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大厦楼顶,比尔往下看了一眼,黑不溜漆的一片,完全看不到东西。唯一的几盏路灯,只是黑暗天空上的星星点点,没有多大光亮。
他口水猛咽,双腿开始哆嗦。苏苏轻轻推了他一下,他仿佛被雷击中,立马弹开,用眼神行动告诉苏苏,不跳!
苏苏有些不耐烦了:“都快十点了,你到底跳不跳?”比尔连语气也开始颤抖:“警察…不应该逼人跳楼。”苏苏觉得好笑,“没人叫你去死,也没有逼你跳楼。”比尔听这话,二话不说往门口走,一心想跳走。苏苏跑到门口,一只脚横跨在门槛上,双手交抱在怀,“引他出来而已。”
比尔头皮开始发麻:“如果他没有来,那我不是白死了。”苏苏开始引诱,“我跟你讲,小和尚是天外飞石里蹦出来的。”
“啊!”比尔睁大眼,一脸的莫名其妙。苏苏对着他的胳膊轻拍了二下:“他的飞行器…”她见他更不明白,便说:“喔,是块鸡蛋样子的大石头,那石头里什么都没有,可是今天,却出现了一段话,关于你和我,关于未来…”她见他极度紧张想听,就止住了话题,不再往下讲。
比尔催她:“继续…”
苏苏微笑,笑容阴险:“你跳,我就告诉你!不跳,门都没有!”比尔指了指她身后的铁门,“好大的门…”苏苏气得几乎跳了起来:“你到底跳不跳。”比尔见有路可走,急着想溜,苏苏一把抓住他,往楼顶边端拖。比尔急了,“你自己怎么不跳。”
苏苏给他气得冒火,“行,你没种,我跳给你看。”她将衣袖一卷,勇气十足地望大厦下望了一眼,这一望,将勇气泄得一干二净。她对一旁的比尔讲:“太黑了,我们是不是应该选白天再来…”比尔猛翻白眼,她又喃喃自语:“万一那家伙不来,我岂不是白死了?再万一他来了,接不住我,那是白死加冤死!”她最后总结,“太划不来了。”
身后突然被人重重一击,整个身体在大厦边端左摇右晃,几乎要掉了下去。情急之下,她攥住比尔的手腕。比尔猝不及防被她这么一拉,也跟着站不稳。二个人彻底失去平衡,双双往下跌。
耳边只有风的呼啸,她终于知道了,跳楼的感觉,很奇妙。虽然全身发软,害怕到不行,可是重物下跌的感觉,真的…很爽。
用这么舒坦的一刻换灵魂出窍,魂归西国,未免太划不来了!她蓦地闭紧眼,大声尖叫。在距离地面只有几米的距离,一个黑影蓦地蹿了过来,将她抱在怀里,在空中转了一个漂亮的圈,慢慢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