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台阶,林菱便甩开了她:“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钱笑雨一笑,“好吧,那我们就在这里说吧!”
倒还真有话对她说!林菱在台阶上坐下,示意她有话快说。
钱笑雨也在她身边坐下了,偏着头笑问道:“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认识峻泽的吗?”
“不可以。”她想也没想便拒绝了。
钱笑雨并不介意,而是又问道:“那你想知道我怎么认识峻泽的吗?”
她不想知道,但话还没出口,钱笑雨已抢先说道:“我跟他是在大学里认识的!我们是同班同学。你知道吗,”她呵呵一笑:“我看到他第一眼呀,就惊呆了,我在想呀,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英俊的男生呢?让人看了头晕目眩,却又忍不住去看…”
“如果你要说的是这些,”林菱起身打断了她的话:“很抱歉我没有兴趣。”
见她说着就要转身离开,钱笑雨一把抓住了她:“看,我才说了一点点关于我和他的事情,你就吃醋啦?”
吃醋?林菱忍不住发笑:“钱小姐,你想得太多了,我不想听到关于他的任何事。”
“真的吗?”钱笑雨可不相信,“可你说你恨他?为什么?”
“这不关你的事。”林菱真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说这些,是萧峻泽让她来说的?
她可是萧峻泽的秘书,一切工作都受他的指派。
“钱小姐,”她站直了身子,面对着钱笑雨:“是萧峻泽让你来说这些的?”
无视钱笑雨陡然焦急的神情,她只顾将自己的话说完:“请你告诉他,不必浪费这些心思,如果他站在我的角度思考一下,去经历一番我经历过的事,他就会明白我为什么恨他!”
说完,她再不愿意再听钱笑雨多说一个字,转身便往别墅里跑。
“林菱!”钱笑雨随之追上前,好歹在门口拉住了她的胳膊,“你根本不了解他,你凭什么恨他?”
--凭什么恨他!--
若不是强忍着心绪的激动,林菱真想扇她一耳光,如果她是萧峻泽派来的说客,那么她未免也太尽职尽责,“钱小姐,请你不要再说了,你什么都不知道,很抱歉你没有发言权。”
“我什么都不知道?”钱笑雨好笑的反问:“林菱,你错了,我知道的比你知道的可要多多了。”
说着,她用尽浑身的力气拉着林菱走下了台阶,指着灯光下的花园:“你看,谁家的别墅没有栽种一二种花?但萧峻泽什么也没种,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她看着林菱,目光带着微微的恼怒,亮晶晶闪烁的,却是嫉妒:“因为他不知道你会喜欢什么花!”
闻言,林菱总算有了些许反应,疑惑的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的意思很简单,”钱笑雨往她的肩头推了一下,让她面对着身后的别墅:“你好好看看,这别墅就是峻泽给你买的,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我只知道两年前,他用自己赚到的第一笔钱买下了这房子,我以为他是为了和孟千柔买的,但是他却说,他一直等着一个人,为了让她能回来,他才买下了这房子。林菱,现在你住进来了,难道那个人不是你?”
--两年前--
她说了这么大一段话,林菱只将注意力放在了这三个字上,不由地怔住了。
两年前,她还在温哥华的时候,他就想着她有回来的一天?
那么这五年来,她是否一直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她在温哥华流浪,几乎冻死街头的时候,她遭到当地流浪者欺负的时候,她在发高烧时在餐馆里洗盘子,一头倒进装满冷水的盆子时候,他是否都知道?
而当她和子骞在一起度过的每个快乐时光,他是否也知道?
他宛如她生活的操控者,看得高兴的时候,就让她继续下去,看得不高兴了,就突然出现在她租住的房子里,一把掐断所有的剧情。
而她呢,是个玩偶,还是只供他高兴的演员?
“林菱,林菱...”她在钱笑雨的叫声中回过神来,听她继续说着:“你明白了吗?你怎么能恨一个爱着你的人呢?”
刚才他们吵过之后,她能看出萧峻泽也很痛苦。
这时候的她似乎有些明白萧峻泽让她住到别墅里的真正用意了,难道是特意被安排来对林菱旁敲侧击的?
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份工作她一定要做好!
爱着我的?林菱的笑容是如此空洞:“钱小姐,你喜欢他,所以不会知道恨的滋味。但我从来就恨他,所以对他,根本不会有喜欢的感觉。你再说的多,都没有用。”
“怎么会没用?”她越是这样,钱笑雨就越想要把她的想法给颠覆,不过,她也知道光靠说是没用的。
“这样吧,林菱,”她想了想:“我觉得你还是不够了解峻泽,不如这样,下个星期我们公司有周年庆典,到时候你也去,我让你好好看看峻泽工作起来的模样,那可真是万人迷呢!”
林菱摇头,心底里笑着钱笑雨的幼稚:“他不会让我去的。”
那天她的爸爸和继母也会出席,孟千柔也一定在,他怎么会...--孟千柔--这三个字跳入脑海,林菱忽地愣住了。
是呀,孟千柔也会去不是吗?这对她来说,不正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但是,”想到这里,她的话音猛然一转,“我倒是很想看看他工作时的模样,不如这样吧,你安排我做宴会的侍应生吧,这样就能两全其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