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殇双手扳着她的肩膀,拉开了一点他们的距离,勾着唇角,黑眸深邃地看着她:“自是要报答,但却不是无心想的那样!”
吴昕微微怔了怔,接着就剜了他一眼,咕哝道:“我怎样想的?”
他低低一笑,“我对雪儿,就像对曼霜一样,只当成妹妹,我们有照顾她们的义务,不是吗?”
吴昕斜睨着他,有些不信,不过听到他用的是我们,还是免不住心中一动,这可是他在跟她宣誓着什么?
撅了撅嘴,她喃喃地说道:“是有照顾她们的义务,但谁知道你心里真实的想法是什么?”
西陵殇看着她,目光转凉,垂眸,叹了一口气,“难道经历了那么多事,无心对我就这么没有信心?”
他的话让吴昕心尖蓦地一抖,望着他有些失落的样子,她觉得自己好像是有点过分,抿了抿唇,轻轻靠进他的怀里,她挪揄着,“不是的.....我是......”
温热的食指轻轻压上她的唇瓣,西陵殇淡笑着打断她的话,“我明白。”
她鼻尖一酸,将脸更深地埋进他的怀里,听着他强劲的心跳,闻着熟悉的略带一丝清冽香气的气息,她缓缓阖上眸子。
他,她自是相信的,可她知道,雪儿不是曼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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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样继续,大家也相安无事,雪儿也似乎已经摆正自己的位子一般,对她极为的尊重和客气,有两日还过来非要给她梳妆、盘发髻。
她本就不是小气的人,而且还因为上次自己答应过要消失又没做到,一直觉得有一丝歉疚,所以人家都这样了,她也不好有什么不悦。
西陵殇跟她说,再多住两日,就要回东墨,华安正在秘密招收兵马,他要回去主持大局。
吴昕也不多说什么,因为她已经决定好了,怎么说她这次也要一同前去,哪怕是不跟他一起上战场,住在东墨也可以,只要离他近点就行,否则整日挂念、担忧,连见个面还得跋山涉水、折腾个好几日。
变故发生在第四日,十月十五的清晨。
众人都在用着早膳,雪儿突然“噗通”一声倒在地上,浑身抽搐、一张小脸如同白纸一般毫无血色、嘴唇更是乌成绛紫色。
原本绝艳的五官扭曲在一起,小脸一片狰狞,样子及其的恐怖,连臧神医都为之一惊。
他让西陵殇赶快将她抱到床榻上平躺着,探上了她的脉搏。
“怎样?”看着臧神医一脸凝重,西陵殇眉心微蹙。
“冰殇!她竟中了冰殇,而且已经多时。”臧神医眉头拧在一起,“中冰殇之毒的人每月会发作两次,初一和十五,中毒者全身冰寒、及其痛苦,如果长期不服用解药,最后就会导致所有的机能一个一个冻坏,直至最后整个人冰冻而死。”
啊?众人皆是大骇,这谁人这般恶毒?对一个女子也用这种奇毒。
西陵殇紧抿着唇,一拳砸在床头,“肯定是老七那个畜.生做的!”然后又看向臧神医,“神医可有解救之法?”
臧神医低叹着摇摇头,“我暂时是可以用银针让她身子暖起来,但那是治标不治本,可以短期对付下去,长此以往,她的身子怕是耗不起。”
西陵殇薄唇抿成一条直线,黑眸冰寒,看着床上抖成一团的女子,静默了几秒,声音疲惫,“那就先有劳神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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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圆月、夜凉如水。
西陵殇坐在门口的石阶上,微微扬着头,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风吹起他脑后的墨发,竖在头顶孤寂地盘旋,他眯起眸子,眸色苍凉。
吴昕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是说不出的苦楚。
她知道他的压力很大,他在担心、他在内疚、他也在为他此刻的无力而颓废。
缓缓走过去,挨着他的边上坐下,她伸出手挽住他的胳膊,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唤了一声:“西陵殇....”
他回过神,见是她,勾唇一笑,抽出手将她揽进怀里,“夜里外面凉,你怎么出来了?”
吴昕在他的怀里仰起头,看着他,水眸中眼波盈盈,“雪儿的事你也不要太担心,一定会有办法的。”
“嗯”西陵殇轻轻地应着,手指摩挲着她的发丝,须臾,又低头捧起她的小脸,黑眸晶亮得如同天幕中的星子,“无心,你懂我的,对不对?”
吴昕抿了抿唇,淡淡一笑,“对,我懂你的。”说着又靠进了他的怀里。
她懂,她一直懂,她懂他对事情束手无策的无奈、她懂他为身边的人因为他受到伤害而痛心。
下颚摩挲着她的发顶,西陵殇勾起唇角,“你懂就好,我怕你误会,我怕你心里难过,我只是担心雪儿,我真的欠她太多,我......”
“我懂,我真的懂的。”吴昕伸出胳膊反抱住他的腰,紧紧的、紧紧地贴在他的怀里。
这时,曼霜急急地跑了出来,“殇哥哥,雪儿姑娘醒了,在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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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忙疯了,不好意思更晚了,晚上的那章还不知道有木时间码,哎,见谅啊见谅!如果没有时间,后面一定补!
对了,谢谢【羽殇妖妖】亲和【宝贝号号】亲的花花,素子泪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