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不良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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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早在看到魏王时,欧若琳便默念灵诀,唤醒了体内的灵力,将窥心术用到了魏王的身上,也明白了他始终手不离怀竟图为何。

“谁说没什么可说的?你的恩主,我的好侄子,可是个大人物,可是?”

“哈哈哈,王叔这般惦记侄子,侄子这不就来了吗?”敞亮的大笑,洪亮的声音,蔚迟骏步履沉稳的走进了大厅,其身后跟着一瘦弱的小僮,以及骏王的左膀右臂,楚义与楚飞。

魏王好似被电击般,猛然转过头看来,本就黑亮的眸子竟然渐渐眯了起来,那如墨的剑眉紧锁过后,一马平川。

“李浩,我就说你的命好吧,看看,你的恩主可自动登门了,逸,这小子真是神出鬼没啊,在皇城王叔久等不见,未想到,竟然在此相会,看来,王叔早就应该念叨才是。来来,既然赶上了,就一起吧!”魏王满面的喜悦,越过李浩这位主人,他自己到亲自招呼起来。

“王叔真是好雅兴啊,李浩,不知你这是何意啊!”蔚迟骏自打位置坐好,高挑眉头,不冷不热的问向李浩,言下之意,竟然与一个本该回属地的流放王爷,在此饮洒,他不但忘了本份,更忘记了规矩。

李浩赶紧起身,轻撩衣袍跪于蔚迟骏坐前恭敬的请安更请罪。

“逸,你何必为难李知州呢,有什么不满,大可跟王叔明说!”

未得蔚迟骏的话,李浩仍跪地不起,此时,魏王嘴角带笑,却满目冰冷的直截了当问道。

不语,厅中顿时静了下来,两双同样黑高的更有几分相像的眼眸,逼视着彼此。

魏王握杯的右手在收紧,更在缓缓向下,此时,蔚迟骏突然站起身,从位置上走了出来。

“起来吧!”行至李浩身畔时,蔚迟骏声音低沉的说道,李浩谢过恩后,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恭候在了一旁。

一步步向前,一步步逼近,而魏王面有笑意,不动不语,稳坐不动。

“哈哈,侄儿与王叔可是从未在一起单独饮过酒呢,来,今日侄儿就敬王叔一杯!”蔚迟骏话音未落时,掌心已向李浩张开,待李浩回身时,蔚迟骏的掌中已多了个青瓷小杯。

拿起魏王桌上清酒,为自己满上,也将魏王紧握的那个空杯斟满。

“王叔,请!”强用力的一句话,好似重锤砸了下来。

正待杯鸣酒测,相互对饮之时,蔚迟骏的青瓷杯竟然从手中滑落,极其清脆的声音,换来杯碎酒撒,更引得满身黑衣,手持钢刀利剑的人,飞跃般冲进了院子,更闯进了大厅。

静,躁动来的快,去得更快,黑衣的目光齐刷刷的看着魏王蔚迟卓凡的手,一个青瓷小杯仍安安稳稳的捏在其大掌中,而蔚迟骏脚下的残破碎瓷正散发着清幽的酒香。

“李浩,还不快让你的侍卫退下!”蔚迟骏很是自然的命令道。

未等李浩接话,那原本稳坐客位的魏王突然站了起来,更传来一阵响彻厅堂的狂笑。

“蔚迟骏啊蔚迟骏,你小手还真够阴的啊,好,是块好料子,不过,在本王面前不好使,今天就让王叔教教你,什么才是真正的阴!还等着干什么,动手!”话落,魏王一脚踢翻了桌子,趁蔚迟骏向后退过半步之时,一跃回了黑衣人的背后。

在黑衣人挥刀绝杀过来之时,李浩的侍卫长也带人冲了进来,一黑一灰,两伙人缠杀到了一起,而蔚迟卓凡与蔚迟骏隔着满厅的嘶杀声,无视那四处飞测的鲜血,就那么各自扬笑的对视着。

剑落,声惨,血飞,划破了皮肉,刺穿了肚肠,砍断了手臂,斩断了血脉,黑衣人那比杀手还要狠辣的手法,哪是那些正规招式的侍卫能够应付的。

此时的楚飞与楚义护在欧若琳身前,而李浩已将蔚迟骏护到了身后。一黑衣从外急奔而来,在蔚迟卓凡身边耳语,蔚迟卓凡的笑更狂更阴,得意的微转身向府外看去,火光,漫天的火光伴随着百姓的惊叫,让人看得真,听得切。

“哈哈,烧,给本王狠狠的烧,本王不在乎把晋阳变成废城,只要他是本王的就好!侄儿,看到了吗,这才是真正的狠,这才是做大事者的狠绝,你还嫩着呢。想用一个小小的孤郡困住本王?哈哈,简直痴人说梦,本王何许人也,本王满怀大志,本王才是真?”

“王爷!”身旁黑衣人惊呼,打断了蔚迟卓凡的狂言疯语。

那漫天的红光越来越弱,直到不见,那凄厉的喊叫声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王爷不太对啊,王爷?”

知州府的大门,突然被打开,身着相同灰黑劲装,手持统一寒钢快刀的人越涌越多。

“荆军?”蔚迟卓凡低声惊呼。

“没错,王叔不但阴,还有一幅好眼力,这些便是荆州的精锐守军,王叔,你的阴,在侄子跟前也未必好使啊,保护好魏王,其余的给本王杀无赦!”铁令如山,得令后的荆军以及知州府中重新燃起高昂斗志的侍卫,向黑衣人展开了最后的绝杀。

“王爷,退吧,忍得一时之气,王爷必有东山再起之时!”黑衣人全数退到了蔚迟卓凡身边,其中一个高声劝道。

“退?王叔别怕,侄儿定会护得王叔周全,不快将魏王解救出来,本王要你们何用!”站于台阶上的蔚迟骏高喊道,荆军与侍卫的绝杀圈向蔚迟卓凡逼近。

“撤!”咬牙切齿的声音,使得愤怒下的魏王夺过身旁黑衣人的刀,与黑衣人一起,边杀边退。

明月高悬,将脚下血腥的杀戮照得清清楚楚,那划破胸膛皮肉外翻、鲜血直流的黑衣人,如同疯兽般向着生门,不管不顾的拼命后退着。

而在他们身后,蔚迟骏带领下的精锐与李浩手中的侍卫,死死紧咬,只为骏王的那句,“保护魏王,其余的杀无赦!”

晋阳关口,如同人之咽喉。关口开,可入得魏郡属地,关口闭,黑衣人保护下的魏王只有在此束手就擒的份,而那些黑衣人只有一个下场,那般是死!

“为何魏郡那边没有动静?”蔚迟卓凡爆躁的问道。

“不知啊,王爷,会不会他们临时改变了主意,如若再不攻打关口,我等,我等只能死于此地了!”

“娘的,王八蛋,敢阴本王,对他们没什么好处,给本王冲,就算是死本王也不会投降于蔚迟骏。”

蔚迟卓凡绝非是那种不设计后路之人,他等的便是来是魏郡的反攻,不曾想李浩将关口守得死死的,更加固了防御,在关口外五里竟然设下卡子,此时那里灯火通明,任想过来支援的人,根本无法借助夜色隐身,就算硬闯,关卡失事,关口处必得到消息,待他们冲到关口时,那还如何称得偷袭,只会让他们彻底暴露,一旦暴露,那便会有大麻烦接锺而来,龙祥绝不会做势不理,任由雷越的兵马侵入腹地。

为了一个流放的人,惹怒整个龙祥,得不偿失。

“蔚迟骏,你无权杀本王,就连你爹,当今的皇上都不能杀本王。先皇遗旨,流放本王,却不得伤本王性命。本王是先皇与太后的儿子,亲儿子,你们给本王让开,本王要回魏郡,要回自己的属地,本王不玩了,本王不跟你们玩了!”

此时的魏王面对眼前追赶而来的大队人马,竟然能屈能伸的说出了这么一番话,着实让在场的欧若琳有种晕到的感觉,闹一气,这位大王爷是在跟大家玩呢,是在拿人命当玩笑开呢。

“本王要是不放呢,本王要是还想跟王叔玩下去呢?”蔚迟骏不阴不阳的回道。

“哼,那本王就自尽于你这个侄子的眼前,本王要让先皇的在天之灵看看,蔚迟骏,本王的亲侄子,是如何逼死自己的叔叔,难道是皇上授意不成,难道皇上就这么容不下我这下无权无势的弟弟不成,难道?”

“够了!蔚迟卓凡,少跟我来那些一套一套的,更少拿大帽子扣本王。你也配提皇上,真是老不知羞,你先前做乱时,可能想过皇上,可有想过先皇,可有想过太后。当今天子如何待你,你又是如何回报的,你比谁都清楚。好,我放,我今天就放你回魏郡,本王不信你还能翻到天上去,不过,本王告诉你,事无过三,这是最后一次,下一次,就算皇上在此,本王也不会放过你这个叛君害国的好王叔,开关,送魏王回郡!”

“王爷?”李浩大叫,言下之意,此举等同于放虎归山,魏郡那头可连着雷越啊。

“开!关!”蔚迟骏巨吼道,那声音斩钉截铁、铿锵有力,更不容任何人质疑反驳,

魏郡背后有什么,蔚迟骏自然清楚;魏王此举,蔚迟骏也心如明镜。他之所以这么做,一来,念及先皇遗训;二来,不愿让自己的父皇背上弑弟的恶名,为蔚迟卓凡那样的人,不值;再来,他不信光凭一个流放的王爷就会有如此手笔,背后没有后援没有支持,蔚迟卓凡怎会如此嚣张狂妄。这绝非放虎归山,而是顺滕揪出那个背后的祸害,最后连同蔚迟卓凡一起,连根拔起。他要让魏郡彻底成为死郡,彻底成为名幅其实的流放罪臣的死郡。

关口那厚重的大门轰轰被开启,蔚迟卓凡边看着蔚迟骏边后退着步子,待一丝阴笑在其嘴角划过后,蔚迟卓凡转身大步而去。

“有什么好笑的,真是个傻子,被人算计了还不知道!”欧若琳清清亮亮的声音,将此时压抑的气氛打破。

蔚迟骏一声轻笑,转身拎着欧若琳的衣领,大步而去。

无奈,这也怨不得蔚迟骏这般动作,临来时,换了男装的欧若琳严重警告过蔚迟骏,在众人面前,不准跟她眉来眼去,不准动手动脚,更不准说牵手就牵手,冷面骏王不在乎大家的眼神,她可是个要强的人。于是乎,蔚迟骏自然想到了这个动作,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对自己身边的小僮,好似拎小鸡似的对待,想必外人不会有什么异样的想法吧。

离那火光满天,血花飞舞的夜晚,已过去了三日。晋阳那边,自有李浩处理,蔚迟骏放心。而此时重回荆州行馆的蔚迟骏正在听着铁卫从魏郡探来的最新消息,魏王果然没让他失望,此时在魏郡根本寻不得魏王的影子,想要看魏王只能跨过国界,去雷越皇都找人了。

挥退铁卫,蔚迟骏看了看书房中人,默契有时不需言语,一个眼神也就足已。

“我也去,休想将我留在这儿,我那一二三四条,你可一清二楚。再说,雷越之行,兴行我还能滕出时间去看看宝贝旭儿呢。”欧若琳先入为主,是提醒更是警告。

楚义与楚飞很默契的摇头轻叹,他们的主子,何时被人用一二三四威胁过,以后在这位未来的当家主母面前,可得夹起尾巴做人。

月朗、星灿、风凉、夜静。却绝非对所有人而言,在那主宅的主卧房中,只要细听,会听到让人春心荡漾、浮想联翩的声音。

巨烈颤动的床身,轻柔娇媚的细吟,粗重狂热的低吼,交汇了一室的春光,一室的激情奔腾。

当一声达到极致的低吼过后,房间已不知第几次静了下来,只有那火热的气息,仍久久萦绕着室内的角角落落。

“不行啦,说好最后一次!”

“我何时说过了?”

“噢!你想抵赖啊?”

“那好,我现在说,再来最后一次!”

“不要,好累,明天还要起程呢!别动,啊!”

“宝贝可以在车上睡……”

没了男女的说话时,那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再次震荡起来。

现在的欧若琳真正是体会更感慨当初蔚迟骏的那句话,这个霸道的男人的确不与凡响的强。

荆州西城门,专供往来商人及其车队进出的门,此时正有一辆黑幔墨绿车顶的极普通的商人马队,竟然在荆州都督虎跃的亲自检查下顺利过关。

车上两个家仆模样的年轻人,谢谢过虎大都督后,扬起马鞭一声大喊,驾着轻快的马车,奔雷越国而去,在马车的身后紧跟着一些骑马护卫货物的家丁。

马车中蔚迟骏满目柔情爱恋的看着怀中舒服补眠的佳人,往后,无论走到何处,他都会带着她,都会紧紧牵着她的手。他霸着她,她粘着他,今生今世就这般再也不分开。

蔚迟骏时时会感叹,这辈子做得最英明也是最对的一件事,是盯上了国师府中的那个蛮横,目中无人,咬理不放,可爱娇媚,强悍霸气的小丫头,更是步步跟进,步步将她逼到了自己的身边,自己的心里。如若错过了,失去了,他定会悔死痛死。

粗糙的大手,轻柔的抚着那熟睡的娇颜,每次亲腻明知会将她累成这般,却还是欲罢不能。不停的索要,不停的掠夺,他爱她,越来越发疯般的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