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娶她，我也是有私心在里面，你不必觉得亏欠我什么。。。”
季末离愣住，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又怎么不知道，他说这些话，都是为了让自己不愧疚。
他待她是这么的好。。。
而她却又能回报他什么呢？
唯一能做的，便是对他好一些。
可是。。。他应该是不需要的吧。
半晌，她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寂，轻轻开口道，“我知道了。”
夙月也半晌都没有出声。
清润如水的眸子，像是平静的湖面，不起任何涟漪。
他看着她，语气淡淡，如风拂过，“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季末离想了想，看着前方翠绿的竹林，幽幽说道，“我准备离开金陵城，跟着师父一起去边外。。。”
夙月有些意外，眸光闪了闪，幽深的眸子里像是投入了一块小石头，荡漾起丝丝涟漪。
他当然是意外的。
听她的意思，竟是不打算回到夜凰身边吗？
可是她身上有媚骨香的毒，此毒以后也只有夜凰才能解。
“你。。。不想回到他身边吗？”
他有些迟疑的问道，打量着她脸上的神情。
季末离轻轻一笑，叹了一口气，眼神有些恍惚。
想，怎么不想呢。
他是她季末离爱着的男子，他是她肚子里的孩子的爹爹。。。
她怎么会不想要跟他在一起呢。
只是，他想必也是知道媚骨香的毒性的。
替她解了毒之后，却将她留在这里。。。
如果他不想要她回去的话，她又何必自讨没趣。
或许，事情也不是她想的那样。。。
可是，他将她留下来了，却是事实。
如果他的心里真的在意自己。
自己不管是走到了哪里，他也是能找到的。
“不是不想，只是。。。”
季末离咬了咬唇，轻轻叹道，“算了，不说这件事情了。。。”
“夙月，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夙月微微眯着眼眸，似在沉思。
他从没有想过以后自己要怎么样。。。
或许，他是时候替自己打算了。
总不能一辈子都留在幻门。
也总不能一辈子都跟随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