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林菱将目光垂得更深,不想让佣人瞧见她满眼的恨意,不让她吃避孕药?想让她有他的孩子?
她早就知道他会用另外的方法来折磨她,没想到居然是这个!这药片还真管用,她吃过饭睡了一觉起来,身体便没那么疼了。
可是,转过头看看窗外,天又黑了下来。
这黑暗让昨晚那痛苦的记忆清晰的涌上了心头,原本不再疼痛的地方又开始叫嚣起来,她不禁惶恐着将身子蜷缩了起来。
她对上天祈祷他不要再来了,反正他已经得到了不是吗?
上天并没有听到她的声音。
“萧副总,您来了!”
楼下佣人的声音很大,惊得她马上从床上站了起来,脑子里只有一个意识,那就是他又来了,又来了!
目光慌乱的在房间里搜寻着,衣柜不能躲人,洗手间里也会被他找到,看来看去,只有那一扇窗户!
人在极端害怕的时候便只会想到自己最想要的东西,此刻她最想要的,就是逃离他!
于是,她不顾一切后果的奔到了窗户边,用力拉开了窗户…
“你在干什么!”可惜,她还来不及意识到自己正处在二楼,他已经推门走进来了。
当林菱转过头来,他正好奔至她面前,一把扯过了她的手:“林菱,”他似气愤又似阴冷:“我说的话都是废话吗?”
只见她摇摇头,双眸泛起隐忍的泪光,示意她并没有忘记,刚才她不过,不过是太害怕了。
“没忘记?”他再次问道。林菱再次点点头,眸光里的泪已经被她硬生生的咽下去了。
见状,萧峻泽只觉心口像是被什么重击了一下,这样的隐忍或许比流泪更容易让人心疼?
他也不甚明白,只是本能的收紧了双臂将她圈入怀中,俯头吻住了她的唇瓣。
“嗯...”林菱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却被他抱得更紧,仿佛要揉碎她一般,骨头被咯得咔咔作响,一个“疼”字哽在喉咙里却发不出声,只将好容易逼下去的泪挤了出来。
求死不能,或许就是这种感觉!
“林菱!”猛地,他又放开了她,目光紧紧的盯在她的脸上,她不想看,却又不能不看,他那深邃难测的双眸之中,映出了一个小小的人影,她一愣--那是她--!
“菱儿,”忽地,他叫出了她的小名,声落手起,她被他压上了床,炽热的吻又开始在她的身上折磨。
虽然知道只会痛昨晚那一次,但疼痛已在她的记忆力留下了痕迹,她的身子开始不自觉的僵硬了起来。
“还疼?”他显然也感觉到了,抬起双眼瞪着她,嘴角勾起的那一抹不知是怒是笑。
--疼?--不知道为什么,被他这么一问,她皱起的眉头松开来了,脸上漾起一丝无声的笑,她还有说疼的权利吗?
她疼吗?疼,却从来不被在乎。
所以,她冲萧峻泽摇了摇头,伸手解开了自己上衣的扣子,算是默认。
萧峻泽一时间却没有进一步的行动,目光意味深长的在她脸上浏览了一番,他伸手握住了她解衣扣的手,“不着急,”他笑了,眼底却是一片冰冷:“我还有很多时间!今晚上就放过你!”
说完,他翻身下床,在桌子边坐下了。
林菱转睛看了他一眼,确定他果然不要之后,也起身在桌子边坐下,伸手在他面前放了一张字条。
萧峻泽低头瞟了一眼,只见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我妈妈怎么样了?
“很好,”他淡淡道:“今天我已经让赵医生开始给她治疗了!”
林菱点点头,拿起笔又在纸上写道:我可以去看看她吗?
萧峻泽眯起了双眼,打量着她的目光写满了不信任,林菱赶紧又写道:求你了,我想看妈妈。
“哈哈,”他干笑两声,“林菱,既然是你求我,那你就去吧!”说着,他双眸一黯,似又想起了什么,又道:“你自己坐车去,穿着普通一点,我会派人在暗中保护你的!”
保护我?林菱在心中撇嘴,是监视我吧!不过她根本没有逃走的念头,她只想去看看妈妈,然后去药店买点东西。
“好了,”说完,萧峻泽站起身:“话说完了,你去给我放水,我要洗澡。”
见林菱呆在那儿不动,他居然伸手推了一下她:“还愣着?快去,否则我可要改变今晚上不要你的决定!”
这句话果然凑效一些,林菱马上红着脸走进浴室去了,无暇瞧见萧峻泽的脸,居然挂着孩子满足的笑容,像是得到了什么...好吃的糖果?
这一晚他的确没有折磨她,让她一觉睡到了天亮,林菱揉着双眼往床头的电子钟看去,目光陡然一呆,身边已经没有了萧峻泽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叠现钞和一张金卡,压着一张纸条。
她拿过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你可以去看你.妈妈,但下午六点之前必须回到别墅!
六点之前,她扭头看看时间,现在不过上午九点,她应该还来得及去药店。
可能是萧峻泽事先交待了,当她出门的时候,佣人并没有来阻拦她。林菱在别墅周围转了一圈,才有些模糊的弄清了自己所在的位置。
虽然她在这城市中长大,阔别五年,很多变化还是让她分辨不清方位,她只好先打车来到了本市著名的中心商厦,然后再从这里打车去疗养院。
记忆中的中心商厦也变了,广场扩宽成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林菱在广场上站了一会儿,正决定着往南走,一个熟悉的身影忽然映入了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