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罗王的身体渐渐的下沉,但他的身体一直都没有被腐水腐化,反而在他的体外慢慢的形成一道道极为怪异的光线,光线扩散,形成一个卵型的防护罩静静的保护着他的身体。因为当年从神界盗走“避水玄天衣”的人就是阎罗王无相,这么多年以来,为了防止仇人的追杀和暗害,他一直都把“避水玄天衣”穿在身上,因为此宝衣除了能够躲避水属性毒物外,还可以吸收法术攻击百分之六十,这样的宝衣即使在三界中也是极为罕见的。当然精神法术攻击除外,因为精神法术是特殊属性法术,三界中没有神器能够抵抗它的属性。远古的时候有个传说:上古神器“避水玄天衣”只有心如明镜的神族才能够穿上,可是无相就是一个例外,他只有神族的血却完全没有神族仁义之心,甚至还可以说是一个阴险狡诈之辈,所以对于他是怎么穿上宝衣并得到宝衣的认可的,这根本就没有人知道。
渐渐的,无相的意识开始慢慢的变得模糊。
但是他始终还是记得害他到这一步的人是冷梦魂,如果有一天他可以回到冥界,那么多年的计划他就会提前进行。不管虚冥宗的势力有多强,他都要冷梦魂付出惨重的代价,因为他坚信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而上天对于每个人而言都是公平的。他知道自己未必是冷梦魂的对手,但是至少冷梦魂的未婚妻现在还在冥界,完全可以拿她开刀。只可惜现在一切都已经晚了。因为他已经被打败了,现在的他已经受了重伤,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能够再一次看见冥界的太阳。想到这些,无相十分不甘心的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无相终于从朦胧中苏醒。
此时的他已经变回了他本来的面目,那是一张长得像黄晓明,妖异中带着几分正义的脸。
他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宽阔的古老宫殿里,而这个宫殿的设计十分的奇怪,因为这个宫殿根本就没有出口。虽然在这里根本就不能看见阳光,可奇怪的是这个宫殿似乎本身就会发光,因为这里的墙壁似乎都透着神奇的光芒。而宫殿的中央则是一个纯黄金打造的潘龙台。龙台之上则放着一本十分古老书籍,此书籍的外壳上雕着一条枯骨神龙,由纯黑玄金打造,而骨龙则是用它那残破的羽翼包裹着身体,似乎在保护着什么。而这个潘龙台之上则设有十分奇怪的保护结界,使得阎罗王根本无法接近分毫。
墙壁上的壁画和浮雕栩栩如生,结合整个画面似乎是在叙述着一个十分古老的故事。而且在周边还刻着一些十分奇怪的咒文图案。虽然无相根本就看不懂上面的文字,但是通过壁画,他也基本知道了这些文字的意思。
相传,在上古时期这个世界刚刚出现文明的时候,人间突然出现了数十个实力强大的高手,分别是以皇帝轩辕氏,炎帝神农氏和蚩尤为主,后来这群高手为了自己的地盘开始发生战争,最终就余下了旗鼓相当的轩辕和蚩尤。因为蚩尤实力过于强大,逐鹿一战,轩辕九战九败,后来是轩辕因为得到了上天的恩赐,利用了有利的气候条件,才使得他反败为胜。最终在翼州之野将蚩尤擒杀。但是蚩尤的灵魂来到冥界之后,又开始作乱,就连当初的冥神都不是他的对手。于是轩辕又将他的灵魂分割,并将他的真元一分为六,封印在三界六个不同的地方,而炼狱迷宫中的只是其中之一。
而壁画上所刻着的就是当年的逐鹿之战。
其实知道这段历史的人都知道,其实论个人实力,蚩尤比起轩辕还要略胜一筹,他当年之所以会一败涂地只是因为他的运气没有轩辕好。因此,蚩尤可以说是三界中第三批古神中的一个。对于他的实力,是三界众神不可小视的。因为这些事情的年代已经太过于久远,对于这些陈年旧事也仅仅是存在与神话传说之中,就连饱读古籍的无相也只是听说过一点。当然这些人即使再强也不能和主神鸿钧老祖他们相比,因为在他们还不懂什么是法术的时候,鸿钧老祖和广成子等人就已经是当时世界上最高级的神。至于创世神和混沌尊,一直都只是仅仅存在于神的传说中。
静静的望着周边的一切,无相站了起来。
无相微微的低着头,虽然现在的他其实已经很虚弱,但是他却依然是那样的风度翩翩。
这时,在无相的脑海里突然响起了一个陌生的声音:“你是谁?为什么来到这里”。
对方既然可以无声无息的通过意识和他沟通,那就是说对方的实力远在他之上,无相是个很识事务的人,于是他闭上眼睛,用浅意识十分恭敬的问道:“在下是冥界华夏帝国十殿之首阎罗王无相,请问前辈高姓大名为什么我担任冥界皇帝两万年,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腐水之下竟然还有宫殿?”
陌生的声音接着说道:“这里是古帝轩辕设下的魔牢,而我就是你们所谓的上古大神蚩尤被封印的左手。我的存在是三界中的秘密,虽然你是一界之王,但也不可能知道我的存在。因为所有人都以为当年我就已经被古帝轩辕杀死,疏不知其实当年的轩辕实力根本在我之下,虽然他设计将我肉身毁灭,却永远都杀不死我的灵魂。为了防止我复活,邪恶的轩辕竟然联合了修为不在我之下的神农,将我的灵魂分割。后来我的左手就封印在了这里。”
听到这里,无相好奇了,因为他曾经也听说过这个古老的神话。可是据古籍记载:皇帝轩辕是吞并了神农的东夷族之后才和南苗的蚩尤展开战争的。可现在的蚩尤却说神农帮助轩辕去对付他,这又是为什么呢?而且更奇怪的就是神农的实力竟然还不在蚩尤之下,这样看来三大古神中修为最低的也许就是神农,可是为什么神农的江山被削夺之后还要帮助轩辕除掉蚩尤呢?这让无相百思不得其解释。于是无相又接着用潜意识说道:“原来是上古大神蚩尤,失敬!失敬!”
而蚩尤似乎也一下子看出了他心里的疑问,于是解释道:“其实神农和轩辕本来就是朋友,没有想到的是当年神农竟然为了引我出来而将自己的整个江山拱手让给了轩辕,这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的。”
听他这么说,阎罗王也接着附和道:“其实在下之所以来到这里是因为被奸人所害。”
听到这,蚩尤左手显得有些好奇,于是接着问道:“哦?说来听听。”
阎罗王十分恭敬的用心灵感应回答:“我的下属中有一个叫冷梦魂的,他是上一代冥王残君的余孽。因为他一直都想要代替我的位置,所以一直以来都在暗中培养了一群修为高强的党羽。虽然现在头目冷梦魂已经被我封印,但是他的下属中还有几个修为十分的强大。我就是在腐水之渊遇见了他一个叫明庆天的下属,他的修为已经达到了天机的境界,我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才败下阵来。所以现在的我除了能用最基本的心灵感应外可以说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说到这,阎罗王显得十分我无奈和悲凉。也的确,从前的他一直都以为自己是最强大的,可是现在突然冒出一个明庆天竟然可以在一招内就打败他,这是一件多么伤人自尊的事啊。
这时阎罗王的眼前轻轻一晃,出现了一个五米多高的蚩尤幻影,他穿一身紫黑色的纹龙魔王袍,眉宇间散发着淡淡的王者之气。他望了望阎罗王笑了笑,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一下子拥有强大的力量,并以你强大的力量夺回你想要的一切,甚至成为三界未来的主宰?”
听到这,阎罗王“噗”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并十分诚恳的磕头道:“愿大神成全。”
蚩尤笑了笑,接着说道:“其实我们只能说是合作,因为我也不甘心当年失去天下的那个人是我,我想要夺回我想要的一切,所以我和你的目标是一样的,因为我们都是要除掉那么阻碍我们事业成功的人。你是十殿之主,也可以说是一界之王,只要以你的影响力为基础,配合我们魔门的实力,相信要成为三界霸主也是很快的事情。虽然有很多事情或许都是冥冥之中已经注定了的,但是我就偏偏要去改变这些所谓的天命。”
说到这,蚩尤的语气变得有些无奈,只见他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只可惜现在的我封印在这里的就只有一只左手,现在的我修为也只有天机后期。对付你的敌人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三界中真正的高手太多了,要同志三界就十分的困难。”
阎罗王也一下子听出了蚩尤魔神的意思,于是接着说道:“那要怎么样才可以让大神脱离封印?”
蚩尤道:“除非找到我元神的全部,融合后并找到一个适合的身体,让我整个人重生。否则的后即使我的元神凑齐,修为也只能达到元圣初期,因为灵体的修为最高也只能达到元圣初期的境界。”
阎罗王十分着急的问道:“蚩尤大神,那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
蚩尤装出一副十分欣慰的样子说道:“我的头颅封印在仙界瑶池,身体封印在人间的华山之底,右手在冥界神之祭祀台上,左脚在中天紫风学院的藏铸剑冢中,右脚则在修罗界的修罗宫地下三层。只要你能将我全部的元神都找到,我就会将我的力量给你,只要你能完美的配合《凰天魔决》,就可以让你的修为达到元圣的境界。”
听到这,阎罗王显得十分的无奈,只见他顿了顿说道:“蚩尤大神,原本寻找您遗失的元神,是我等小辈义不容辞的,但只可惜现在的我已经没有能力去帮你寻找,即使想要离开这里都十分的困难。”
的确,现在的阎罗王就连他自己的安全都已成问题,因为他的力量已经被明庆天给封印了。而且现在的他已经受了很严重的伤,即使他真的有那份心,也不可能去帮助蚩尤找回被封印的元神。因为现在的他所想要的并不仅仅是得到强大的力量,而是得到整个三界,从他遇见蚩尤的那一瞬间起,他就知道,自己的命运将由他而改变。明庆天原本是要他死无葬身之地,但是现在却因为他的攻击而使得阎罗王的修为大幅度的提升,从而真正步入魔道。所以现在的他很开心,因为他知道如果他真的得到了元圣的境界,那么他想要报仇其实是很简单的事情,即使想要得到三界也不是不可能的,因为修达到化虚的高手一般都不会过问三界中的事物,那么一个修为达到元圣境界的人就成了真正的高手。
阎罗王会这么说,那也是蚩尤意料之中的。于是他淡淡一笑,道:“呵呵,但是我可以让你在短时间内修为达到天机的境界,那样我想你就不会再觉得有多为难了。对吗?”
阎罗王笑了笑,很恭敬的回答:“是的,我伟大的蚩尤大神。”
听阎罗王这么说,蚩尤淡淡的笑了。
而此时,阎罗王的脸上也露出了极度阴险的笑容,而且笑声越来越嚣张。因为他们都知道,自己已经在对的时间内遇见了对的人。虽然阎罗王知道彼此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但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只要能帮助他东山再起,哪怕是敌人也可以马上变成朋友。从前的他,至少还知道什么是邪什么是正,但是现在的他已经完全堕落了。对,他是能达到强大的力量,可事实上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有人早已经预料到的,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渐渐的步入了命运的长河。至于蚩尤,他以为自己遇见了对的人,可事实上这可以说是命运和他开的一个玩笑,而现在所发生的一切正是这个玩笑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