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醉鸡楼。
桂花酒的酒香自烤至金黄的鸡肉中散发出来,醇香浓厚。我咽了下口水。
萧楼含笑把鸡肉夹进我的盘子,我正欲表达感激之情,却听他说:“吃吧,吃完还要赶工。”
于是,我决定把愤怒溺死在食物中。
隔壁桌两位大婶的窃窃私语一不留神跑到我的耳朵里。
“咦,你看那黑衣服的俊小伙是不是咱们的王爷呀?”
“你还别说,真是他。他进城那天还和我握过手,激动的我几天都没洗手。”
“真是东临王。哎呀妈呀。”
“就是有点不大一样了。都说东临王冷脸热心肠,眼神冰得能冻死人。可你看看,他看那男人的眼神多么的温柔。”
“啊,莫非传言是真的,萧楼真有龙阳之好?”
“不好说,不好说。”
看看吧,我为市井百姓的茶余饭后添了多少谈资。
在我吃饭第二个鸡腿的时候,那两个大婶不安于闲话家常,竟然走到我们桌前,把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个仔细。
其中一人还伸出手来要和我握手。我想起刚才她说过,很多天没洗手,犹豫的缩了缩手。
那大婶却伸手过来抓我,突地,眼前飞过一物,紧接着一声惨叫,大婶捂着手臂退后几步,一根筷子刺穿血肉直直的插在她的手背上。
我惊讶的看着萧楼,他神情已然变冷,眼中浓黑一片,桀骜中有压抑不住的狂妄,他冷冷的笑道:“派出像你们这样的杀手,真以为能伤得了我?”
方才看似和蔼可亲的大婶瞬间变脸,恶狠狠的看着萧楼道:“主公派出我们姐妹,是降临看得起你。”
又是降临。要杀景溯又杀萧楼,银面具想干什么?
一摸腰间,红姐给的那个铁牌还在,掏出来扔到桌上,“既是降临的人,见此牌如见主公不会不知道吧。”
那两人却面面相窥,一同沉默,面对银面具的令牌还不下跪胆子倒是不小。
倒是萧楼的声音懒洋洋的说:“他们根本不是降临的人,又怎么会听令。不过我很好奇,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假扮降临杀手,到底是为了什么?”
大婶拔出手上的筷子,挥拳就冲了过来,“萧楼,纳命来。”
不过显然我还是高估了她们,这二人用实力证明了萧楼绝非狂妄自大,而是实话实说。
五招过后,我看着萧楼神色平淡的挥手让护卫抬着两具尸首离开,眉头拧了起来,他似乎犯错了,还挺严重。
“杀你似乎应该派个厉害点的角色吧。比如先前的病郎中。”
萧楼叹了口气,“我想我猜到为什么要派这二人前来刺杀了,不过是一次试探而已。他倒是真想到了这上面。是我大意了,小看了他。”
“谁?”
萧楼的目光落到桌子上的铁牌子上,语气轻快的说:“不如你给我讲讲这个;令牌的故事。”
我慌了神色,急忙道:“走吧。我还要赶工。”
该死。我分明看到萧楼嘴角藏不住的笑意。
连续两天没有合眼,我终于完成了生平第一个由自己主导设计的方案图,九曲城楼加固重建。
我一直觉得无论是烟洛或者洛松都活得相当失败,庸庸二十载一无所成,但想到之后的几十年我可以骄傲的告诉别人,这座无坚不摧的城墙是我做的,我深刻的觉得,少吃几顿饭也是没有关系的。
这种喜悦之情一直持续到我见到南宫晋为止。
很不幸,他就是负责审核验收图纸的人。营造之计他也懂,这老头是不是无所不能的?
他捋着白色的山羊胡,不住的点头道:“有长进,有长进。”
我依然莫名其妙的怕他,不说话。
南宫晋看了半响图纸,站起身来面对着我一幅老怀为安的模样道:“孩子,真的没有想到,你做的很好。”
说完扔下莫名其妙的我,走了。
我推了下一直在伏案看公文的萧楼,问:“他什么意思?”
萧楼好笑的看着我说:“我想南宫先生是在表扬你。”
“从小到大他表扬过我吗?”
“……没有。”
“所以他吓到我了。”
-----------------------------
攒人品中,有爱的亲也帮米祈祷吧,“让我过吧,让我过吧”
关于萧楼米想说几句,几年前我还年轻,幻想着纯粹的爱情会有个为了你放弃一切,但是,我们都知道,没有那个人,即便是,我也不欣赏这样的男人。乱世枭雄,当以家国天下为先,方为真男儿。
关于女主的智商,其实米想暗示的是因果循环,也许看到后面大家会明白。话说当前世的记忆有苏醒的迹象,泫汶的智商还是会回来的,眼下我也不觉得洛松太傻,毕竟她没有世世为娼,而是快乐的生活在爹爹的羽翼下,太聪明反而不合情理。
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