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浅浅在洗手间吐得筋疲力尽,顺道把林默的祖宗十八代从上到下问候了一遍。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他是故意的。
大学的时候,偶尔他良心发现要请客吃饭,不是去喝羊杂汤就是去吃鸭血粉丝,挑的都是她不能吃的。
敢情这男人小气起来也是挺可恨的。
尤浅浅又漱了一遍口才走出去。
嘴里还有鹅肝的味道,路过二楼的服务台,就走过去问服务生要了一瓶酸奶漱漱口。
“尤浅浅?”
身后有人叫她,尤浅浅觉得今天真是个好日子,走哪都能遇到熟人。帝都广袤的土地愣是在她面前上演了人生何处不相逢的情景剧。就应该趁这个光景,去国务院门口溜达溜达,指不定能遇到电视上才见得着的人物呢。
尤浅浅回过头去,果然是他的声音,欧子铭穿着白色麻布的衬衫,藏绿色的休闲裤,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昨天明明才见过,然而感觉却像是隔了千山万水,心被时光蹉跎得发黄发皱之后才得以重逢。仿佛翻出了珍藏的日记,曾经彷徨的时光以幼稚的笔迹写在上面,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
这一刻,饶是迟钝如尤浅浅,也意识到了,她是喜欢欧子铭的。
喜欢这个在东京的孤单彷徨岁月里,陪她一起走过的男人。喜欢这个穿着阿玛尼在迪斯尼里为她买糖果的男人。喜欢这个在长谷寺的佛像前与她携手而拜的男人。喜欢这个在上野公园的樱花盛开下同她合影的男人。喜欢这个新宿club中为她唱歌的男人……
回忆的画面太多,记忆里承载了太多的温情,虽然有过伤有过痛,有过踌躇也有过退缩,但是都抵不过爱情的一曲赞歌来的心神激荡。
这一瞬间,两个人的眼睛里闪过太多的情感。
尤浅浅手里捧着酸奶,慢慢地走过去,走到欧子铭身前,想说的话太多,说出来的却是:“我给你打电话了。”
“我记得你说的是昨晚。”
尤浅浅低头抠着指甲,小声说:“昨晚电话没电了。”
“是吗?”
“是。”
欧子铭正要说话,身后的包间门突然打开了,走出来一位花样美男,一张脸美的足可以用妖孽来形容了。看得尤浅浅暗叫一声惊艳。
杨少凡对于这种花痴少女的崇拜已经习以为常了,只赖他长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用欧子铭的话说就是,你长的比女人还漂亮,不去做gay被人压太可惜了。杨少凡对尤浅浅熟视无睹,淡淡看了眼欧子铭之后对服务生说:“给我来盒中华。”
欧子铭轻拍了一下尤浅浅的头,低声呵斥,“收起你的花痴样。”
此话一出,原本当尤浅浅透明的杨少凡眼风立马扫了过来,把尤浅浅从上到下从内到外看了个仔细。看得尤浅浅又是一阵脸红心跳。
“你就是那个有钱的女人?”
尤浅浅一头雾水,“我没钱呀。”
杨少凡不信,“不可能,肯定是你。”
“我,我欠你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