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请许我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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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8226;轰然坍塌的声音 (1)

第三十四章•轰然坍塌的声音 (1)

承瑾已经停职好些天了,伍丽珠赶到愤怒的是他居然连招呼都不给她打一个,她好不容易按奈了性子等了几天,终于忍不住了,首先见的当然是舒宜。

伍丽珠在电话里交代:不要告诉承瑾,有些事我们两个知道就行了。舒宜知道有些事她必须去面对,两个人约在一个茶楼。

舒宜到的时候伍丽珠早已经侯在里面了,她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打开门,伍丽珠的目光仿佛带着细细的针,扎进皮肤里,舒宜看着她,定定神,很有礼貌的叫了一句:“伍阿姨您好!”

伍丽珠不置可否,甚至连正眼都没瞧过她一下,正襟危坐得像个傲慢的外国首先接见平民,舒宜在她刻薄的目光中坐了下来。

伍丽珠先发制人,她说:“我听说你和承瑾已经登记了?”

“嗯,25号登记的。”舒宜小心翼翼的回答。

伍丽珠冷笑一声。

有服务员上来问舒宜,舒宜看着伍丽珠面前的再点了一份,过了一会才上了茶。

中间一直都是尴尬的沉默。

等茶上来了,伍丽珠看服务小姐把门关上,她轻轻抿了一口茶,尔后姿态优雅的把茶杯放下。用纸巾擦了擦嘴,才开口:“舒宜,你知不知道我今天要找你来干什么?”

“有什么问题,您可以跟我说。”来之前她早已经给自己打了预防针,不过伍丽珠的这句话还是让她想起了静云对陆镇妈妈说的那句“我有什么错,您告诉我,我改行吗?”她的心一颤。

“那好,我也不跟你绕圈子了你知道承瑾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她的手一边拿着茶杯盖子拂了拂水面上的茶叶,一边吹了吹,才接着冷哼一声说:“哼,我料你也不知道。”伍丽珠这些年来随着丈夫的仕途沉浮,这一番架势气势做了个十足十。

舒宜正了正坐姿,听着伍丽珠的下文。

伍丽珠微微一笑,她一边盯着舒宜的眼睛,一边说:“承瑾他被人告贪污公款800万,已经被停职了,难道检察院的没有到你家里去检查什么?”

800万,舒宜脸色一变,这才想起最近承瑾老拉着她出去旅游,原来是这么回事,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伍丽珠偷眼看着舒宜的反应,心里揣测着她。

“舒宜,你知不知道这几年承瑾为这个公司付出了多少,但是他居然什么都没跟你说,我知道他现在很为你着迷,连我的话都不听了,他从小就拿你没办法。但是,舒宜,你不能这么自私。”

舒宜说:“阿姨,我不是很明白您的意思。”

“你明白,你怎么不会明白,他现在已经为了你连我这个妈都不要了。”说着伍丽珠把承瑾的事跟舒宜说了“你以为他为什么每天这么有空陪着你天天在家里鬼混,他已经被公司开除了,这还不算,人家信任董事长打算告他贪污公款。你知道那是多少的数目,800万,够他坐一辈子的牢了。他就是,就是为了你,为了你疯了……”

其实事情也很简单,伍丽珠只说了个开头,却没说原因。承瑾在海天已经干了很多年,把海天从一个濒于倒闭负债累累的企业变成如今这个海天,不管是新员工还是老管理层,几乎没有人不尊敬他,因此也渐渐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满和妒意。但承瑾做事一向沉稳有度,因此公司里也没人能抓到他的把柄,这次的事也是一个意外,那800万只是承瑾跟秦浩天合作时候购买的一笔单,但是匆忙间忘了收取发票,这原本是工作人员的失误,补回来就可以了。不过大概工作人员想着承瑾和秦氏将来反正是一家,这个单据不单据的事便没放心上去。

这事后来还是承瑾指出来的,他催悠然回台湾去带个账目明细和发票过来,悠然确实也带了,可关键是一直没给承瑾,现在被人告发,查起来那800万可不是无头公案。虽然这些年来不知道承瑾为公司盈了多少个八百万,但树大招风,公司这几年发展如日中天,早有数不清的人在虎视眈眈承瑾的位置,尤其是新任董事长,因为父亲身体状况不好刚刚上任,刚好是年轻气盛的时候,却发现公司里人人对赵承瑾敬重三分,相比之下对待他的态度显然便怠慢起来,他心里早有不满,只等他出茬子趁父亲不在将他赶出去,现在承瑾出事,可不是他借题发挥的大好时机,因此也便有更多的人跟着信任董事长落井下石。

舒宜真真实实被吓了一跳,回到家里她问起承瑾:“这事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承瑾知道她已经发现,再隐瞒只会徒增她担心,只好老实交代:“最坏的结果是两袖清风的走人,这些年我在海天做了什么他们都看在眼里,不会将事情做得太绝,而且,他们也没有证据。其实这样走了也好,我们去N市,你不是很多朋友在那儿吗,我也有很多朋友在那边,而且北京气候也不适合你身体情况,上次医生还跟我说你身体很不好,可能……可能……”可能他却说不下去了。

也是舒宜一直只顾着担心承瑾,没想到去深究他的话,倒一没感觉出异样。她明白承瑾在故意把事情说轻松,承瑾不想让她担心,她就装作不知道,晚上赵承瑾出门的时候她还是去找秦悠然了,一个人,单枪匹马。

但她却连个人都没见到就被赶出来了。

沮丧的在街上乱走,想得头都大了,她自己在社会上打拼了这么些年,总算也积累了不少经验,她明白承瑾即将要面临的是什么,虽然他一直害怕她担心而故意装作云淡风情的样子。

走着走着,她觉得不对劲,回头一看却没有人跟踪她,她又掉过头去。

在等公汽的时候,忽然身边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响起来:“舒宜。”

这声音就是化成灰舒宜也听得出来,她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寒战,抬头去看的时候脸都吓白了,不由厉声问道:“是你!”

舒宜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时分,蹑手蹑脚的开了门,却赫然发现承瑾正坐在沙发上,他还没睡?舒宜走过去的时候却发现原来他已经睡着了,眉深深的皱拢在一起,这个时候他到底显露了一丝疲惫和憔悴。

舒宜低下头去叫了一声:“承瑾,承瑾。”

承瑾慢慢睁开眼看着舒宜说:“你回来了?”

“嗯。”

“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承瑾低头看了一下手表问道。

“没去哪儿,只是随便走走。”

随便走走会走这么远?走到现在才回来?他还要问,舒宜已经拉着他去卧室说:“承瑾,我们去睡觉吧。”

舒宜知道自己不擅长掩饰,特别是在承瑾面前,她把承瑾拉到卧室里,连门都没关就踮起脚去吻承瑾。承瑾迷迷糊糊的刚睡醒,什么都没明白,但这倒是舒宜第一次这么热情,吻着吻着他的热情也上来了,也管不得自己刚才的问题。两个人一路磕磕绊绊的走到了床边,不知道为什么两个平时性格都还算理智的人,今天忽然都变得急躁起来,承瑾去脱舒宜的衣服,试了几次都没成功,干脆把衣服撕了,这个晚上舒宜也是从未有过的热情。

完事之后她一个人仰面躺在窗上,头一偏,瞪着眼睛看着黑暗中承瑾英俊的侧脸发呆。承瑾也觉得她很奇怪,虽然已经很累很累了,他还是睁开眼睛胡乱将她拢过来说:“你怎么了?”

舒宜没说话,只是将脸往他怀里埋得更深了,然后紧紧的抱着他,承瑾一直记得这个晚上她抱他的姿势,小小地缩成了一团,像个煮熟的虾子一样弓着身子,她揽着她的时候只感觉她薄薄的肩膀后有两块突出的蝴蝶骨,也薄薄的,小小的,但是特别硬,抱上去有点烙手。他心里一酸将她揽得更紧了,他说:“舒宜,你怎么这样瘦?”

舒宜不说话,只是抱着他的手,身子缩得更紧了,承瑾曾经看过心理学的书,上面说,舒宜现在这样的姿势是人在母亲子宫里就拥有的一种姿势,喜欢这样姿势的人,一定是缺乏安全感的。那么即使是在他的怀里,舒宜还缺乏安全感么,到底她还在怕些什么呢,他搂紧了她,吻了吻她的额头。

海天的案子还没开庭,舒宜却发现自己的月事已经推迟了好久没来了,她倒不是担心,舒宜身体从小就不好,又不懂得保养,月事经常两三个月才来一次,后来工作了,虽然生活稳定了,可是又因为她工作压力太大,她的月事也经常有时候不正常,她早就习以为常。

那天和静云聊天的时候,静云忽然提醒她:“你不会是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