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如何不明白澜茹只是无心。
可是她说的又何偿有错?阿龙死了,一切好像随着他的死而烟消云散了。
一开始的伤心难过惋惜,也都渐渐轻淡,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
可是,死了的人又能再活过来吗?所有发生过的事情,真的可以如表面看到的那样平静,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
一瞬间,她的心彻底地冷却。
如果说之前回答潇金的答案是她坚定的答案,却没有此时心里来得明确。
她不会忘了那些恨的,她是不会轻易地,如同那个人所说的那样轻松:“以前的一切,我都已经忘了。”。
不,她才不会忘,也绝不能忘!
她发过誓,如果不能亲自报仇,她便不再独活于世!
哪怕落得玉石俱焚,她也要拖着他下去陪着已经死去的阿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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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祺哥,这些也都带回去吗?”伏虎看着将所有办公资料都归笼到一处的段延祺,俊眉微挑。
“嗯。”淡淡地一点头,段延祺没有太多的回答;然而他脸上那种溢着轻笑的神情,却是让伏虎观为叹止。
虽然他早知祺哥为易锦梓订了一颗价值不菲的钻戒,但是他却不知道,祺哥之所以要在他的生日晏会上广邀宾客,实际是借他生日给易锦梓一个惊喜。
虽然一切都是在向着祺哥预期的方向发展,并经过了昨夜,看易锦梓对祺哥的态度也不再那样恶劣;可是他始终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至于哪里不对劲,他却又说不上来。
也许是现在的祺哥太过祥和了,让他们这些一直跟着冷酷绝情的祺哥生活多年的手下有点不适应吧。
“那好,我这就搬上车去。”上前一步,伏虎将办公桌上的资料归类放在箱中,拎出了办公室。
“祺哥。”刚一出门,一个手下便匆匆撞上伏虎,面色凝重。
“阎七,出了什么事?”段延祺俊眉一挑,看着有点冒冒失失的阎七,声音波澜不兴。
见状伏虎也停下脚步,三人一起返回办公室内。
“祺哥,毒龙派人放话来了。说如果祺哥你不肯接他这单生意,那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到时候,他将与我们龙泽势不两立,还要让我们龙泽在上海从此无法立足。”阎七紧紧地看着段延祺,那张粗旷的脸上此时不是平时的凶狠,看起来很是担忧。
“这毒龙向来嚣张狂妄,这次他肯找上我们,说来也是相信我们的实力。”伏虎先是眉头一皱,而后看着面色平静的段延祺,继续说道:“祺哥,如果我们继续拒绝接他的生意,怕是他真会言出必行,到时我们...”。
“到时候我们乘机收山,从此挤入商界巨头,不再涉足黑市。”手一举,段延祺简单地打断伏虎的推断。
最近一段时间,他一直在考虑这件事情;所以前天毒龙派人来谈这宗生意的时候,他便表示了对这桩生意不感兴趣,希望他另找他人。
可是没想到,那毒龙倒也霸道,以为他不接他的生意是不给他面子,对此事气焰甚是嚣张。
“可是祺哥,那毒龙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怕是到时候,我们黑白两方都讨不到好处,白白便宜了其他帮派。”阎七不是很赞同段延祺的提议。
毒龙在香港可是一代枭雄,就连警方这么多年来都拿他没辙;如果祺哥这次与他为敌,怕是将来的路,十分难走。
“是啊祺哥,入山容易收山难,如今我们要想洗手,并不是一朝一夕便可以做到的。”虽然明白祺哥做事向来有分寸,可是这次,他却不认为祺哥所做是明智之举。
而且他更明白,祺哥这次之所以有如此的决绝,是为了那个女人。
所以他才不得不担忧,自从祺哥遇上了那个女人,似乎一切都变了,变得让人隐隐不安。
分别扫了伏虎与阎七一眼,段延祺看着二人眼中的担忧,不是不明白这次事情的刺手。
那毒龙到底是盘居香港多年的巨头,虽说他们是在上海,并非在香港的势头,可是伏虎的担心也绝不是杞人忧天。
到时就算他们成功地收手,将来在生意之上,毒龙也会想尽办法来破坏。
而那时,如果自己不反抗,就只有吃亏的份;可一旦反抗,不动用黑势力,那是绝对不成功的。
那样,收山等于没收,洗手等于没洗,一切又都前功尽弃。
“那毒龙是不是过两天要来上海?伏虎,你到时候帮我约他出来,我亲自跟他交接。”沉思片刻,他决定跟毒龙做一笔交易。
他早打听到那毒龙虽然狂妄自大,嚣张无敌,可是却也不失为一个守信之人;否则盘居香港多年,他也绝不可能稳坐山头不倒。
“祺哥打算接了这单生意?”阿虎再次皱眉,不明白,祺哥到底怎样打算。
如果不接,刚才的假设都会成立;可是如果接了,那就不是一件小案,所需冒的风险不亚于当年赴泰国时的大小。
而且最近警方盯得极紧,一旦有个小失误,那便是生死悠关的大事。
“嗯。”沉重地点了点头,段延祺决定接单。
这宗单子虽然凶险,可是以他多年的经验来做,还是可以胜任;而如果跟毒龙达成一定的协议,那将来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可谓是一举双赢,相信到时候,他会做到给锦梓一个美好将来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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