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程漫焉穿上最后一针，“漫焉凭什么不高兴呢。漫焉只不过是一个亡国奴而已，连自己的生命都不在自己的手里，怎么还有情绪呢。”仿佛是抗议一般，也或许她是故意这么说的。
耶穆寒仿佛是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漫焉是觉得本王太残忍了？”他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是给她的宠爱，只是她不懂得，除了恨之外，她唯一在乎的就是六皇子的安全。
“不。”程漫焉否认，“天下人都知道左贤王是没有感情的，对一个人的概念一旦有了定义又怎么会认为左贤王是残忍呢，那只是一种很正常的现象。”和他相处这么久，无论他做出什么事情她都可以接受。
耶穆寒半响没有任何声音，却是最终叹了一口气。“夜深了，睡觉吧。”他离开她身边径自去解开衣服躺在了床上。即使是一个高高在上，一个把天下的权利都握在手里的男人，对自己深爱的女子的任何一句话都是会放在心上的。
程漫焉也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说的话对他的伤害，房间里安静了下来，但是她的倔强还有她的身份，他们之间的所有都没有让她道歉的勇气和理由。她站起来吹灭了灯朝着床走去，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安静的让人的心都有些慌张。
她轻轻的躺在床上，尽量不碰触到耶穆寒，有他在身边还是有些心慌的，但是她自己都不能否认他给自己带来的安全感。
甚至是呼吸都不敢太用力，怕触犯到他，却是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费的，因为耶穆寒强健的手臂一把就把她捞进了自己的怀抱里，惹来程漫焉的惊呼。
耶穆寒紧紧的把她抱在怀抱里，“睡觉。”他淡淡的声音，却是没有像以前那样有任何动作。
程漫焉原本跳的慌乱的心随着他稳重的呼吸而慢慢平静下来，安静的在他的怀抱里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睡着，也或许两个人都并没有睡着，只是谁也并不说话，直到两个人的呼吸都平静下来。
本以为会顺利的等到三日后和耶穆寒一起去围场的，但是事实却并不像想象的那样。
当程漫焉反应过来自己眼前确实是一条蛇的时候，她的心开始狂跳不已。它就站在自己对面和自己来了个面对面，盯着自己，仿佛自己是它的仇人一般，却是一动不动的。
程漫焉自然也是不敢动的，只能看着它，若是时间能够就这样停止多好。
笛声响起，蛇赫然就动了起来，却是并不直接攻击程漫焉的，只是绕着她转，只是这样就已经让程漫焉出了一头的冷汗，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并不看那蛇，而是朝着周围看去，循着那笛子的来源程漫焉看到了那个吹笛子的人，耶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