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若雅知道这些东西通过组织的情报网绝对会一样不漏的传到智者耳中,与其如此,还不如自己先说了反倒可以占据有利局势:只要修源他使用魔法是以笔记本为触媒,以及修源是神级天赋者的消息不被组织知道就万事大吉。
兰若雅已经说完,智者却出奇的没有说话,智者不说话,其他人当然不敢随意插嘴。
寂静的邪神堂中,智者左手拇指在左手食指、中指、无名指、小拇指的指根上一一按过,发出有节奏的嘎巴嘎巴的响声,一遍按过再按一遍,周而复始,每一次都能传出清脆的声音。每一声脆响在寂静的空间中都清晰无比的传入每一个人耳中,伴随着他们的心脏嘭嘭跳动。不对,不是声音伴随着心脏跳动,似乎是声音在引导着心脏跳动,众人都有一种心不由己的感觉,同时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伴随着清脆的关节响动声,智者终于开口了:“你说的都是实情,可是你同样隐瞒了许多实情!万血玫瑰,你说说,你有没有发现什么?”
万血玫瑰深邃的眼珠微微转动:“带刺玫瑰的培养内容中,就有一项是情感和情报的隐瞒。恕属下无能,除了能听出冰凌花对修源。楚有着超越生命至死不渝的爱之外,没有听出别的东西。”
智者左手指节依然一声一声的响着:“关键就在于你听出来的东西爱!而且是重于生命的爱!这就是说,只要在不抵触邪恶约束契约的基础上,冰凌花会尽可能的选择性透露修源。楚的消息。用大量我们可以花时间得到的真实情报来隐藏我们根本无法得到的真实情报。冰凌花,你可真是带刺玫瑰的优秀成员啊!”
“属下教导无方,请智者大人恕罪!冰凌花,你还不从实从详向智者大人汇报?”万血玫瑰眼神首次变得凌厉起来。
兰若雅惶恐的道:“冤枉啊,智者大人!属下承认深爱修源。楚,可是属下更忠于组织,属下没有隐瞒任何事实,智者大人明察。”
智者继续捏着左手指节:“何必这么倔强呢?我一不会惩罚你,二不会伤害修源。楚,只是想知道全部的情报。你非要逼我说出你的破绽所在。其实你做得已经很好,很完美了,换了一个人也许就已经被你骗过。可惜你面对的人是我。”智者心里补充道:不单是我,少主身后那个红发也能看破。可惜他太过自大,刚愎自用,难成大器。
站在邪恶殿堂少主身后的红发绿眼帅哥满心不屑:以为天下就你一个人能看破吗?你也太自以为是了,用不了多久,我就会站在你的头上!冰凌花的破绽就是没有破绽!
“你的破绽就是没有破绽!”智者说出了与帅哥心里所想一模一样的话,“既然你深爱修源。楚,那么无论你多么忠于组织,在说出所有秘密的时候,必然会有所犹豫和挣扎。而你没有,你的一切明显是早就已经准备好的说辞,虽然没有半分破绽,其实已经是最大的破绽!”智者一针见血说出了兰若雅的破绽。
兰若雅终于掩饰不住内心的震诧,花容失色:“智者大人果然不愧是组织第一智者,什么都瞒不过您,但是请您原谅,即使因为违背组织血契而身亡属下也不会说。只希望能用属下杀死古偌特的功绩,换回属下父母的一条活路。”
智者淡淡笑道:“你大可不必如此。组织对修源。楚确实没有恶意,反倒是在观察他,在合适的时候将他吸纳入组织。你与修源。楚婚配也在我们允许的范围内。我没有必要骗你,如果你不信可以问万血玫瑰,甚至可以让我用血契起誓!”
万血玫瑰对兰若雅轻轻点头,示意她但说无妨。
兰若雅紧咬下唇,良久,终于松开嘴唇道:“属下不敢让智者大人用血契起誓,属下唯一隐瞒的事实是在土盾城魔法公会魔法天赋测试中,测得修源。楚是神级天赋!属下怕组织知道他的潜力太大,会对他动杀心,所以属下一直隐瞒不敢说。”兰若雅心中已经紧张到极点:智者实在是太可怕了,在他眼中我根本无所遁形。只盼能守住对修源最重要的秘密笔记本!
智者终于点了点头,停止捏左手指节,颇有些欣喜的道:“神级天赋啊,呵呵,令人艳羡的潜力。可是神级天赋也不代表着就能成神,多少神级天赋的人止步于圣域巅峰,含恨而终。就算修源。楚真的可以成神,难道我们邪恶殿堂的器量就这么小吗?如神师所言,小庙容不下大神。我们邪恶殿堂可不是一间小庙啊!好了,我也不责罚你,这次就当你没有犯错。根据组织的规定,为组织除掉一个任务目标,你可以三年内不接受任何任务。其他人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智者当然不会介怀楚修源是神级天赋者,因为他自己就是,他深深的了解神级天赋与神的差距有多么遥远。
憋了这许久的邪恶殿堂少主迫不及待道:“我有!我有!冰凌花,我以组织的名义命令你,马上去掉你的伪装,露出你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