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不良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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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此时的欧若琳俨然世间最高贵的女王,而能近得女王身边服侍的这天下只有一人,那便是蔚迟骏。

不准下床,不准乱动,不准大喊大叫……太多的不准被蔚迟骏一一罗列,欧若琳要绝对的服从。稍有异议,蔚迟骏便会软硬兼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使得欧若琳想笑笑不得,想哭更哭不出来,从现在怀孕到生下宝宝,得有足足九个多月的时间吧,如若往后的日子也是这般渡过,那一定会疯掉,因为爱,因为幸福而彻底疯掉。

无视欧若琳苦苦的小脸,蔚迟骏用温热的棉布温柔的擦拭着她的嘴角,她的小手。

“不准那么看我,对眼睛不好,再说,生气对身体更不好。大夫说你身子必须得好生调整,这两天就给我乖乖的躺在床上休息!”蔚迟骏坚决的说道。

“那第三天呢?那个义亲王可说要亲自来接过的,那也不能下床?”欧若琳娇气十足的问道。

蔚迟骏满眼宠溺的瞪了其一眼,轻笑着说道,“明知故问,那是你认祖归宗的日子,不但可以下床,还得再回京城呢!等事情办完了,我们就回家!”

轻柔的抚着欧若琳的小腹,渐渐的将头轻轻的贴了过来,等事情全结束了,他们就安稳的住到“骏园”中,哪儿都不去,整天粘在一起,对了,还有肚子时小家伙。

欧若琳抬起手,搂顺着蔚迟骏满头的黑发,“骏,其实我到觉得认下义亲王这个爹对大家都好,一来,他老人家圆了自己的心愿;二来,我们可以更快的查出魏王的下落;三来,他老人家给了我郡主的身份,这对我才是最最重要,我一个郡主可以名正言顺的嫁进你骏王府的大门,自然不会做什么狗屁侍妾,我只做王妃,只做你独一无二的王妃。”欧若琳霸道的说道。

抬起头的蔚迟骏不怀好意的笑道,“这小脸皮是越来越厚了,现在就嚷嚷着做我的王妃了。即使没有郡主这个头衔,你也只能做我的王妃,独一无二的王妃!”

心中只有彼此,哪还容得下任何一个人。他霸情,她又何尝不是呢!

秋风萧瑟,满山的枫叶随风飘零,扬扬撒撒的落在青石板路上,远远望去,好似一张千米的红毯自枫叶山庄向外铺去。

眼前的阵势让欧若琳为之惊讶,义亲王对她这个失而复得的女儿,真是用心细心关心的很。

“慢着点,慢着点!哈哈,这真是秋风送喜啊,琳儿,你快看看这满山满地的红叶,多喜庆啊,双喜临门,双喜临门啊!本王不但认回了女儿,更快当上外公了,哈哈……”义亲王心情大悦的很。

在得知欧若琳有了身孕后,原本要隔天来接人暂缓到了两日后的今天,而临来时的要用的马车,亲王更是命寒冰与热风精心督办,无论是挑选的马匹还是车内的布置,好上加好。

头前的那辆暗黄车顶的马车是义亲王来时所乖,中间的那马匹最高最壮,车子最大最鲜亮最舒服的,便是义亲王亲自为女儿准备的,后面的那辆暗绿车顶的小马车,则是寒冰特别批给雷彻的。车前有持刀骑马开道,车后,还有二十名侍卫压阵。

叶佩娴拉着欧若琳的手不依不舍的叮嘱个不停,那些为欧若琳准备的补品早已装车放好。碍于蔚迟骏的不准,欧若琳只得把头探到叶佩娴身前,温柔的亲亲了瞪大眼睛看热闹的小家伙。

“好了,迟骏,快让琳儿上车,这外面风大,琳儿身子娇着呢。别舍不得了,等明日你们不又可以见上面了。走了走了!”义亲王终于忍无可忍的催了起来。

马车缓缓启动,平稳而行,不为别的,只为这里的大主子义亲王有令,郡子身子娇弱经不得一丝一毫的闪失。

不过几里的路程,却走足了大半日,可见那个浩荡的车队有多快。

“王爷好久未这般高兴过了!”骑马行于欧若琳车旁的热风感慨道。

“可得到感谢寒冰了,如若不是他替我爹找回了若琳,现在,我们的义亲王还在府中板着脸呢!”弃车骑马的雷彻调笑道,明明给他准备了马车,他却弃之,还是很严肃的弃之,原因,丢不起那个脸,想他福云楼的大老板,堂堂的亲王府小王爷,竟然坐那么辆寒酸的小马车,让他以后还如何混下去。

“迟骏,这下若琳认祖归宗了,你做完生意后,就别走了,不如就留在雷越吧,我们一起合伙做生意如何?”雷彻好心的为蔚迟骏指着光明大道。

至于叫若琳两字,那是欧若琳自己要求的,说是早已习惯了若琳,义亲王也不计较,女儿高兴就好,名字而已,只要姓对就好,因此,此时的欧若琳便成了雷若琳。

“这?”蔚迟骏迟疑起来。

“二哥不要为难我夫君了,龙祥有太多的牵挂,夫君怎能说留就留于此呢,就是夫君为我着想应下了,若琳也不会同意的。”欧若琳乖巧的说道。

雷彻到是一幅无所谓的样子,这也难怪他,就在前天才知道在这个世上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算上今天共见了两面,不过两面而已,哪来的什么感情,要不是自己老爹有话在先,他才不会这般多事呢,要知道,他可是最怕麻烦的人。

而寒冰虽未语,可是那明显的哼声,还是让周围的人听得真切。

雷彻转头看向寒冰,有些无力的问道,“寒冰,你怎么就那么不待见我呢,是我雷彻长得拿不出手,还是我曾经在什么小地方,得罪过你啊!”

“不求上进,不知王爷辛苦!”寒冰冷冷的说道。

雷彻本要张嘴反驳,却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其实寒冰说得没错。

威严的义亲王府,早已列队整齐,府门口男男女女全都到齐,这些人一来碍于王爷的铁牙严令,二来,他们也想看看,那个被养在别院里的女人到底生了个怎样的女儿,让那么威严不苟言笑的老亲王如此上心,如此兴师动众,竟然让全府上下,一齐见过小郡主,就连亲王府的大公子,雷洪也在列。

待车队拐进亲王府的专用大道时,府门外原本议论纷纷的人顿时禁声,各个目视着车队渐行渐近。等见到了义亲王,那更叫一个安静。

被蔚迟骏扶着的欧若琳高贵、优雅、大方、礼貌的接受每一个人的好奇目光,那友善温柔的笑意始终挂在嘴角。至于,府里人是否收到了她的友好,就不得而知,更是无关紧要的事。

“好了,都到厅里说话吧!”义亲王威严的声音命令道。

大家族就这点不好,人口太多,多的一番介绍下来,还是不知道谁是谁,不过,欧若琳只记住了四个人。亲王府的当家主母,也就是义亲王的原配王妃,一个四十多岁很丰润的女人,看其神情,听其言谈,当家主母贤慧有余,大气有余,想必心计也差不到哪儿去。其二,便是那位新大哥,雷洪,此人比雷彻要高壮些,相貌到没雷彻帅气,一看就是个沉稳的男人;其三,王府的大郡主,娇娇柔柔,弱女子一个,看那脸色,想必身子骨不太硬朗;最后一个,三郡主,一双很水灵的眼睛闪动的太快,让人无法捕到里面真正的东西,却也是个娇艳的佳人。敏感的欧若琳发现,这个三郡主雷萍共看了蔚迟骏六次,可比其他女人好太多。死丫头,太放肆了,当她是摆设不成。不过白瞎了那闪动的眼神,蔚迟骏的眼神不是在义亲王父子那儿,就是在欧若琳身上。

不知还要多久才能结束的相面会,终因义亲王心疼女儿而宣告结束。欧若琳也住进了义亲王亲自为其安排的听雨阁。

“怎么了,小嘴上都能挂油瓶了!”蔚迟骏数落道,不禁在那高高嘟起的红唇上狠狠吻了吻,不过两天的调理而已,此时欧若琳的脸色可比先前红润了很多。

不满的瞪了一眼自己的男人,欧若琳语气酸酸的说道,“你这个亲王府的女婿可是很养眼呢,打进门,就没少让人占便宜!”

好气又好笑,蔚迟骏在那张娇嫩的小脸上掐了掐,委屈十足的说道,“为夫可是跟娘子寸步不离的,何来的被外人占去便宜,这也太冤枉了吧!”

“哼,被那些女人用眼神看了又看,那还不是占便宜,说,府里有没有哪个能入得你法眼的。”欧若琳板起脸,如悍妇般逼道。

蔚迟骏到也配合,真的手抚着下巴认真想了起来,全然不顾对面那渐黑的脸色。

怀孕的女人情绪波动本就大,这蔚迟骏却还敢顶风做案。

六分怒意四分醋劲的欧若琳,挥拳打向那认真考虑的人,更开始不依不饶起来。

孕妇生气那可是大忌,收起了戏弄之心,蔚迟骏赶紧哄了起来……

“当心宝宝!”

“不气了?”

“我没气,只不过,心里不舒服,莫明其妙的不舒服,这可能就是孕妇忧郁症,所以啊,这段时间我说了算,你要听我的!”欧若琳蛮不讲理的说道。

而蔚迟骏的态度却是极度的纵容,不仅是这段时间,以后,全由她说了算。如若蔚迟骏知道,就因为这句话给他带来了头痛的麻烦,他此时一定会紧紧的封口。

入夜,出门许久的楚飞将蔚迟骏叫了出去,待蔚迟骏再回到房中时,脸上有喜有怒更有恨意。

“有消息了?”欧若琳声音懒懒的问道。

蔚迟骏点了点头,叮嘱道,“快躺下!”

再次偎进蔚迟骏怀里时,未等欧若琳问,蔚迟骏自觉得说了起来。

魏王应该在京城,而且是跟随他人一起来的京城,至于这个他人,很是有头有脸,如若想得不错的话,明日义亲王府设宴,这人定会前来捧场。

“魏王会来吗?”欧若琳问道。

“说不好,可能,也不可能,待明日再说吧,快睡吧,你明天会很累,到时候就按我们商量好的做,露个脸,就回来休息。”

“那你呢?万一被人认出来呢?”欧若琳提醒道。

“未必,如若是雷越京城的官员未必会认识我,至于丰陵或是边境其它地方的来客,到时候随机应变即可。”蔚迟骏宽慰道,已为佳人放好枕头,服侍其安稳躺好。

天微亮,义亲王府便热闹了起来,早已准备好的彩绸红灯已全数张挂,待天大亮时,张灯结彩的义亲王府焕然一新,宫中内侍手捧圣旨,进了王府正堂,早已恭候在那儿的全府老少跪地接旨。

看了眼身旁的蔚迟骏,欧若琳心有不舍,那么高傲的人今天却要跪接他国国主的旨意,奈何啊。

雷越皇帝特赐义亲王第五女雷若琳郡主封号,赏黄金一万两,白银二万两,玉如意一对,珍珠两盒,各式宝石一盒,至于绫罗绸缎那更是成百匹。雷越帝对义亲王恩宠尤佳,若不是看在义亲王的面子上,那雷越帝知道欧若琳是老九啊!

全府上下领旨谢恩,又在义亲王的带领下去了府中的伺堂,焚上高香,告知祖宗更告慰亡灵,雷若琳今日认祖归宗,望祖宗保佑,更保佑义亲王府所有子孙后代康健平安。

好事的欧若琳却在这种时候唤醒了灵力,窥视起所有人的心声,原来在这神圣庄严的地方,人心却是乱七八糟,真正心如静水诚心祈福的不过三人,义亲王首当其冲,其次便是那位身子很弱的大小姐,最后一个,名字不记得,应该是义亲王的某个小老婆。

而雷彻的心思险些让欧若琳笑出声来,他竟然跪在祖宗脚下求自己的姻缘,真不知勾去雷彻心的那位小姐是何方神圣,能让雷彻那般的虔诚。雷洪则更实际些,求自己的官程。而那位一府的当家主母,无求无诉,抬头三尺有神明,当着雷家的列祖列宗,她可不可敢乱求些什么。

“琳儿啊,快给祖先们上株香,也告慰你娘的在天之灵,本王流落民间的女儿回家了!”义亲王感慨而庄重的说道。

接过雷洪递来的高香,欧若琳双手合十,心中默念些许,将香稳稳的供了上去,丝丝白烟,缓缓直上。

未到午时,义亲王的正门口就开始热闹起来,大大小小的王爷、官员、贵胄各个带重礼登门道贺,义亲王可是平时巴结不到的人,此时还不借此机会印个念想,义亲王何许人,那可是雷越帝最敬重仰仗的亲皇叔,靠上了这座大山,以后的不愁官运不横通四方。

亲王府的正堂,前院甚至连花园中都设上了喜宴,人还在不断的涌进。来人可没几个是来见识义亲王找回的女儿长得如何天仙美貌,他们在意的,是这份礼一定要送到亲王府,更要让亲王亲自看见贺礼,更记住送礼之人。

席间,满面悦色的义亲王带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很是客气的招呼着每一位前来道贺的客人,而欧若琳则在蔚迟骏的陪伴下回了听雨阁,稍试休息。

好似流水席一般,送走了一波,又迎进一波,一连几波下来,天色也暗了下来,府中的那份喜庆热闹劲终于得到了收敛。

而此时,楚飞神速般的跑去了听雨阁,楚义那儿有消息了,而且,近在眼前。

“不行,你不能去,乖乖的在房里等我!”蔚迟骏严肃的说道。

“不要,我一定得跟你一起去,我的男人在前面针峰相对,我哪有心思等在房里,你想让我急死啊,这样对我的身体更不好。再说了,有义亲王在场,他还能反上天去不成!”欧若琳据理力争着。

字里行间的那个他,便是魏王蔚迟卓凡。

当初魏王一番巧言词令下得以脱身回魏郡,连夜便渡过界河穿过密林直奔雷越而去。蔚迟骏手中铁卫一路顺其踪迹不断追查,一直查到了雷越腹城大镇庆都,庆都大都督府守卫森严,线索到此也就中断。虽无法入都督府暗查,可是,铁卫一直紧咬不放,直到发现都督最大的那辆坐驾,在众多侍卫的护送下,奔西而行,明里大都督雷广俞要进宫述职,要知其暗里究竟意图为何,只有追到京城方知分晓。

说至此,不得不提雷广俞这个人,光看其姓雷,必是皇族中人。而那位正热情招呼着来客的义亲王,全名叫雷广川。两人不仅同范一个广字,两人还是血亲的兄弟。雷广俞乃义亲王最小的弟弟,也是当今雷越帝最小的亲叔叔。

述职之时,又赶上他的亲大哥寻回女儿,这等喜庆大事,雷广俞怎能不来道喜。而他此次前来,身旁还跟了一个人,对于此人的一直跟随,雷广俞脸上无波,可是心里颇有说词与不悦,他们雷家兄弟的喜事,一个姓蔚迟的外人掺和什么。自打庆都开始,此人就粘上了自己,唉,这也怪他一时兴起,揽龙祥那滩浑水做甚。

铁卫之所以在京城查不到蔚迟卓凡的落脚点,其原因在于,蔚迟卓凡沾着雷广俞的光住进了皇宫别院,那自然不好查实。至于楚义他们是如何发现的,那可得感谢蔚迟卓凡身边的亲信,主动到街上替蔚迟卓凡挑选见面礼,便露了他们的底。

欧若琳是铁了心的非要跟着去,无奈重叹下,蔚迟骏只好再牵起那双小手,奔前厅而去,量他的好皇叔不敢在别人的地盘的撒野,可是,狗急跳墙的时候,他是不会在意那是谁的地盘的。

前院、花园的酒席早已散去,而正厅中却仍有一桌酒席未动,那是专为亲王府中大主小主子们准备的。

待管家禀报时,亲王满脸笑意的迎了出去,不多时,一位与亲王相貌有着四分相似的男子,与亲王并肩而来,厅里一干人等齐齐起身见礼。

“你小子,还真会挑时候啊,正好赶上我们的饭口,本王还以为你不来了呢,正想着明日打到别院,折了你小子的骨头!”亲王满脸是笑的威胁道。

一声爽朗的笑声过后,雷广俞怕怕的说道,“大哥就是借我个胆,我也不敢啊!这等喜事,我这个做叔叔的怎能不来见见侄女,大哥,我的新侄女呢?”

雷广俞在人堆中找了起来,可是看见的全是些熟脸。

正待义亲王让人去请时,无意间,义亲王瞥见了一个威武的陌生男人。

见亲王看向自己,蔚迟卓凡主动做起了介绍。

“小弟怎会请来龙祥的魏王!”义亲王的声音立刻变得冷淡起来,蔚迟卓凡这人,义亲王是未见过,可是,魏王的名号,还有魏王的事迹,做为雷越的亲王怎会不知,那朝堂可不是白混的。

“哈哈哈,听亲王之意,很不欢迎本王啊,难道,本王脏了亲王府不成,本王可是怀着一颗诚心来亲王府道贺的,更想认识一下叱咤风云般的大人物义亲王!”蔚迟卓凡别有深意的说道,始终笑脸迎人。

正待雷广俞要说圆场时,一道低沉却带着十足力度的声音传来,使得魏王身子为之一颤,义亲王又有了原先的笑脸,雷广俞急急向门口看去。

“蔚迟骏?蔚迟骏!果然是你,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猛然转过身,顿时看清了那个异常俊美此时却满面冷硬的脸时,蔚迟卓凡咬牙切齿的说道。

而蔚迟骏三个字,让整个大厅颤了颤。

义亲王没了先前的笑脸,满面威严的注视着已扶着自己女儿走进来的女婿。

“父王,这是琳儿夫君家里的事,就交给夫君自己处理吧,等下女儿再好生的解释给父王听!”见义亲王如此看向蔚迟骏,乖巧的欧若琳轻轻柔柔的说道。

言下之意是告诉亲王,这其中的事,她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夫君?蔚迟骏,你何时娶了义亲王的女儿?你?”

“本王何时娶妻有告诉王叔的必要吗?如若王叔真想知道,那好,明日就与我一起回龙祥,我定会细说给王叔听。王叔的脚力还真是快啊,不知是王叔自己躲到了雷越,还是有人接应王叔来此呢?王叔,先前毁城做乱不成,如今,又想卖国不成?”蔚迟骏目光狠厉,句句紧逼,使得义亲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甚至看向雷广俞的眼神中有了痛斥。

“哈哈,谁说本王卖国,本王何时卖国,本王不过与雷大都督一起到雷越皇城游玩而已!”蔚迟卓凡不但狡辩,更将雷广俞拖了出来,此时不找个挡箭牌,还要待到何时。

“什么?蔚迟卓凡,你少往我身上推,要不是你赖到我的大都督府,你能跟着我一起进京述职,本大都督跟你没什么关系!”雷广俞赶紧撇清道。

义亲王那狠厉的眼神雷广俞可看清楚了,此事不解释清楚,亲王府的大门他是别想出去,亲王一生仁义,最恨的就是那种通敌卖国,不知廉耻之事。若说,是他这位大都督主动挑衅龙祥,那亲王未必会在意,国与国之间的争端本就常见,可是,现在他把一个乱国不成私逃他国的蔚迟卓凡带到了眼前,那不是成心找亲王府的罐子拔吗。

听得雷广俞如此撇清之言,蔚迟卓凡脸上满是冷笑,眼中更是阴毒闪过,想将他抓回去,除非他死,眼角余光扫过周围,却在欧若琳身上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