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小姐,这些都是司先生托付我们搬来的东西,麻烦请签收。”某搬家公司的工作人员礼貌地说。
“哦,好的。”羽无双有气无力的漫应着从柜台走出来。
“无双,我记得你只带了一些换洗衣物,怎么现在搬来的东西全是厨具?”风铃从厨房走出来。纳闷地问。
签完单准备返回柜台继续发呆的羽无双摇头不示意她不想说话。无奈风铃是那种心里有想不明白的事情不问清楚就不会罢休的人。
“你既然知道是厨具,那当然是我们上次参加美食节目那次他买的嘛。”实在受不了她的追根究底。羽无双不得不告诉她。
风铃足足沉默了两分钟,才看怪物似的紧盯着她,神情专注的样子似要把她看透看穿看清楚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却也看得羽无双发毛又心烦。
“风铃,拜托你让我静一静,好不容易刚下班又来了搬家公司,我现在真的好累。”
“是真的累还是想逃避问题?”风铃一针见血,让她无处可逃。
无奈的瞥了风铃一眼,她不否认也不承认,反正她知道就算否认风铃也不会放过她,不如少说两句节约口水。
“说,你是脑子里哪根神经错乱了?”风铃双手叉腰,逼问的意思强烈得不容她随意敷衍。
“我不懂你的意思。”不能敷衍但她可以抵死不招。
风铃扬了扬眉,不甚在意的点头,“不知道是吧?好啊,我打电话问羽妈妈好了。或者我跑去司炎家——”
“不要去找那个流氓!”她急声喝止。“否则我跟你翻脸。”
风铃失声咋舌,“还说不懂?司炎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惹得你要跟我翻脸?搞清楚是你错在先,居然无端端弄一个暂时性失忆,假装不认识司炎。真不知道你这个女人是怎么想的,我认识你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你行为这么乖张不可理喻。”
“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说是我的错?”
“那你说啊,你不说我当然不知道。”但凭直觉,这次错的人一定是无双这个突然间连性格都大变的女人。
踌躇再三,在风铃灼灼逼视的眼神下,羽无双将那日所见及司炎的解释说得很清楚,就怕一个不清楚风铃又要她重复。“我根本不相信是那个女人强吻了他,就算我亲眼目睹确实是女人先把唇贴上去的。”
风铃闻言激动得连声音都发不出。只是叉腰来回在店里头走来走去,最后才一脸怒容的在羽无双面前停下。
“看吧,我就知道你会和我一样很生气,所以才不告诉你的,你偏要我说。不过算了,事情已经这样,你也别为我不平想去找他算帐。我会很努力把他忘记的。”她安慰气结的风铃。
“你错了!我是为司炎不平!”终于能发声的风铃出语惊人。
羽无双不解,“你该不会是相信了他的解释吧?”
风铃目不转睛的看她许久,最后才苦笑道,“无双,我发现越来越不了解你了。或许,你确实是真的不爱司炎。”转过身长长的唉了声,又道,“这样也好,我看司炎那种男人应该找一个百分百爱他又百分百信任他的女人才能够在爱情路上一路顺风。”
“说到底,你们都认为是我错了?”
“你没错,错的是司炎。”风铃回过头来一脸认真,“他错在不该爱上你对你付出真感情。”话落,她走向吧台拎起包包。
“风铃,你怎么——”
“我妈来电要我回去,我走了。”风铃拉开玻璃门走出去,玻璃门自动关闭时像是一条分界限将两人的界限划分得一清二楚。
为什么连最懂她的风铃也认为是她错了?难道真的是她太固执误会了司炎?可是为什么心里总有个声音在对她说,错的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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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带PUB的精致包厢内。
“嗒!”的一声,一窜长长的火舌从火机的喷火口烧向嘴里叼着的香烟。
忘了有多久不曾沾染上烟的味道,如今再次碰触,竟有一种无法漠视的熟悉感。强烈的席卷上他的心头,让他忍不住狠狠的一口气吸掉半只烟。
半眯起狭长的黑眸睨向桌面上的龙舌兰,将满嘴的烟雾吐出,转而俐落的倒满水晶高脚杯。一口烟就着一口酒,这种奢靡无度的糜乱生活终于在六年后重见光明。
“司炎,你别糟蹋自己的身体。痛苦就说出来或者去睡觉,要么多工作把自己累到无法思考其他问题,都好过你继续过上烟酒不离口的生活。”实在看不下去了的凌天棱抢下他手中的高脚杯。想再去抢他嘴里叼着的香烟时去见他将头偏向一撤,眼角却斜向他。
“天棱,你应该清楚我想要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拒绝。就算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也不例外。”
“如果你想早点结束自己,那我没意见。还会顺便跑去你家帮你把酒柜上的酒全部拿来,让你一次喝个够,最好喝完以后永远都不要再醒来。免得浪费我的时间和感情。”说绝情的话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会。
“真够朋友。”似笑非笑的哼了声,将烟头随意扔在桌面上,然后拿过龙舌兰酒瓶,干脆就那样就着瓶口仰头如饮水般往口中灌入。
“看来你是真的活够了。”凌天棱出乎意料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