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逦靠在他胸口,微微扭头,看着北晴。北晴面无表情。
“我们回房。”他道,搂着她就转身,没有和北晴打招呼,连正眼也没瞧过一眼。
一阵风吹来,北晴抱紧双臂。晚上在画展,他也是这样从她身边走过。他的反应,太冷淡了,冷淡得她心里发怵。照例,她得赶快逃!否则肯定出事!
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的。
恨迟搂着郦逦回到他们的房间,直接带她进浴室:“你要出去,也穿好鞋啊!这海上有多冷,你知道吗?”
说话间,他放开她,打开浴缸上面的水龙头:“衣服脱掉,泡十分钟再睡。”然后留下她,自己回卧室。
郦逦等浴缸里水满了才关上门,脱了衣服泡进去,愣愣地看着水面的雾气。她没看表,却在刚刚好一十分钟的时候站起了身……
回到卧室,恨迟已经躺在了床上,侧身向外睡在床铺一边。
她掀开被子,在另一边躺下,望着天花板久久闭不上眼。好久后,她翻过身,伸手环住他的腰,鼻子蹭了蹭他的背。
“你还没睡?”他突然问。
她微讶,旋即笑了:“你不也没睡。”
他翻过身来,伸手将她抱进怀里:“很晚了,快睡吧……”
她靠在他胸口,笑容恬静,声音却有丝忧郁:“如果我们的船现在像泰坦尼克号一样撞到了冰山,你怎么办?”
他呼吸一窒,知道她在问什么。沉默了一会,他有些责备地道:“就爱想些有的没的,好好睡觉吧!菲律宾海没有冰山,就算撞到了也不一定会沉!”
“……男人,真没文艺细胞!”她咕哝道。
他一笑,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邱太太,你已经够文艺了,我再文艺点,我们可以商量怎么死比较唯美了!”
她望着他,抬头吻到他唇角:“恨迟……我想要……”
他一听,压下唇舌,热烈地吮吻……
翌日。
郦逦醒来,太阳已经穿透窗户照到了床上。翻身想要抱住身边的人,却扑了一个空。
睁开空洞的双眼,她看着斑驳的阳光,徐徐坐起身,身上的酸痛让她忍不住呻吟出声。赤着身子走进浴室,从镜子里看见布满身体的吻痕,她失神好久,伸手摸着那些青紫,喃喃地道:“恨迟……你并不像看起来那么平静。”
至少,他以前从不在她身上留吻痕,更不会连着要三次……
半个小时后,她走出房间,发现游轮靠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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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轮抵达东京,会停靠十二个小时,到晚上才再次起航,不少旅客上岸去购物、看风景。
北晴提着箱子,准备下船。
“老板,你干嘛突然要走啊?”助理跟在她身边,边走边问,“怎么样也等画展结束后再走吧!”
“你不是在这里吗?”
“我哪里行啊?”助理苦着脸,忍不住抱怨。
“你不行?那就回家吃自己!”
“呜——老板,不要啦……你好好的没事在东京下什么船啊?”
北晴懒得理她,老板太亲力亲为,把员工都惯坏了!以后她要没事小耍三天,有事大耍一月,看他们谁敢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