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吵!
有人尖叫,有人咒骂,有人唏嘘,还有跪地求饶声,那些烦乱的喧杂声似远似近,仿佛就在耳边,又似乎离自己好远。
我迷迷糊糊地提被子捂上耳朵,今晚可是累趴了,好不容易得空休息一下,也不知是谁这么没礼貌,三更半夜的吵死人,捂上耳朵却并不见清静,反而感觉越吵了。因为我已经被吵醒了,虽然眼睛还没有睁开,但是已经听清了,那些吵闹声全部都在我耳边,也就是说现在我房里有很多人。
太多纷乱的声音令我听不清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等了一会儿,见他们非但没有停下来,反而越来越大声了,我终于没忍住起床气,一把掀开被子坐起来,等不及睁开眼就大喝一声:“要死啦!三更半夜叫魂啊叫,吵死人了!”
所有的喧闹声徒然寂静了下去,我满意地再次倒回床上,实在是累得不行了。
“放肆!来人啊,将这对无耻的奸*夫***绑到前厅。”一声惊天暴喝将刚刚倒回床上,准备补个回笼觉的我惊得一个翻身就坐了起来,才睁开眼就看到一个身穿大红新郎装的长发年轻男人坐着轮椅被人推出去的侧影。虽是坐在轮椅上,他给人的感觉却有着说不出的清俊与飘逸,与生俱来的高贵令单薄的他显得更加优雅而知性。
虽然只是一个看得不太清楚的侧影,但已经足以倾倒一座城池了,只可惜看不到他的正面,这么快就出去了。
手臂上突然传来的清淅痛楚将我望着门口的视线拉了回来,我朝身边看去,哗,这么多人!
不大的房间里三层外三层都被围了个严严实实,有婢女,有下人,有侍卫,有小厮,有婆子,所有人都怒目圆睁,羞愤仇恨而又不屑地瞪着我,仿佛要将我撕碎了吞下去一般,我不由自主地抖索了一下,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这个?我什么时候得罪这些人了?
“徐管家,人绑好了。”恶狠狠的声音带着一张皱纹遍布的老脸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连忙要往旁边缩,才霍然发现这位大娘口中绑好了的人是我,难怪刚才手痛。
为什么绑我?
我不解地望向大娘口中的徐管家,一个站在房门附近约莫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放开我,你们想干什么?”
“不要脸的女人,你还有脸问?”身旁给我上绑的大娘不等管家开口,就一脸嫉恨地伸手在我手臂上狠抓了一把,疼得我‘哧’的一声,顿时只剩进气没得出气了。拷,八成青了。
面容冷峻的徐管家只轻蔑地看了我一眼,冷冷地丢下两个字:“带走!”说完,就率先走了出去。
身旁的大娘立刻尖叫吆喝道:“快点,将这对狗男女押到前厅去。”
狗男女?我视线巡了一圈,果然在床前看到一个光着膀子只穿着白色里裤,被人绑得像个粽子,长相还相当不错,但神色慌乱的年轻人被两个侍卫拖了出去。
这人是狗男?那狗女是谁?我?
这房间确实不像是王爷王妃住的。老天爷,你这玩笑开大了!原来古代摸黑洞房,果然会有搞错对象的时候,但这一点都不好笑,我现在想哭。
墨拾,你他妈耍我,我跟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