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呢。”程漫焉似若漫不经心的问。
她身后的侍女却是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能够听出程漫焉掩藏在那淡漠的口吻下的厌恶之情，“属下不知，请夫人见谅。”可是她的口吻却是说着她知道只是不想告诉她。她只不过是一个奴隶，一个王爷的宠物而已，既然是宠物，早晚有一天会失宠。
程漫焉转过身子来看着她，“是不知，还是不想说。”这个时候的她俨然不像是一个亡国奴，而是一个至高无上的女子。
冷雪愣了一下，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程漫焉，确实让她有些意外。“禀告夫人是不知。”这并不在她的责任范围内，若是说了不该说的话，王爷并不会留恋她这个武功第一的暗士。
程漫焉嘴角有似有似无的笑，“不知就好。”她的声音多少是带着点感慨的，不知了，还可以蒙骗自己，知道一切了，反倒是痛苦。
冷雪的眉头再次深深的皱了一下，因为这个女人的声音而改变了对她的印象，而这个女人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让王爷如此的痴狂。
“那么你帮我告诉他，”程漫焉突然又开口，声音中带着冷然，“那么你帮我转告他，我程漫焉绝对不会容忍他再有下一次。”她声音中的坚定和冰冷让冷雪的眉头再次皱了一下，莫明的她相信程漫焉是说到做到的人。那么只有希望小王爷好自为之了。
是的，做够了奴隶，是该她反抗的日子了。耶穆寒既然给了她权利，她就应该让它发扬光大。她嘴角的笑容加深，就让程漫焉成为一个全新的程漫焉吧。而她的目标，就是杀了他。
她就一直那么安静的站在王帐门口，那么柔弱的身子却是有着那么坚定的骨气，任由冷雪说什么都并不回王帐。也像是一个等待爱人归来的幸福女子，她就站在那里，站在所有人的目光里，任由所有人来打量自己。
连程漫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只是想站在那里，一直到日落，一直到看见耶穆寒的身影出现在那夕阳里。
“怎么站在外面。”耶穆寒眸子中带着心疼把她搂在怀里，还是有些不能忍受她这么单薄的身子站在外面。
程漫焉用力的呼吸着他身上的气息，却是并不肯承认自己站了这么久的等待是为了等他的出现，她用沉默代替了自己的答案。
耶穆寒拥着她朝着王帐里走了进去，在那之前看了眼冷雪，而冷雪只是低着头并不敢看耶穆寒的。
耶穆寒拿了张羊毛毯子裹在她身上，然后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还冷吗？”握着她那冰凉的手他真想现在就把火盆生上来，但是那样的话对她的身体只会更不好，到了冬天容易变成畏寒体质。
因为被耶穆寒紧紧的抱着，程漫焉亦是并不挣扎的，只是任由自己呼吸着他身上那种独特的气息，她把唇凑到他的耳边，“告诉漫焉，漫焉现在在这个军营里到底是什么身份？一个奴隶？一个王爷的女人？还是王爷的义女？”她感觉到了来自他身上的温暖，也贪恋着这样的温暖并不想离开。
耶穆寒愣了一下，是他忽略了她那敏感的心，他的眉头皱了起来，“什么样的身份让漫焉心里好过呢？”他尊重她的决定，因为他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