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这就是无心让你转交给本王的信?”西陵殇将一张写着字的纸,狠狠砸在她的脸上。
彩霞一惊,吓出了一身冷汗,勾着头不敢看他寒气逼人的眼睛。
信不是找模仿高人写的吗?难道还是难逃这个男人的法眼?
西陵殇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似乎要将她看穿,语气稍微缓和了一点,但浑身散发出来的冷冽却依旧让人不寒而栗:“说吧,一封普通的信件,你们拿去又有何用?”
“这的确是无心姑娘让奴婢给王爷的!”彩霞咬着唇,告诉自己要镇定,要镇定。
“是吗?”西陵殇眸色一寒,显然失了耐心。
大手抓起她的衣襟,就将她提了起来,如同老鹰抓住一只孱弱的小鸡,“需要本王说的再明白一点吗?无心是左手写字你不知道吗?左手写字之人,落笔时第一笔最重,右手写字的人,收笔那笔最重,所以,无论你们找的人模仿得再高,终究是一个赝品。”
“奴婢……奴婢不知道王爷在说什么?”彩霞依旧矢口否认。
西陵殇冷笑,松手,她就重重地跌坐在地上,脸色惨白。
“跟本王玩,你还太嫩!说,是谁指使你的?或许本王可以考虑放过你!”西陵殇勾着唇角,笑容冰冷。
他知道真正的主谋肯定不是她,因为那个人可以一针毙命,而她,他刚才试过,毫无功夫。
彩霞抖着身子,大汗淋漓。
不能说,死也不能说。
她的云哥哥还控制在婴宁的手里,刚才,她就是去见他去了,每个月婴宁准许他们见一次。
为了云哥哥,她要坚持。
“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请王爷明察!”彩霞眼泪簌簌地流了下来,她不断地朝他磕着头。
“你知道本王平生最讨厌哪种人吗?”看着她的额头咚咚地撞向玉石的地面,西陵殇嘴角勾起一抹讥诮,“本王最讨厌背叛主子的白眼狼,无心对你不薄吧?你竟将她劫法场的消息传到了宫里。”
彩霞呼吸一滞,心中恐慌得不行,她咬着唇,拼命地摇头,泪流满面。
她是对不起无心,可是她别无选择。
“还是不说,是吗?”西陵殇危险地眯起眸子,咬牙:“很好,那你再也没有说的机会了!”
流芳阁里传出一声惨叫,划破寂静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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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昕回到木屋,发现婷婷竟还没有回来。
这么晚了,会去哪里了?
她一个天真烂漫、不谙世事的女孩子,不会遇到什么坏人吧?
高悬着一颗心,将晚饭做好了,又等了等,却还是不见婷婷的身影,吴昕彻底急了。
她连忙出了门,循着上午看马戏的路线沿途找了起来,可找了一圈,依旧不见。
该不是回家去了吧?
可她家在哪里她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叫婷婷,是西陵殇派过来的,其余一概不知,甚至包括她很想知道,却一直未问的,她和西陵殇的关系。
想到西陵殇,她突然眼睛一亮,婷婷不会去四王府了吧?
虽然知道此时的王府对她来说,是个禁地,可不知为何,脚下却还是不知不觉走到了王府的门口。
看着平日自己进进出出的大门,她再也不能踏入,心中竟泛起丝丝酸楚。
垂眸想了想,她突然脚尖点地,飞了起来。
既然不能明目张胆地进,那就暗中来。
她清楚地知道王府哪里有侍卫把守、哪里有暗哨,躲过这些地方,对她来说,易如反掌。
经过流芳阁的上空,她停了下来。
熟悉的镏金格子窗透出微黄的光,这么晚了,彩霞那丫头竟然还没睡。
吴昕勾唇,翩然落在院子里,反正今日彩霞已经见过她,知道她没死,而且她也深信,她不会告诉别人。
推开房门,房内一豆烛光。
床榻上一个女子背朝外缩作一团,不停地颤抖。
“彩霞”她轻轻地走了过去,低唤。
女子毫无反应,依旧抖做一团,喉间还发出呜呜的呜咽声。
吴昕心中一惊,猛地将她的身子扳了过来,“彩霞,怎么了?”
女子双眼红肿、泪流满面,看到是她,有一些震惊,下一秒,却是泪水更凶地涌了出来。
“告诉我,发生了何事?”吴昕扳着她的双肩,直直地看着她。
彩霞张开嘴,想说,却是猛然意识到什么,连忙抿了唇,红着眸子,苍白地摇头。
吴昕已经发现了不对,只觉心中一抽,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一把抓起彩霞的下颚,用力一捏,迫使她不得不张开嘴巴。
果然,口中空荡荡的———不见了舌头。
“是谁?是谁干的?”吴昕起伏着胸口,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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