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此生入梦来:琅鸟神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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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原来做人,要比做精怪更快乐

两人倒酒闲谈,气氛融洽,苏子仁偶尔看过去,却无一次目光相对,这自然落入了苏绣儿眼里。她心里不悦,抬手将商季之也唤了过来,几人皆是儿时的玩伴,聚在一起热闹非凡,苏无茵生来喜欢自静,与人隔了几分距离,自然备受“冷落”。

她得也不过是这难得的冷落。

这一夜她喝得烂醉,很是失了身份,过于肆意了,痕儿扶她回去的时候,她指着天边的弯月呢喃,“若是月能日日都圆,那有多美满?”

痕儿听得好笑,“姑娘果然是醉了,有圆有缺才会想念,待到每日都圆的时候,哪里还分得出相聚和离别呢?”

“你很聪明。”

可惜她从未有过团聚的时光,这月圆更像是讽刺一般,明明孑然一身,却还要自讨苦吃。若她也是同苏子仁他们一般快乐成长,何来今日惆怅。

原来做人,要比做精怪更快乐。

低低的声音到了最后,终于悄无声息,她满身酒香被扶到床上,痕儿原本还要唤她洗沐,见她眼皮都睁不开了,只好为她掖了被角,吹灭了烛火。

虽是一字未语,但怜惜的目光自是为了她的身份而受的冷落,她以为风无茵受了冷落而醉酒,却不知道她只是掩人耳目而已。

听到门闭上的时候,她坐了起来,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里,只余窗边树枝的剪影,周围空荡荡的。她下床走了出去,黑暗里寂静冷清,方才看见那“富贵成祥图”上的黑影,她总是觉得心神不宁,那是苏子仁献寿的贺礼,必在苏夫人房里。她很快便到了湘秀居,小桥流水,亭台楼阁,无一不是费尽心思,巧夺天工。

苏夫人已入睡,整座楼半点灯火也无,她隐身走进去,一间间房找过去,终于在一间闲置的房里看到了搁了半个屋子的寿品。宴客大多散去,只有少许留在苏府,寿品被移动房里时没有整理,全都散乱地放在地上,她轻轻挥手,房里便燃了青色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