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童书雅所有的动作定住，苍白着脸抬起头来，看着儿子，“怎么了？是不是肚子饭？要不要吃饼？”
童书雅一边问，一边伸手，进小乖的口袋里摸索。
她早上出门的时候，怕大家都忙着上官烈和沈天晴婚礼的事，没有空管其他的人，所有给他准备了小饼干。
但是她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自己早上出门前，给小乖准备的小饼。
“小乖，饼呢？”
“给大地了！”小乖笑眯眯地报告。
“小乖不吃吗？”童书雅僵了一下，伸手摸摸儿子有些苍白的脸，轻声问。
小乖摇摇头，赖在童书雅的怀里撒娇，“妈咪，大地呢？”
童书雅的眼睛刺痛了一下，胸口紧缩，声音一片干哑，“……他现在不在这里。”
“大地为什么不在这里？”
童书雅的心又狠儿发抽了一下，“……你爹地现地很忙，没有办法过来……”
“妈咪……”小乖窝在她的胸口撒娇，“我想见大地……”
童书雅身体僵住，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干涩地开口，“等他有空的时候，就会来看你的……”
“大地什么时候有空？”小乖歪着头问。
“……这个，妈咪也不知道……”童书雅的喉咙哽了一下，暗暗地吐纳几乎，尽量地维持住脸上的微笑，尽管她的心已经痛得快要麻痹掉，“等他有空了，就会来看你的……”
“妈咪，你在生大地的气吗？”小家伙居然还懂察颜观色了。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童书雅爱*怜地亲亲儿子微白的嫩脸蛋。
“外婆说你在生气。”小乖诚实地报告。
“外婆不该跟你说这些的。”童书雅无奈地叹息。
“妈咪，你不要生大地的气好不好？”小乖轻触着童书雅的脸蛋，奶声奶气地说。
“……外婆是乱说的。”童书雅深吸了口气，用力地弯嘴角，让脸上的笑容显得更大些，“只要小乖的身体健健康康的，妈咪就不会生任何人的气……”
童书雅说到最后，声音无法抑制地变得有些哽咽……
“好。”小家伙一听童书雅没有生气，好像完成了一件重大的任务一样，立刻笑呵呵的宣布，“我们现在就去找大地！”
“小乖……”童书雅下意识地张口，想要拒绝，可一看到儿子那张兴奋的脸，拒绝的话才刚到嘴才便自动地压了下去，“小乖乖乖地躺着休息，妈咪去帮你叫爹地好不好？”
“好！”小乖点点头，从童书雅的怀里退出来，乖乖地在床~上躺下，还自己把被子给盖上了。
童书雅看着儿子乖巧的模样，胸口又是一刺，眼眶发红，视线被一片水雾给挡住。
她连忙站起来，借着转身的动作，伸手抹去眼眶里的泪水。
童书雅背对着小乖，在床畔让了一会儿，深吸了口气，离开病房，来到外面的走廊。
她站在门口，停顿了几秒，张口，语调平稳道，“小乖想见你。”
“我可以去看她吗？”她愿意让自己见小乖？上官烈的声音干干的，像是干涸了很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