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来接我的人果然是南宫晋。
他戏谑道:“老夫一把年纪,竟然为了接你这个丫头跑来跑去。”
我笑道:“萧楼如今这般猜疑,也是承蒙前辈教导吧。”
他捋着山羊胡子瞪着我,“不识好歹的丫头,要不是看萧楼心神不宁实在烦人的紧,老夫才这辈子不见你都不会想念半分的。”
我嘟囔道:“我也是。”
到达任县城楼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在奶白的月色下焦黑的城墙长久的沉默着,甚至低声的哭泣。城楼的右侧局部坍塌,曾遭到剧烈攻击的印记十分明显。
我抬头看了眼萧楼的黑色大旗,在夜风中飘扬,冷傲而充满霸气。
想起南宫晋曾经对我说过,“丫头,如果不出意外,这天下迟早是萧楼的。”
我问他什么是意外。
他故作深奥的看着我道:“你就算是个意外。”
哼,那我也是一个美好的意外。
城内百姓虽说刚刚经历战乱,但大多神态镇定稍有不安,看来萧楼把他们安抚的很好。
见到萧楼已经是晚饭后,我吃得有些多了,挺着肚子在院子里散步。
转悠了一圈之后才看到萧楼黑衣黑发,倚着角门眸光深邃,默默的盯着我看。他的姿态让我感到似乎那不是短暂的注视,而是经过了漫长的等待,那种时间的久远和韧性让我有种心痛的感觉。然而,这种揪心的感觉只是一闪,便消失了。
萧楼站在那里对我笑。
“你笑什么?”
“笑你像有了身孕。”
“哼,知道什么叫未雨绸缪吗,我就是练习一下。”
本是一句普通的玩笑话,谁知萧楼脸色瞬时大变,他一向喜怒不形于色,我从没有看到他这样惊变的神色,快到他嘴角的笑容还来不及收起,浓浓的痛色就弥漫了眼眸。似乎还有懊悔和内疚。
这样的表情怎么会出现在萧楼的脸上,我有些怀疑自己眼花了。
我走过去,关切的问:“你怎么了,我开玩笑的。你看,我真没有身孕。”
萧楼眉间一蹙,我还不来及看到他下一个表情就被他紧紧的抱在怀里。他的身体坚硬而温暖,有着强而有力的心跳。
但是,我严重怀疑他要捏死我,不知道他到底使了多大的力道,似乎要把我揉进他的身体里,疼得我全身的骨头都在抗议。
我哑着声音说:“萧楼……你弄疼我了。”
萧楼愣了一下,慢慢的松开我,一个很轻的吻落在我的头发上。
“对不起。”
我活动了一下身子抬头看他,他神色如常冷冷清清的,似乎刚才的失常不过是我的幻觉。
生活如此的不正常,也不在乎再多他萧楼一个失心疯了。
“送来的那个人你审过了吗?”
“恩。”
“谁派他来的?”
“不知道。”
我疑惑的看着如此敷衍的萧楼,“连你都审不出来?”
“嗯。”
“他人呢?”
“死了。”
“什么?”萧楼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激怒了我,如果不是我看出了破绽,现在身在何处遭受着什么还不一定呢。“我把人交给你是因为相信你能找到答案,你就这么敷衍我。我不相信会有人在你面前什么都没说就死了。”
萧楼黑衣肃冷,神情清淡,勾起长长的眼尾看着我,“那么,你希望得到什么样的答案。你希望他说出谁的名字。”
他这样的阴阳怪气让我一愣,“你到底想说什么?”
“那让我来告诉你,想带走你的人绝对不是景溯。”
我被他的这句话定在当场,半天没缓过神来。老实说从头到尾我都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性,他居然这样想我。我大声的吼道:“我也告诉你,自始至终我都不认为是景溯做的,他不会做这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萧楼星眸沉冷,冷冷一笑:“你对他的评价很高。”
“你转移话题的功夫也很高明。”
我本就吃多了,又生了一肚子气,实在不愿意看到这张让人生厌的脸,不再说话,走回房间狠狠的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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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杯具了,没过。。。人品果然不够强大,这几天心情那个灰暗呀,新文也不想写,番外也不想写。。。杯具杯具。番外写谁的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