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你放心,我们的行动一定会天衣无缝、大获全胜。”唇角淡淡一扬,潇金的不信似乎带了丝淡淡的忧伤:“不过,我希望你明白,他的罪行已经深重,你便是不舍,也改变不了他的下场。更何况,就算警方不动手,也有人比我们更想要他的命。今天的袭击便是一个恨他恨到不杀他不能泄愤的人,若不是我们,或许他就不是受轻伤这么简单了。”。
身体一转,潇金说完便走开,不再跟着易锦梓上楼。
而听完他这话的易锦梓,却是神情变幻不定,直到被找到药酒上来的澜茹看到:“咦,夫人你在发什么呆?怎么不走了?”。
“啊?”易锦梓一惊,这才发现,原来潇金已经离开,只有她一人在大厅中发着呆。
虚弱地抚了抚头,她对澜茹笑得无力:“坐车时间久了,有点头晕。”。
“那你快上楼休息吧,这一来一回地赶路,肯定很累的。”澜茹了解地点点头,现在知道夫人为什么不肯带着自己了。
看来她说的坐车远行很累,真的不是骗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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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易锦梓看到段延祺已经冲了个澡,见澜茹拿着药酒与易锦梓一同进来,他挥挥手:“先放着,你再去准备晚饭,然后送上来。”。
天色已经黑了,一路旅途劳累又受了惊吓,他知道她一定很困倦了。
“哦。”本想上前帮忙他擦药酒,但看到他只是自己拿过去,澜茹便没再多言,乖乖地转身离去。
带上门,室内就剩下易锦梓与他两个人;看着他只束着一条浴巾的身体,易锦梓的眼睛只得垂到地上,立在那里不知道该去哪。
“过来帮帮我。”就在她神思又被刚才潇金的话引去时,段延祺有些抽气的声音传来。
头一转,她看到他试图用棉签醮着药酒擦到颈上,却因为姿势有些困难,导致不少心碰痛了自己。
“哦!”麻木地都过去,易锦梓默默地从他手中接过药酒,一手用棉签轻醮液体,而后仔细地涂在他皮肉翻开的颈上。
“这样行吗?好像伤得不轻!”现在仔细地靠近,她才看到,原来他虽然是被子弹擦伤,可是伤到的程度而是比想象中的要严重。
她不由想,要不要找杜医生替他包扎一下。
“没事。”他微偏着颈,让她可以更容易帮到他;却从他的这个角度,看到她眼底涌起的震惊与担忧,让他不由扯了扯唇,轻笑:“你肯帮我擦药,已经比什么都让我开心。”。
伸手轻轻地搂住她的腰,他姿势如同孩子般,伏在她的胸前。
身体明显一僵,易锦梓反应过来便要挣扎,却被他紧紧地拥着不肯放开:“别动,我只想这样抱着你。”。
他果然没有再进一步的任何动作,只是依恋地伏在她的怀中,让她轻轻地替他擦着凉丝丝又火辣辣的药酒。
中途引起的剌痛,他拧起的俊眉全都埋在她的胸前,根本没有让她看到。
见他这样,易锦梓也没有再挣扎,只是静静地,静静地替他上药。
心,却在每一次涂抹间,复杂万千。
“不过,我希望你明白,他的罪行已经深重,你便是不舍,也改变不了他的下场。”...
不舍?为什么潇金他要这样说?
她比任何人都知道他有着什么样的恶行,她如何会不舍于他!潇金也早已明白她的决心,为什么还会这样说她?
还是,她有什么地方让他误会了吗?可要自己引他离开龙泽的,也是他呀?
时间仿佛静止,一切都安静到让人以为是梦中。
静静地靠在她的怀中,嗅着她散发出来的一种淡淡的体香,那样的惹人心醉。
尽管脖子不时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可是他却根本不在乎。
如今,没有什么有比她陪在他的身边要让他开心,盼了多年的阳光,似乎只因她的回来而回来。
如果可以,他一定要陪着她好好地生活到老;而今夜,便是他要做决定的一刻。
当澜茹送饭进来的时候,便看到这一幕安宁到让人不忍打破的情景;可是随着她的推门动作,易锦梓还是飞速地抬起头,有些尴尬地想挣开段延祺的搂抱。
“夫人,段先生,可以吃饭了。”澜茹不好意思地笑笑,端着饭菜进来。
“嗯。”这才松开手,段延祺起身走到衣架上拿起衣服穿上,而后他对易锦梓温柔一笑,捧住她有些不知所措的脸孔:“我有事出去一下,你吃完饭好好睡一觉。拜!”。
说完,他轻轻地一吻她的额头,带上门,独自出去。
“夫人,段先生真好!”静静地铺摆好一切,澜茹等段延祺离开,才敢笑得暧昧。
“喔,是吗?”心不在焉地看着自己手中的棉签,仿佛刚才的一幕还在脑海。
方才,她与他相处的气氛真是溶洽到让人不忍打破,便是她,都有刹那的不想打破。
或许,她知道他的命运已经注定,才容忍他最后的放肆。
只是,他放肆了吗?
她苦笑。
“是呀,我现在真是越来越喜欢段先生了。这样的他真是很随和、很好相处,跟以前那个成天冷着脸的段先生,真是差别太大了。”澜茹抬头看到,易锦梓正错愕地看着她,不由脸一红,解释道:“不是啦,我说的那种喜欢,就跟喜欢夫人你是一样的那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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