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法斯身子一僵,倏然张开的墨绿色眸子如星辰夺目。眸光锁住她纤颈以上的位置,不敢再往下挪。却感觉到她柔软的身躯贴了上来,隔着衣料折磨着他欲念旌摇的身体。
“诺法斯,实际上爹地已经默认了我们的关系,那你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像只无尾熊,两腿勾住他颀长笔挺的身体,双手搂住他的脖颈,把他当作尤加利树般一点点望上蹭,直到两腿稳当的勾住他的腰身,方才停止往上蹭的动作。
“你真的是太与众不同了,让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竭力遏止心荡神驰的欲念,他催眠自己身上挂着的只是一只小猫小狗,或者就是一只黏人的无尾熊。“与菲,你去确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了吗?”
他可不想她在不清楚的情况下把自己给了他,然后又后悔。尽管他很想要她,可必须是在心甘情愿的情况下。
“废话~我不就是想要你?”连与菲窝在他的颈项窝里无奈的叹息。“我已经把自己搞得像个十足的坐台小姐了,整天想的就是那门事情,你为什么还人心让我难过?”就像妈咪说的,因为很爱他,所以才想完全的占有他,让他变成自己的,把自己也变成他的。这样有什么不对?
“你很爱我?”他突问。
连与菲很没礼貌的猛翻白眼,“你这个天才怎么遇到感情就傻了?如果不是因为爱你,我为什么会想着抱你缠着你想和你睡在一起?”她又不是疯了,才会想和一个不爱的男人上床。
诺法斯闻言笑得舒心,“谁让你刚开始骗我说不爱我的?”没想到她这次这么大方爽快的承认。“告诉我,做好和我结婚的准备了吗?”
“嗄?结婚?!”连与菲傻眼。
诺法斯耸了耸眉,尔后挑高半边,徉装生意的哼着,“还说什么爱我?你看你连结婚的事情都没想过。那请问你千方百计想和我在一起的念头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是这样的啦。我的确是发自真心的爱你,只是结婚嘛……”她扁了扁嘴不语,反而哀怨的瞪着他,显得好委屈。
“怎么那样看我?”他扯动下唇角,扬起下颌以俯视的姿势睇着她。
“厚~你连最基本的求婚都没有,就想让我做好结婚的准备哦?”亏他说等了她十几年,结果连求婚这么重要的步骤都没想到。
“求婚?”他饶有兴味的回味着她话里头的意思,蓦地眯眼,俊目修眉散发让人难以忽视的魅力,深深牵动着她的心弦随着他心跳的节拍一起舞动。“怪我对感情太没经验了,居然没想到要求婚。”这绝对不是在开玩笑。这些年来为了养精蓄锐夺回财团,他忙得只能在梦里和她相见。而当他终于和她见面后,他也是直接想到了和她一同步入婚姻的殿堂。却忘记每个女孩在做新娘之前,都梦想深爱的男人能够给自己一个浪漫又难忘的求婚仪式。
“没诚意的家伙!”她微恼的瞄准他的微凸的锁骨又是一口咬下,疼得诺法斯倒吸口冷气哭笑不得。
“与菲,你们家还有谁和你一样喜欢咬人吗?”
“以前常听妈咪说爹地是小狗,动不动咬她。”停了一会觉得不对劲,不由疑惑的看他,“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原来他们家咬人有遗传。诺法斯暗自想着,却对她摇头,“没什么,好了,你快下来,我脱衣服洗澡。”这样抱着他两个人都不用洗了。
“你脱啊,我又不碍着你,还可以帮你解纽扣。”她瞠着无辜大眼,手脚并用的在他身上乱摸。与其说是帮他,不如说是趁机偷占他便宜。让诺法斯一阵好笑。索性站在莲蓬头下任水流冲刷两人的身体,试图安抚他奔流沸腾的躁动因子。
“诺法斯,你的身体为什么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硬邦邦的?”某两手不安分在他身上大吃豆腐的女人突道。
“男人的身体当然不能和女人一样又柔又软。”他闭眼暗哑着嗓音回答。
“是吗?那我的身体很柔软吗?”她心慌慌的捉住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丁香粉舌在他胸口画着不规则的圈圈。
“与菲……”诺法斯沉痛的叹息,对她的我行我素无可奈何。
“诺法斯。”她深情的望着水流下魅眸半张的那张俊颜,“让我们在一起,不要分开好吗?”
诺法斯心头狂颤,难遏遍布四肢百骸的狂喜,“那你是答应嫁给我和我一起回国了?”
“回国?”刚才不是说结婚吗?怎么一下又变成和他一起回国了?“我们以后再谈这个问题。”目前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她可没忘了妈咪教她的‘先斩后奏’。
“为什么要以后再谈?难道你没想过要和我回国?”刚才明明是她说要一起永远不分开的。
“不是啦,只是我现在真的没有想过要离开台北啊,就和你没想过要求婚一样。虽然我希望和你不分开,但也从来没想过要离开爹地妈咪。”
闻言,诺法斯胸口一阵紧缩,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划了一下,狠狠的抽痛着。
“你从来没想过要离开你爹地妈咪的意思,是没想过和我永远在一起?”
“不是的,诺法斯,我只是——”
“你只是暂时想和我在一起,就像你爹地说的那样,因为当年是我不告而别,所以你心里不爽,而现在我回来找你,你只是想报复我?”
连与菲愣怔着,好久才喃道,“你怎么能这样以为!”
“那你要我怎么以为?”
“你混蛋!”咬牙骂着,她从他身上跳下来,颤着手穿戴好衣裤后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