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觉得浑身酸痛,一点力气也无。
“姑娘生病了。”说着,她为无茵拉好了锦被,继而出去端了热水进来,仔细为她擦拭了额头,待到忙完,便出去交待了姑娘生病的事情,细碎的声音传到耳朵里,她只觉得心神不定。过了好一会儿,痕儿才拾着巾子进来,走近为她探视了一下温度,风无茵将锦被掀开一点,复又被她捂紧,她不依,“姑娘生病了,不能掀被子。”
“酒气上来,实在有些热。”
痕儿想了想,“姑娘再忍些吧,晚上出些汗,明日就好了。”
无茵看着面前的人苦笑,“就一会儿,要不然你看在这里,不会有事的。”
娇俏的婢子被她气得好笑,“身子好歹也是姑娘的,生了病自然要好好调理,痕儿还嫌这被子太薄,姑娘却不肯盖?”
说罢,微软了口气,“姑娘再忍一忍,痕儿已经吩咐了厨房熬了药,稍过一会儿,姑娘服了药,就会觉得好些了。”
“我没生病,不用吃药了。”
知道那药甚是苦,她一下子把头埋到了被子里,宛若孩童一般,说不出的娇憨动人,饶是看惯了的俏婢也心里一软,却是苦笑道,“姑娘生病了,倒真像个孩子。”
风无茵没有做声,但也没有露出头来。
这一夜很快就过去了,休息了一个晚上,风无茵全身又有了些力气,刚刚迷蒙着睁开眼睛,便看见痕儿将素手按在自己的额头上,露出欣喜的笑容,“昨天的药果然不错,姑娘的病好多了了。”
“那么苦,要是没用,那不是白喝了。”
她嘟囔着,痕儿没有听清,问道,“姑娘说什么?”
她立即住了口,嫣然一笑,“没什么,对了,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来找你的是夫人房里的婢子环儿吧?”
“确是环儿。”
她点头,“昨夜里府里遭了盗匪,公了为夫人祝寿的富贵呈祥图失踪了,府里的人都急坏了,可是寻了半夜连个影子也没找到,夫人动了大怒,气得一夜未睡,连带所有人都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