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欧阳夜墨握在门把上的手青筋勃起,满室垂头丧气的人没有一人敢出声应答。
“珊儿呢?我记得你们答应了我,会好好照顾她的。”欧阳夜墨冷冷的眼眸扫过了莫言、茶南、落在徐啸鸣的脸上。
“对不起,夜少。”徐啸鸣照顾着沉睡的依依:“在依依的大脑深处被施过催眠术,所以她的意识才会轻易就被控制了。”
“啪。”门柄应声而断,欧阳夜墨转向茶南。
茶南悠哉的起身,毫不在意欧阳夜墨面色的沉重:“我没有什么可解释的,夜也知道的吧,这是最好的办法。”
欧阳夜墨沉默不语的走进屋中,是的,他其实也知道,这是能够让兰珊彻底摆脱束缚、与过去了断的最好办法。
一把扯掉身上的白衬衣,黑色的风衣更加衬托出欧阳夜墨冷冽犹如帝王般的气质,他手指插过头发,不同于以往的庄重,散落下来发更有着潇洒不羁的慵懒和随意。
“真是帅气的男人啊。”茶南手指旋转,玩转在手中的双枪寒意森森。
看来少爷是认真了,莫言悄无声息的站在欧阳夜墨身后,心中的愧疚只能用行动来弥补了。
徐啸鸣摆弄着手术刀,他是不是也能显山露水、大展拳脚了?虽然他不喜欢动粗,只是在必要的时候,儒雅的用手术刀一点点的剥开人的胸膛,取出心脏……
“一切都已经清楚了吧。”欧阳夜墨手指轻叩着桌面。
“若是利用了兰小姐还不能弄清楚一切的话……”夜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茶南这一次可谓是信心十足:“我们就没脸见夜少了。”
“最好如此。”欧阳夜墨的心情意外的镇定下来,若是想要早点见到珊儿的话,就要先把阻挡在他面前的障碍,全部清扫干净。
“夜……”
“你留下做好应急准备。”欧阳夜墨否决了徐啸鸣的请愿,虽然他不想,但是还是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吧:“而且依依也需要人照顾。”
徐啸鸣无奈的点头:“最瞩目的战场却又没有我的份啊,不过也罢了,一切都为了我的小珊儿,应急准备就放心的交给我吧。”
门被人一脚踹开,黑色的风衣扣子没有系,露出里面紧身的防弹背心和贴身热裤,黑色墨镜下是唐子怡干劲满满的脸,她肩扛着一把长枪,大大方方的站在门口:“可以出发了吗?”
“哇,你也太夸张点了吧。”徐啸鸣下巴都差点掉下来了。
“我要连依依的份,一起努力。”唐子怡握紧拳头。
风吹起欧阳夜墨的衣摆,他戴上大墨镜,手指探入怀中,确认他的利器万无一失的就在他的心口处,只有那样,才能让他安心下来,男人是要靠实力来说话的,有时候武器比言语更有震慑人的力度。
霸气十足的越野车早被莫言准备的十全十美了,夜幕下的迷雾中,掩在迷彩装下的,绝对是堪比一个团队的战斗力……
“爸爸,你竟然看着夜胡来吗?为一个女人做到如此地步……”
“婉仪,羡慕吗?”欧阳老爷子看着玻璃窗外的沉沉夜幕:“很羡慕吧,同样是女人,你理解被一个男人用生命宠爱的感觉吗?”
用生命宠爱?欧阳婉怡贝齿轻咬下唇:“那种事情……”
“婉仪,不要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事业上……”
“爸爸,我们是在谈论夜的事情,我不认为可以让欧阳本家的少主为了一个女人去承受这种危险……”
“相信夜吧。”欧阳老爷子唇角含着笑意:“他是能够让本家以他为傲的男人,是真正的欧阳子孙。”
“爸爸。”
“欧阳家族需要这样真正优秀的男人。”欧阳老爷子笑吟吟的说:“婉仪,睁大眼睛,好好看清楚,平淡的生活中若是没有激情,活着还有什么滋味。”
激情?又是那种飘渺的东西,欧阳婉怡悄然握紧手指:“爸爸认可夜的选择了吗?”
“为什么要反对呢?”欧阳老爷子回眸:“一个人能果断的做出将改变自己一生的选择,不是该令人敬佩的吗?”
欧阳婉怡别开眼眸:“爸爸,任何事情与我们欧阳家的利益相比,都是不值一提的。”
“婉仪,在商场纵横多年的你,竟还没有夜看的明白吗?”欧阳老爷子微笑:“那就和我一起,好好看着他吧。”
看着他,又能够明白什么呢?欧阳婉怡眼眸中闪过失落,没想到父亲居然也会认同夜的任性,这简直太乱来了,不知为何,心中压抑的难受,难道只是因为父亲关注的不是她吗?一直都在百倍努力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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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器的灯一盏盏亮起来,兰珊周围出现一圈淡淡的光晕,她就像是站在光晕中的仙子,朦胧的美不胜收。
“你会是我今生最有价值的杰作。”
“尼路森,你觉得我会让你如愿吗?”兰珊平静的说。
“挣扎吧,我的小宝贝。”尼路森眼眸中全部都是痴迷的光:“我不太喜欢乖乖的猎物,你的生命力越旺盛,我干劲就越足。”
挣扎?也许她看起来是很狼狈,但是她不会是笼中的小鸟,任何人都别想束缚她,双手将身后的长发高束起来,兰珊居高临下的看着尼路森:“为什么一直对我这么执着呢?”
自从出生起,母亲就带着她不断变换着住址;从出生起,母亲就嘱咐她一定要戴着隐形眼镜,不许给别人看到她的紫瞳;从出生起,她就一直没有见过父亲,母亲也从不提起,她想要知道,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