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边抚摸着她的身子,一边在她耳边冷硬地开口:“程乐乐,你可知道他是个无心的人,他永远都不可能爱上一个女人,这辈子都不可能。”
程乐乐根本理解不了他的话,此刻的她,只想死!
迷蒙中,她看到皇上头顶纯金打造的头簪正闪耀着光茫,她忘了哭泣,屏息等他不注意的时候伸手拔了下来。手臂转了个方向奋力往脖子上刺去,不巧的是她的小计谋被皇上看穿,皇上明眼手快地抓住她往脖子上刺的手,顿时间从情欲中清醒了,瞪着她。
“皇上,让我死了吧,求您成全。”程乐乐用模糊的泪眼望着他,乞求着。
皇上的心瞬间寒到了极点,高举她的手臂痛恨地瞪着她:“程乐乐,你宁原死也不留在朕的身边?”
“是的。”程乐乐如实地开口。
皇上挫败地闭了闭眼,放开她的手,睁眼时,目光被一束红光吸引,那是程乐乐手腕上的血玉。此刻正闪耀着妖媚的红光。
皇上大惊,重新抓上她的手,认真地沈视着那一块血玉,颤声问道:“这块玉你是从哪来的?”
程乐乐扯着丝被裸好身子,不明白他的反应这什么这么大,呐呐地开口:“我不知道从哪来的,从小我妈,不,我娘就把它戴在我手上了。”
皇上哈哈大笑一声,转身走出内阁,进来时手中多了一把剪刀,也不问程乐乐是否愿意,剪断栓玉的红绳子,玉便到了他的手上。
程乐乐已经不敢再质问他为什么抢她的东西了,只要他今晚放了她,玉拿去就算了吧。
皇上冷笑着理好服饰,冲门外喊道:“来人。”
“奴才在。”
“送荃选侍回栖凤院。”
程乐乐高兴坏了,不停地磕头谢恩,感动得一塌糊涂。也许是太过感动了,皇上脸上那一抹残忍的冷笑她并没有发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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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红玉便告诉她皇太后招她到长寿宫去,程乐乐生怕她再抓她练琴去,只好称病不去了。
想不到的是,皇太后居然亲自到栖凤院来看她了,吓得她赶紧躺床上装病。
皇太后握着她的手,关切道:“乐乐啊,你可不能病倒呀,皇上他离不开你。”
“太后别这么说,奴婢担当不起。”程乐乐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道。
皇太后笑着拍了拍她的手,道:“哀家可是将皇上托付给你照顾了,可别让哀家失望呀。”说着停两秒才接着道:“做皇上的女人,不仅要知书达礼,还得多才多艺,可懂?”
“奴婢懂了。”学琴,学画,想想这些,程乐乐就觉得头大。
皇太后说了一大堆关于这一类的话后,带着满意的笑容起驾离去。程乐乐深呼口气,呆呆地瞪着天花板,目前,她最希望的就是王心影快点结婚。荣王结婚,身为兄弟的昱王没道理不回来吧?
数着日子过活,总是最痛苦的。
王心影说要举行一个西方的花园式婚礼,她只好帮忙张罗一切结婚事宜了。
婚礼是在一个晴朗的白天举行的,虽然这种婚礼得不到这些古人的认同,可是,当两个新人说出相互间的誓言时,程乐乐还是感动得流下了眼泪。
“一生忠于你,爱护你,同甘,共苦……。”
王心影开怀地扔出的花球落在程乐乐的怀里,皇上哈哈大笑道:“程乐乐,看来下一位就到你了。”
程乐乐苦笑,道:“新娘子做了弊,不准了。”
“谁说的,我可没有作弊。”王心影哇哇大喊道。
婚礼在哄闹中结束,看着王心影幸福,程乐乐打从心底替她高兴。晚上,突然下起了大雨,外加电闪雷鸣。
人家说结婚当天下了雨,是一种不吉利的征兆。
王心影早被幸福冲昏了头,根本无心留意外面到底怎么样了。
这是程乐乐来到这个时代的第二场雷雨,第一场雨是她来的第一天。望着窗外的雷雨交加,一阵心异样的感觉突然袭上心头。
淡淡的,但是很痛。
一种不知明的想法促使着她走出屋子,淋着雨爬上马背,马儿箭一般地驶出荣王府,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奔驰着。
昱王府的大门依然是紧闭的,程乐乐使尽全力地拍打着厚实的木门,只到她的双手发红,徐伯才姗姗来迟地开了门。
额头上布满着密密麻麻的,不知是水还是汗,他用袖子擦了一下,错谔地瞪着门外一身湿透的程乐乐,良久才反应过来,屈膝跪地道:“老奴见过荃选侍。”
“我要见杨君逸!”程乐乐摸了一把脸上的水珠道。
徐管家慌忙摆手:“不!不行!”
“你让开!”程乐乐越过他,往里院跑去。
“荃选侍呀,您不能去呀!昱王已经睡下了。”徐管家慌忙追了上去,扯着她的衣角。
“还我去见他,求求你!”程乐乐扑通一声跪在水洼中,呼呼磕头。
“不行!真的不行!”
“我自己去找!”杨家乐起身,往上次她去过的南院奔去。南院,依然是那么的诡异,轰响的雷鸣如一只张开大口吞食生灵的野兽,对南院虎视眈眈,似乎下一次就会将之吞没。
程乐乐像无头苍蝇般奔走在一间间的房门前,南院好大,房间也好多,在她急得就要哭出来的时候,右手边一个房间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
她慌忙跑过去,推门而入,房间很黑,依稀能看到蜷在门边瑟瑟发抖的一个人影。要影娇小的一看便知是女人,而房间角落的一张大床上,两束绿光勿明勿暗。
这种绿光对程乐乐来说并不陌生,她缓步往那绿光走去,眼睛稍稍适应了室内的黑暗。一个闪电划空而过,挤过门缝撒在床上的人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