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孝柔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观摩完一切,又是如何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的脑海早已经一片空白。当黑曜泽说出那样的话的时候,她所有的意识都被夺去。整个人,一瞬间变成了僵硬无力的木偶,失去了所有的生机。
第二天一大早,贾琴就来叫她下楼用早餐。
她浑浑噩噩地简单收拾了下,便下了楼。
而贾琴,则早已经习惯了她每天早晨的无精打采——自从她知道她睡觉的房间是黑曜泽妈咪死去的房间的时候,当她知道自己每天睡着的床曾经躺过死人的时候,她便每天夜里做恶梦,要不就是失眠。
或许,黑曜泽就是故意将那一切告诉她,就是不希望她好过吧!
走到餐厅,难得的是黑曜泽竟然在。但是,当言孝柔看到坐在黑曜泽身边的那名娇艳的女人的时候,言孝柔眼底仅有的一丝光芒也黯灭了。
安静地坐下,安静地用着属于自己的那份餐点。
“泽,这就是你的老婆吗?”娇媚的声音几乎可以滴出水来,妩媚的女人手指在黑曜泽的胸前划着圈,“怎么像是个木头人似的?”
她早已经看出了黑曜泽对那个女人的不满,如果她趁机挑起了黑曜泽对那个女人的厌恶,说不定还可以使得黑曜泽抛弃那个女人。这样的话,她就有机会问鼎黑家少奶奶的宝座了。
眼前的这个女人,虽然说相貌还算不错,可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凭什么当上了少奶奶?
黑曜泽抬眸透过报纸地底端看了言孝柔一眼,见她竟然对这样的羞辱毫无反应,心里愈发气恼,“你说的不错,她就是一个木头人!”
反抗啊,站起来大骂他是一个畜*生啊!
黑曜泽心里期待着,等待着她站起来指责他们——毕竟,她是他名正言顺的老婆,是他光明正大娶进来的妻子。她完全可以行使她的权利,表达她的愤怒。
可是,言孝柔却像是根本就没有听到他们的羞辱一样,安静地吃着自己的早点。
她不想忍受,却不得不忍受。
她害怕,害怕无情的黑曜泽会连她的孩子都不留。她不想吃饭,不想睡觉,甚至——不想活下去。可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却不得不坚持着。
见黑曜泽没有反对她的羞辱,那妩媚娇俏的女人得寸进尺地站起身,将自己面前的一杯黑咖啡端了起来,站起身朝言孝柔走过去。
“少奶奶,你这是怎么了?不会说话了吗?”她咯咯地笑着,“原来,少奶奶是个哑巴啊!”说罢,假装脚下一崴,滚烫地咖啡就这么泼到了言孝柔的手背上。
顿时,白皙瘦削的手背,立刻红肿一片。
“哎呀,对不起啊!”得意的女人假装一副抱歉的样子,伸出手狠狠地按着言孝柔受伤的手,“少奶奶,你不说话,就代表你不生气了哦!”
言孝柔终于忍不住了,一下子甩开了她的手,却低着头不看黑曜泽,“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等到言孝柔上楼,那女人才重新走到黑曜泽身边,双手圈着他的脖子,“泽,你怎么娶了这么个无趣的女人?”
黑曜泽将手中的财经报纸甩到一旁,仰头眯眼瞧着她,薄唇不悦地吐出一个字,无情地低声说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