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她喜欢这里,手下赶紧走上了回廊,在风铃前停住。
林菱伸手摸着那贝壳,问道:“不知道谁的手这么巧,能做出这么美的风铃?”
她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手下却接过她的话:“小姐,这个风铃是萧副总做的!”
摸着贝壳的手一顿,林菱颇感意外,但更意外的事情还在后面,手下抱着她绕了大半圈回廊,来到屋后。
一架约有一人高的小水车赫然出现在她的眼帘,原来屋后是一条五米来宽的溪涧。
在流水的作用力下,水车正吱呀吱呀的转动着,一个个小水盒勺了水又泼下,水花折射着灯光,在人的目光里也有了五颜六色。
“这个水车也是萧副总亲手做的!”手下说。
林菱一怔,这些意外真是让她消化不了,“请你,”她只好说:“带我进屋去吧。”
这是一间非常小巧的木屋,用城市里的房子来说的话,只有一室一厅,一厨一卫。
但是,卧室外却有一个极大的阳台,正对着远处的大海。
手下把她放在床上,“小姐,你先休息吧,我们就在回廊上,如果有什么事,你就叫我们。”
“谢谢。”手下出去了,给她带上了门。
林菱躺下来,坐了好几个小时的车,她已经疲累之极。
然而,当她睡下,耳朵却被硬枕头咯了一下。
枕头怎么会是硬的?她好奇的将枕头拿起来,却见枕头下放着一个粉红色的盒子,刚才耳朵应该就是被它咯到的。
她拿起盒子,本来想放到一边去,却见上面粘着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送给菱儿--。
她的心不自觉猛地跳动了一下,还想着要不要打开这盒子,手却不受控制的将盖子翻开了。
是一条珍珠项链。
很小的珍珠,小拇指盖一半大小,虽然并不名贵,难得的是用心。
因为这一颗颗小珍珠都是一般大小,是的,找到一个硕大的珍珠也许并不难。难
得是找到这么多一般大小的珍珠,需要很多时间与很多耐心去寻找和收集。
而这一串是他寻找和收集到的吗?
林菱为自己这个想法一笑,怎么可能?最起码他就没有那么多时间,而且他有那么多的手下,又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找到二十来颗相同大小的珍珠,又怎么会是难事?
她将项链放回盒子,按原样盖好,随手放在了床头柜上,她太累了,熄灯睡觉。
第二天起来,便发现他的手下走了几个,却多了两个女佣。
她们不是普通的佣人,其中一个还会打针上药,几天过后,林菱下巴和腿上的伤口便开始结疤了。
还有一个则帮助她做右腿的物理治疗,每天在木屋后的树林练习,用的是自己搭建的简易器材。
不过物理治疗,最重要的还是方法,在这位佣人的指导下,到了第五天,林菱便可以不用人搀扶,自己扶着木杠缓缓的移动,比起之前的一点儿不能动,好了太多。
“来,再上一次药,”负责伤口的佣人总是对她的下巴非常谨慎,用她的话说就是:“这么漂亮的一个大美人,如果抬起下巴,居然有个伤疤,那真是我的罪过了。”
说得大家都笑了起来,林菱的心里暖暖的。
虽然她们是萧峻泽雇佣的,但在对她治疗过程中付出的认真,却是如此的真诚,让她仿佛又回到了在温哥华那间餐厅里,那个让她感受到友情的地方。
当然,她心里明白,这一切都是萧峻泽给她的,她现在唯一想要弄明白的是,以前,五年前,他是否还给过她更多…?
但两个星期过去,他却迟迟没有像他那晚说的那样来看她,也许留在这里的手下知道他在哪里,可是林菱从来都问不出口。
“好了,伤口会痒几天,千万别用手去抓!”
给她上完药,佣人便出去了,林菱看看玻璃窗外的黑夜,又是一天过去了。
今天是第十八天了,吃晚饭的时候,听他手下不经意的说起,他在法国很忙,连吃饭都没有时间。
她便不再想关于他会不会来,什么时候会来的问题了。
晚上睡得不是很好,被伤口痒疼了好几次,偏偏又不能去抓,所以很早她就醒来了。
因为轮椅放在门边,她自己拿不着,便躺在床上等了几个小时,到了上午九点多,却还没有人进来看她,她就觉得有点儿奇怪了。
“有人在外面吗?”她只能冲回廊上喊了一声,没有人答应,她便又喊了一声:“有人吗?外面有人吗?”
这回门外响起脚步声了,接着门被推开,来人站在门口微笑的看着她:“菱儿,你醒啦?”
林菱一怔:“怎么是你?”
昨天晚上他的手下不是还说他在法国的吗?
“怎么,不能是我吗?”萧峻泽穿着简单的T恤和短裤,完全没有了平常西装革履的严肃,俊美入铸的脸上,那一抹微笑让林菱看得有些出神。
她从来没有看过这模样的他,像是...像是一个阳光男孩!
“你什么...什么时候来的?”
半晌,林菱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萧峻泽在她身边坐下:“我昨晚上就来了,看你睡得香甜,就没叫醒你。”
说着,他伸手捏了一把她的脸颊,满意的说道:“赵医生的药水真是神奇,那天明明冒出了很多红水痘,现在倒是一点疤痕也没有了!”
原来那药水也是赵医生给的,林菱赶紧问他:“你去赵医生那儿啦,我妈妈现在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