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没区别?”俊魅的脸庞逼近,两张脸的距离只剩一公分,近到能够在彼此眼里看到对方的存在。
她就那样看着他,察觉他眼里一闪而现的那抹醋意后忽地明白,连忙解释,“皓扬,不是那个意思啦,我是在担心他注销天使之翼的事情,并不是在想他本人啊。而且我会这么想还是因为他是女儿的叔叔,而且对我和女儿的照顾无微不至。”
“无微不至?”这么说的意思是照顾到了哪种程度?
她敛下瞬间黯淡的眼眸,点头道,“是真的无微不至,虽然他说这么做的原因是出与赎罪心理,但是我从他对女儿的宠腻来看,应该多少是在弥补或者说是把对童折的爱转移到女儿身上了吧。”
“赎罪心理?”因为对他愧疚?
她再次点头,笑得苦涩。“也许你会认为我这么说是想让你们兄弟之间的恩怨化解。但我说的都是真的,这些年君野同样不好过。照顾我们母女等同于时刻在提醒他对你的亏欠,试问一个人如果长期生活在这种痛苦当中,于他来说是不是非人的折磨?”
连皓扬敛眼保持缄默,脑海却在快速转动回响连君野被爸爸接回连家后和自己曾相处的每一个细节。百转千回的各种思绪在眸底和脸上轮番翻滚。
许凉西见他一垂头一言不发,心头狠狠的闷痛了一下,方才被幸福包拢的心房迅速潜入一股不安,在体内放肆的兴风作浪,撩拨着她忐忑难安的心。
舔了舔发干的唇瓣,百般挣扎后她还是忍不住开口,“皓扬,我——”
“打算怎么做?”他忽地抬眼睇着她,眸中氤氲的情绪平静得教她无法琢磨他此时的心情是好是坏。
真的好不安。而她讨厌这种忐忑的感觉。
“要去找他吗?”他再次开口。语气淡定无波,又似暗藏暴风雨前的宁静。
她震住,思忖着他话里头的意思,却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一抹精光,不由心头一颤,“你是在给我提出建议?”这个认知让她打从心底开始雀跃,只是还未曾被肯定,所以即便是雀跃,也显得压抑。
连皓扬轻叹一声,懒洋洋的挑起眉头,淡问,“我是不是看起来像是个顽固不化,永远也学不会原谅别人的男人?”有这么糟糕吗?
她眨眨眼,楞了一秒后将唇弯到极限,勾住他的颈项在他唇上重重印下一吻,“皓扬~”她瞅着他傻笑。
“干么?”原来这样也可以让她这么感动?看她笑眯了水眸他心头的郁闷也随之散去,逐渐明朗。
“怎么办?我现在好开心,兴奋得想尖叫诶。”她掩饰不住内心的狂喜,迫不及待的想要将那股感受宣泄出来。
“有何不可?”他突地勾唇扬起一抹恶劣的笑意,“不过要换个地方躲到被子里头才行。”
“嗄?”她没弄明白,“为什么要躲到被子里?”
他挑眉,“不然你想在客厅就地‘做运动’把女儿吵醒让她看午夜场吗?”
“啊啊……你怎么可以这么坏!”她娇嗔的瞪他。
“你不喜欢我坏?那你以后陪女儿睡。”抱着她走到卧室门口的连皓扬作势要推开女儿的房间。
“喂!”许凉西小小声的口头警告外加不安心的用手指戳他的胸膛以示抗议。
“妖女。”忍不住俯身香了一个,他摇头失笑着抱她走进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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瞟一眼被霓虹灯照耀得眼花缭乱的清冷街头,一名身形昂藏挺拔的男子熟门熟路的踏入一家最近时常光顾的夜店。并未曾察觉身后另一名男子尾随而入。
“嗨,阿J,过来这边,我们等你很久了耶。”刚入店的男子被一票身上散着浓郁香水味的女子拉到一个开放式大型包厢内坐下,俊美的脸庞瞬间被印上无数张扬的唇彩。更有甚着甚至连他微敞开的衣襟都没能放过,硬是在他胸膛上留下几个草莓方才作罢。反正她们知道,不论她们怎么亲他,只要不太过分,阿J都不会生气的。
就像现在,叫阿J的男子脸上露出一贯慵邪的笑,凡是主动将脸凑到他面前的女子他都一视同仁,每人奉送热吻一枚外加勾人魂魄的魅人笑花一朵。
“阿J,今天要怎么个玩法?先热身还是湿身?”
“丽丽,什么时候出了热身和湿身这两个新名词?”将酒奉上的酒保好奇的问。
“笨蛋!热身当然是指去舞池狂欢,而湿身是指拼酒咯,不然你以为是床上运动厚?”话落,周边扬起一阵暧昧*****的笑声。
阿J懒洋洋地打量过众美女,勾唇笑得浪荡随意。然只要有心人仔细一看,就会发现他光鲜亮丽的外表及那抹一贯的慵邪笑意不过是他掩饰内心晦暗不安的面具。
当然,原本从不曾涉及夜店这类声色场所的男人如今却成了这里的常客,如果不是认为日子过得太无聊,那必然是在感情或者生活上受了刺激,才会流连夜店,在熟悉的氛围及女子身上令他心安的香水味中寻求心灵的解脱。
然如若爱他的人夜夜亲眼目睹,则会很心痛。
阿J身后,就有这么一双心痛的眼眸瞬也不瞬的注视着他,看他和那票女子热情拥吻,游刃有余的调`情说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