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这么快?”任五吓了一跳,匆匆跑到阳台前一看,果然见祺哥的车子已经停在了正门处。
左右转了两圈,他知道情况已经无法挽回;现在,他只希望阿龙哥真的已经逃得远远的,但愿不要被祺哥抓回来。
“走,我们下去!”对着报信的兄弟一挥手,任五决定先下去见祺哥再说。
紧跟在他后面的澜茹同样面色慌张,苍白着一张脸,忧心忡忡。
当知道夫人与阿龙先生逃走后,她第一反应是欣喜,然而在听到任五吩咐所有人赶紧寻找她们的时候,她又开始担忧不已。
阿龙先生的伤还没有全好,夫人如今又怀了孕,他们两个一起逃亡,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如果再被段先生抓回来,那后果真是不敢想象。
阿龙先生好不容易才能够再度行走,这个成果是她与夫人一起鼓励他,一起帮助他才成功的。
而她也知道自己被他们打昏,也是夫人想保护自己才这样做的。
她不会怪她们,就算自己一样要受罚,但她依然真心希望他们可以逃得远远的,可以逃到段先生无法找到的地方。
虽然,这种可能她只能是希望,但是她还是在心中默默为她们祈祷:希望他们一路顺风!
“为什么现在才通知我?”一到大厅中,段延祺刚好从门口跨进来。
那寒冷扑面的气息让所有人全都心中一紧,不自觉地心底发寒。
看到厅中所有人都紧张地低着头,段延祺更是怒气冲气,步履中都带了怒意。
而任五与澜茹刚一触到他的视线,立即吓得不敢再看他那张冷得吓人的脸。
“任五,你说!”声音一扬,段延祺看到这些人,眸子在喷火。
阿龙与易锦梓那个女人竟然敢背着他私逃出龙泽,这真是他始料未及的事情。
龙泽这么大,里里外外有着连杀手都无法轻易潜入的层层把守,可是他们却轻易地逃走了。
而他们逃走已经到现在,竟然才有人打电话通知道自己!
该死的,这么多的人竟然让两个虚弱的人逃走了,难道他们都是吃干饭的吗?
“祺哥,我今天听到消息说韩玄宗那只老狐狸遭到袭击,说他与那帮泰国的杀手...”
“我是问你为什么这么久才知道通知我?别给我东拉西扯!”手边的杯子‘哐’一声被摔得粉碎,段延祺冷冷地起身走到任五的身边,一手紧紧地揪着他的衣领,面色黑得吓人。
“是,是我发现阿龙哥不见了,便赶紧派人去找,哪知道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所以我才相信阿龙哥是逃走了...”任五低声回答,眼睛也不敢看祺哥一眼。
因为此时段延祺的样子,简直可以用可怕来形容;一双喷火的眸子燃着烈焰,一张大多时候冷若冰霜的俊容,此时映着漫天怒涛,似要将人淹没。
他不是没有祺哥发火,可是像今天这样吓人的样子,他真的没有见过。
“啪!”狠狠地一拳将任五打倒在地,段延祺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生气过。
阿龙敢带着易锦梓逃走,这已经让他十分震怒;可是任五竟然过这么久才通知自己,他难道不知道阿龙私逃的后果会是什么吗?
可是他竟然拖到现在,他这不是故意给他们时间来逃离自己吗?
该死的,由阿龙开始,一个个都学会开始偷偷背叛自己了!是嫌他太仁慈了吗?
“阿虎,将任五带到暗室,不打满四十钉鞭不许出来!”心中一恨,段延祺双拳紧握,对着伏虎一声咆哮,身体也因为生气而微微震抖。
“祺哥?”阿虎犹豫地看了任五一眼,知道祺哥此时很生气,忙出声试图劝他:“祺哥,任五也不是故意的,他只是不相信阿龙会逃。说实在的,便是换了我,我也难以相信!”。
“够了!”挥手打断阿虎的劝说,段延祺一脚踢在任五的身上,痛得任五浓眉紧皱:“不是故意的!他不知道阿龙逃走是背叛了龙泽,背叛了我吗?竟然知情不报,故意拖延时间!这跟阿龙的背叛有什么区别?阿虎,我再给你十秒钟时间,如果还不赶快执行,我连你一起惩罚!”。
“祺哥,我知错了!是我的错,是我害怕阿龙做出这种让祺哥生气的大错,所以想赶在祺哥知道之前抓他回来。可是我没用,我没有找到他们!虎哥,你不要为我求情了,是我的错,我任五甘愿受罚!”爬起来跪在段延祺的面前,任五面色黯淡。
他确实犯了错,但是他也不后悔。
受罚他应该,但是他依然希望,如今阿龙哥真的可以逃得远远的不要再被抓回来,那自己受的罚也就值了。
“阿虎,还不快动手!”段延祺怒眸一扫立在一边的阿虎,让他全身一个激凌,立即手一挥,让身边的两个手下架着任五离开。
“今天谁给我当值?”无视一边吓得微微发抖的澜茹,段延祺冷冷地一扫众人,看到从人群中立即站出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男子。
“回祺哥,是我!”看着身前立着的这个人,段延祺眸子一凝,直直打量着他的每一个表情,声音寒冷:“潇金!”。
“是!属下潇金查看不严,请祺哥责罚!”低下头,潇金面色正常,请罚道:“属下根本没有想到,杜医生会私下帮着阿龙哥与夫人逃离这里。等到任五哥发现的时候,属下已经派人立即去找,却没有找到他们的踪迹。”。
“查看不严?”冷哼一声,段延祺的眸子露出一丝冷笑:“哼!”。
潇金,他是由阿龙带进龙泽别墅,在阿龙出事后,一直是阿虎提携。
段延祺记得,上次查找那批泰国杀手的任务中,他的表现十分令人满意,后由阿虎向自己提议,升他为龙泽别墅的守卫负责人。
可是他上任才没几日,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怎么会相信一切都是巧合?
至于杜逸寒,他相信那小子一定参与了此事;可是这个潇金,绝对也逃不开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