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话直说好了,搞得如此神秘?”
风铃儿将血神佣兵团支开自然有很机密的东西要交代给无名。不过风铃儿却没有立刻说,而是先查看了一下被无名重伤的血神和鲁宾逊亲王。顿时风铃儿不由得眉头一皱,喃喃道:“上的如此重,真是棘手!”
“你这孩子,明明知道他们是我的人,你出手还如此不知轻重!原本以为你只不过是耍耍脾气而已,没想到你居然。”
白了一眼一旁幸灾乐祸的无名,风铃儿不禁没好气道。
“这些家伙是自找的,再说了不下点狠手你又怎么会轻易露面呢?”
无名不以为意的笑道,不过在说话的同时,无名手掌轻拂,瞬间墨绿色的光晕带着强大的生命气息,一圈一圈的围绕在血神和鲁宾逊亲王身边。在磅礴的生命海洋之中,血神和鲁宾逊亲王身上这些许小伤自然很快就好利索了。
风铃儿没有想到,连自己都感觉有些头疼的伤势,被无名如此轻松的就给摆平了。有些不可置信凝望着血神和鲁宾逊身上飞速愈合结痂的伤口,风铃儿呼道:“这是什么?魔术吗?还是西方的魔法!”
“魔法?看来母亲大人知道的东西还真是不少呢!不过魔法那种垃圾东西又怎么能够和我这纯正的东方神通相提并论呢,那些东西不过是一些绚丽的障眼法而已。就算是教皇那个老家伙是神降术,也不过只是一些高级的障眼法而已!”
无名撇着嘴,不屑道。
“行了,行了,知道你厉害!连教皇和天使都被你给收拾了,真不知道你小子到底是什么怪物。不过要不知道你现在有这样恐怖的实力,我和你老爸也不敢轻易的来见你!”
“噢!看来就算你们的死讯已经传出了这么些年,那些个老家伙也依然不能够放心的下啊!”无名叹了口气说道。
风铃儿凝眸一笑,道:“小子,看来我和你老爸都小看你了。你知道的东西远远比我们想象的多得多。看来我们都被你骗了,你看似人在国外,但是你手早已经伸到了国内!恐怕这个时候,国内已然到处都是你的耳目了!”
“其实你们布置的这局棋我早就有实力占据一席之地了,不过我并不着急。因为十几年来我一直行走在黑暗之中,所以我已经习惯了将自己隐藏起来,隐藏到这个世界最为黑暗的角落里面,就像你们一样!”
无名并不想在自己的母亲面前隐瞒什么,所以很直接的说道。
“额”一声呻吟之声打断了无名和风铃儿的对话。不过这声音的波动十分微弱,它的主人正是被无名打得满地找牙的血神,哲别。血神的伤势虽然和鲁宾逊要不相上下,但是他的修为却比鲁宾逊高出很多,所以在木之法则的洗礼下,血神很快就苏醒了过来。
“你醒了?看来你的身体修为还不错,至少比鲁宾逊要强上一些!”
当死里逃生的血神再次睁开血色的眸子准备感谢那该死的上帝的时候,迎来的却是无名这样一句淡淡的话。瞬间,血神就感觉浑身一颤,猛的站立起来,对这无名怒目而视。
“好了,血神,带着鲁宾逊先回去吧!我和我儿子还有些事情要谈!”
“主人!!”
血神的脑袋仿佛短路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伟大的主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更无法相信,那个刚刚差点将整个血神佣兵团屠戮的年轻人竟然会变成主人的儿子,自己的少主人。
虽然怎么也想不明白,但是血神很识时务,也懂得什么是最为奴才的本分。作为一个受主人宠爱的奴才首先要有作为奴才的觉悟,同时还要懂得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要不然就算你再有本事,也讨不到主人的欢心。
既然风铃儿发话,那血神就算再多的疑问也只能够放一放了。恭敬的给风铃儿和无名行了个礼,然后带着还没有醒来的鲁宾逊亲王阁下,匆匆的远离了无名和风铃儿的视线。
“真是个好奴才!”无名不禁轻叹道。
“好了,还是说些正题吧我的母亲大人,我现在非常有兴趣知道到底是哪几个老不死的东西能够将你们两个人得走投无路,诈死远遁。而且事到如今还对你们这对已经作古的后辈念念不忘!”
无名有些打趣道。
风铃儿沉默了一会儿,莞尔一笑道:“我先不说!我倒想看看你这个小机灵鬼对于当年的事情到底知道多少?”
“我知道的东西不算多,但是也不少。基本上能够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拼凑出一个大概来。既然母亲大人想听,那么我也不妨将二十几年前的老账拿出来翻翻,让这些沉在黑暗中的故事拿出来见见光!”
“噢?你且说说!”
风铃儿饶有兴趣道。风铃儿之所以不直接将事情说出来,一是为了刚刚血神佣兵团的事情故意刁难一下无名,弱弱他的锐气。免得以后他依然是这副目中无人,万事皆在掌控的模样。
二,则是风铃儿确实想看看自己儿子有多大能耐,是不是真的可以将在华夏武林中尘封了二十年的往事给挖掘出来。如果他真的有如此手段,那么今后这场棋局才能够有他一指之地。毕竟光有强大的武力,终究不过是莽夫而已。
如今的风铃儿心中十分复杂,她既希望无名有那样的手腕和魄力。也不希望无名卷入这场二十年前的是非斗争当中,即使无名现在已经深陷其中,不能够自拔了。
“事情还是应该从江湖说起。江湖是个很奇妙的地方,古人曾经说过,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有争斗的地方就有江湖,这话一点都不差。或许没有人会想到二十年前那场波及整个武林,让许许多多前辈高人至今还心有余悸的往事起源只是一场英雄救美的狗血争斗。我说得对吗母亲大人!”
风铃儿面色郝然的点了点头,道:“不错,当年我是不可一世的魔门圣女,江湖四大美女排名第二,追求我的名门公子,正道领袖数不胜数。不过那个时候的我难免心高气傲,少年气盛,发誓非真英雄不嫁,所以得罪了一帮武林中的公子哥!他们之中最为出名的是被称之为武林四公子之首的昆仑剑侠马珏。也正是因为得罪了他才应此揭开了这场血雨腥风。
无名接过风铃儿的话说道:“武林四公子,昆仑马珏,武当宋名扬,少林俗家弟子谢灯峰,还有西门世家西风无常。根据我的调查,二十二年前魔门大长老风海啸,也就是我外公他老人家派遣魔门圣女出使一项秘密任务的时候,曾经遭到武林正道人士的围攻,重伤逃逸!”
“不错!”风铃儿点了点头。
“如果我估计不错的话,当年您的任务是到西域莫高窟盗取魔门至高绝学大天魔手印!”
“对也!”风铃儿微笑道。
“后来本来就在莫高窟受了重伤的你,遇到了那群所谓的正道人士。名义上他们是因为你不接受他们而且对他们百般羞辱怀恨在心,实际上他们是为了大天魔手印!可对?”
“也不错!”
“围剿你主力出自于八大门派,其中就有昆仑剑侠马珏和西门家西门无常。”无名紧接着说道。
“也对!”
“可惜啊!他们还是小看了你,魔门圣女又岂会是如此容易对付的,最后你用天魔解体得以逃脱。在后来你一路向西,遇到了正被家族放出来历练的绝世双雄,也就是我老爸荆远扬还有我四叔荆远杰。
之后你在养伤期间和他们两人耳摩斯并之下就发生了一段缠绵悱恻的感情。其中还包括一段让我那可怜的四叔痛苦终生的三角恋情!”
无名话语之间带着一些坏坏的笑容。
无名所说确是实话,但详细到如此程度,这让风铃儿有些语结,道:“这,这你怎么知道的??”
“你先回答我是与不是吧!”
风铃儿脸上有些难色,不过最终还是凝重的点了点头道:“是!”她那表情,仿佛是犯了错误的小女孩一样,双颊泛起一阵殷红。
“呵呵,我那白痴四叔传言是剑神山庄武痴,为了追求武道终极终身不提及感情,以至于现在到了不惑之年也尚未娶亲。不过这种传言只是骗骗那些外界的笨蛋而已,说实话没有人天生下来就懂得爱的,不过也没有人在经历过一生之后还不懂得什么是爱的!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花季和雨季,同样每个人在那个冲动的年纪都希望能够得到一份真挚的感情,四叔也不可能例外。这个世界上不想去触碰感情的人,除了那些和尚,道士还有太监之外,就只有被感情留下过刻骨铭心的伤害的人。我想荆远杰就是这样一个在爱情里面找不到出路的笨蛋!”
无名长吁一口气接着道:“人道说一者通,处处通。剑道如此,情道也是如此,我和四叔交过手。我分明的感觉到他的剑意中充满了刻骨铭心的思念和一段抹不去的伤痛。或许语言可以骗人,但是武功却怎么也骗不了人的。”
啪啪啪,一阵掌声从黑暗的尽头传了出来,这掌声中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感情。有失落,有畅快,有思念,还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激动人心,悠扬悦达,经久不息。
“好,好,好,想不到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无命。在爱情里面找不到出路的笨蛋,呵呵,为了这句话,当浮一大白!”
豪迈豁达的声音如洪钟一般传入无名耳中,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丝醇厚的酒香,浓郁的酱香之气让人垂涎欲滴啊!来人慢慢的出现在无名视线之内,身着青色布衣,背后一把古色古香的长剑,正是荆远杰。
“大哥不放心你,让我跟出来看看!”
走到风铃儿跟前,荆远杰讷讷道,一双眸子很快从风铃儿脸上挪到了无名身上。
微笑这望了无名良久,荆远杰一把摘下腰间酒壶递给无名道:“来来来,酒逢知己千杯少。小三儿,这么多年来你永远是最了解我的人,小时候就是如此,如今还是一样!为了这个今晚必须浮一大白!”
无名也不拒绝,伸手接过酒壶,咚咚一口闷下了半葫芦酒,似乎还意犹未尽道:“好酒,果然是好酒。自从和安培情海那个家伙一别之后,就再也没有喝过如此好酒了爽快,爽快!”
见无名如此狂饮,风铃儿本想阻拦,但是碍于荆远杰的面子又不好做声。知道母亲不太高兴,害怕喝酒伤身,无名对风铃儿轻笑道:“您儿子不过二十,正当壮年,也正是喝酒杀人的年纪。难道您想让我小小年纪,就学老头子那品茶之道吗?”
无名突如其来的玩笑话语不禁让风铃儿和荆远杰一惊。心中暗自叹道,我们在派人监护这个孩子的同时,他又何尝没有找人监护自己呢!
“好了,还是继续咱们刚刚的话题吧!母亲大人您因为当时使用了天魔解体筋脉受到重创,而且功力一年半载也不可能恢复,不过如今的您看起来样子不错,应该是老头子偷偷的将剑冢之中的不传之秘,剑魂诀传授给了你吧!”
不理会他们的惊讶,无名接着道:“不过当时的您应该还没有杀死马珏和西门无常的力量,而帮您解决追杀者的应该是父亲和四叔。他们两人初试锋芒就屠戮了八大派所有追踪你的高手,其中自然也包括马诀和西门无常,对吗?”
“确是如此,二十二年前,他们害怕自己夺取大天魔手的秘密被揭发,所以召集了很多高手来围追堵截我们三人。不过最后还是让我们逃脱,而且还安全的你母亲送回了魔门,同样我们也在魔门养伤半年之久。也正是借着这个机会,我和你父亲才有机会触碰到魔门的高层武学!”
荆远杰饮了一口壶中之酒,回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