得什么一回事。
苏梓瑜这才没有再说下去,而是微眯眼地站在原地,她倒要看看丈夫会如何处理此事,不管怎么说,叶旭尧都是股肱之臣,犯不着为了一个公主女儿让皇室落得一个骂名。
“皇上?”长公主忙唤一声。
朱翊也举手示意她不要出声,他的目光看了看妻子又溜过周雪柔的面容,最后定格在长公主那张急切的脸上,“皇上,你可知道你在江南施的粥棚惹下大祸了?”
长公主的心里“咯噔”一下,“皇上,我本心是好意要帮助灾民的,为此我江南长公主府里的粮食全都拿了出来,这足以证明我的善心,那群灾民不但不知道感恩还敢冲进长公主府,眼里还有皇室的存在?”
朱翊并不领长公主这份所谡善心的情,“赈灾一事朕已经指派了官员去处理,粮食也从国库运出,当地大户人家也号召鼎力支持。皇姐,朕之前早就下旨让立即进京,你却贪国那点名声迟迟不肯进京,这才让灾民形成了暴民,此事,你可明白自己的过失?”
“我……皇上是想说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吗?”长公主气得嘴唇哆嗦地道。
“本来就是如此,后宫不得干政,长公主身为皇室女眷也当遵守这祖宗规矩。”苏梓瑜冷笑地提醒长公主。
长公主抿紧唇不说话,手却是紧握成拳。
她这副样子落在朱翊的眼里,哪会看不出来她的不甘心与气愤,看来他这位皇姐确实是让人太失望了,“你到底是朕的皇姐,朕这次念你初犯,自然会将此事为你兜下,保你们母女太平,这样一来,你口里说朕欠你一事自此一笔勾销。”
“皇上?”长公主忙唤出声,哪有这样的?这欠她的话,她捂在心里多少年了,她相信只要运用得当,皇帝会一再地容忍她踩底线,哪曾想却是轻飘飘的一句不欠就抹去。
朱翊冷冷地看着她那一脸的急切以及懊恼,“皇姐,朕不可能次次都可以为你兜着事情,今儿个你就搬出宫去住进长公主府吧。”不给长公主反驳的机会,他看了看周雪柔,对这外甥女也没有多少好感,“至于柔姐儿的心愿一事,皇姐,朕还要这脸面,实在做不出再次夺人夫婿一事,叶旭尧是朕的得力干将,朕还要用得上他,他的后宅安宁才能更好地替朕当差办事,所以柔姐儿的心愿注意实现不了,朕不会支持你这样做的。”
“舅舅,为什么?您是我的血缘至亲,为什么要去帮一个没有皇族血统的女人?叶侯爷若娶了我有什么不好,难道就不能为舅舅您当差办事?”周雪柔立即炸毛道。
“你这是在质问朕?”朱翊的神色更冷了几分。
在场的也就惟有苏梓瑜的眼里没有恐惧的神色,长公主已是下意识地将女儿护在身后,“皇上,她不过是个孩子一时口不择言,皇上身为长辈,还请不要与她一个小女娃计较……”
“都二十了,还小女娃?”苏梓瑜嘲讽出声,“我家珑姐儿都是四个孩子的娘了,柔姐儿却连婚事都没着落,你身为她的娘除了灌输她一些要不得又肮脏的思想,还能做什么?”
“你……”长公主又转头怒瞪这与她不对盘的至尊弟妹。
苏梓瑜却是无视她的瞪视,直接朝朱翊道,“皇上,臣妾以为柔姐儿再不择婿花期就要过了,再者老是想着人家的夫婿也不像个样子,要不这样吧,就由臣妾代劳给指定一个乘龙快婿,不知道皇上意下如何?”
“不,我不嫁——”周雪柔北上进京的时候想得相当美好,她的皇帝舅舅一定会为自己出头的,这样一来她不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可事实却不是这样。
朱翊一看到这外甥女的样子,眼里闪过一抹厌恶,“梓瑜这提议甚佳,就给柔姐儿指一个吧。”
“既然皇上同意,那臣妾就斗胆做主了。”至此,苏梓瑜心情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