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里来了一个怪人,具体来说,是一位非常奇怪的美女。她刚进警局的时候,全身上下全都包得严严实实的。起初,大家以为她是面不能视人。可是,当她解下头巾的时候,全部人都让震住了。
她皮肤雪白到几乎能看到血管,整个人就像一具染成白色的纸娃娃。她有一种怪异的美,没有血色的肤色令人忐忑。她坐到椅子上,雪白的手指微微有点发抖。她将手指紧握成拳,才有勇气开口:“我要报案。”苏苏示意她先喝口水冷静下,她盯着苏,说:“麻烦给我一杯开水。”
同事将一杯开水递给她,她接住,立刻一饮而下。苏苏惊呆了,间接自杀?!她却将杯子轻轻放在桌上,重复道:“我要告刘子仁。”
苏苏一双眼瞪得老大,指着她的喉咙:“你还好吗?要不要给你叫医生?”这么烫的开水喝下去,会没事?!
她莫名其妙,“我没事。”
苏苏一头雾水,怪事年年有,今年可特别多。先来一个天上掉下的小和尚,再次是求死未遂的帅小伙。这次是…能一口气喝下滚烫开水而没疼痛感觉的美女!根据她的肤色,如果说她是从坟墓里爬出的美女,可能更有说服力。
美女敲了敲桌面,有些不耐烦:“你们是不是也不接这个案子。”
苏苏这才想起,她要告刘子仁。刘子仁?这个城市最有名的富商,不仅为人好,而且酷爱探险。听说前年就是因为探险而发的财,不知道雇了多少直升机去运钻石。更是因为探险而捡了个漂亮老婆。难道眼前的美女,就是他老婆?
苏苏挑眉,不确定地问:“你是他太太?”
她点头,突然满面悲凄,“他把我怀了十五个月的孩子送走了,我要回去找回孩子。他天天锁住我。这次好不容易趁他走了,我才逃了出来。你一定要帮帮我!”
喔?怀了十五个月的孩子?如果没错,应当是十月怀胎。
苏苏替她记录。她反而不解地问:“你在做什么?”苏苏头也不抬,“替你记录。”她听这些话,像似来了兴趣:“这是字吗?”
“你不识字?”苏苏随口问。
她说:“我们老家不用字。”
苏苏一头雾水,这怎么可能?又接着问“你的名字。”岂料,美女竟然振振有词地说:“我没名字,我们老家的人都没有名字。”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警卫来报告说一批保镖硬是要冲进来,说是要找他们太太。美女听到这话,眼里盛满惶恐。她陡地抓住苏苏的手,整个人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颤抖到不行:“他们都说我是疯子,不信我讲的话。你一定要信我,我要回老家,我不要呆这里。我根本不属于这里!我怕阳光,我怕严寒,我怕很多东西,总之,我要回去…”
苏苏有些不知所措,愣头愣脑地问了句:“那你属于那里?”
“我也不知道…”美女急得直跺脚,“只有刘子仁能带我回去,可是我求他很多次了,他不肯。”
她话音刚完,门便让人推开,一伙人热热闹闹地冲了进来。领头的人很恭敬地对美女说:“太太,幸好找到你了。”他又微笑着对苏苏说,“先生交待了,我家太太最近出了些问题,神志不太清。所以,她对你们说的任何话当成笑话就行了。”苏苏还未反应过来,四五个男人便训练有素地将美女围住。领头的人说:“打扰了,请太太跟我们回去。”
美女也不反抗,只是动作很慢地套好头巾,在出门口时,她突然回头望着苏苏,眼神凄凉万分。苏苏蓦地震了震,有时候,人可以说谎,可是眼神,却骗不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