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昕等在画舫的大厅里,心中一片混乱。
她知道西陵殇肯定在这里,因为只有他才能培植出这样的蛊虫。
只是他不想见她而已,他在怪她。
老鸨还没下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忍不住心中的急切,站起身来,径直往楼上走去。
楼梯的拐角,几个彪形大汉堵在了她的前面,还没等她反应,就将她推滚下来,并七手八脚将她抬起,直直扔到了外面。
“我要见雪儿!”
她从地上爬起,泪已经流了下来,几个男人似一堵墙一般堵在了门口,路上的人纷纷驻足观看,越聚越多。
她哭着,一脸的倔强,疯了一般不管不顾地往里闯。
她要见雪儿,她要见西陵殇。
都是她的错,都是她不好。
她要见他,要亲口跟他说。
她满脸泪痕,一次冲不过去,再冲,几个男子被她的锲而不舍渐渐磨掉了耐性,只得操.起了家伙,就骂咧咧了起来,“妈.的,一个女的来这种男人寻乐子的地方干什么?”
吴昕红着眸子,怒视着他们,目光灼灼地似乎能喷出火来,她一把抢过一人的大刀就跟他们打斗了起来。
画舫二楼的窗边,西陵殇黑眸深邃地看着这一切,看着那个瘦弱的女子在几个彪形大汉的团团围攻下,慢慢败下阵来。
“王爷,要不要去喊住他们?”雪儿抿着唇,眉目中流露出忧色。
西陵殇垂下眸子,摇了摇头,轻叹,“不用了,打不过,她才会回去。”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窗台。
“王爷.......”看着他萧瑟的背影,雪儿说不出的难受,“你这又是何必呢?你不过是被蛊虫吸了真气而已,你会好的,再说,无心姑娘也不会在意这些的,不是吗?”
西陵殇没有吭声,又径直猫进了宽大的软椅上,阖上眸子小寐。
近段时间,他似乎总有睡不完的瞌睡,有时候一个人坐着坐着就睡着了,而且还睡得很沉,就算有人来到跟前也毫无察觉。
他自己身子的状况,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看来,这个地方是不能呆了,他了解无心,倔强如她,见不到他,她又岂会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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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鼻青脸肿的吴昕回到客栈的时候,吓坏了岳篱。
“你怎么了?”他也顾不上胸前的伤口,连忙起身,拉着她看了又看,眼角眉梢都是心疼。
吴昕红着眼睛看着岳篱,眼泪却是如同断了线的珠子,簌簌而出,“是我不好,是我误会他了,”她伸手抓住他的衣襟,满眼满脸都是急切,“他是想救你,他当时只是想救你......”
岳篱一怔,还没做出反应,她却又似骤然想起什么:“不行,我得去找他,得去......”话还未落,人却是已经转身离去。
看着她的背影风一般消失在门口,岳篱轻轻勾起唇角。
有些人终究是不属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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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红画舫迎来一日的营业鼎盛时段,弦乐不断、丝竹声声,一堆妖娆的女子风情万种地站在画舫的门口,招揽着客人。
吴昕一个跃身,就飞到了画舫的坊顶,她一间一间地寻找,果真没有看到西陵殇的踪迹。
她难以置信,却又不得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心中满满的都是失望,从画舫出来后整个人就像个游魂一样,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游荡。
她知道他还在启影,因为今日她故意没吃雌蛊的解药,就是希望能通过雄蛊的牵引找到他。
但是一日过去了,她却没有一丁点不良的反应,说明他一定就在一个离她不超过一千丈的附近。
夜越来越深,白日的喧嚣慢慢归复了宁静,长街的两旁只有稀稀疏疏的灯火,远处偶尔传来几声打更的声音。
吴昕一直不停地走着,看着每户紧闭的大门,她犹豫着要不要挨家挨户地去寻找。
这样不知走了多久,她在一户有灯火的人家前面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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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更,应该在晚上,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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