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张的摇头,摆手道,“不是不是,我怎么可能会骗你?以前我也以为我是无法怀孕的,可是没想到竟怀上了,医生都说很不可思议呢,一定是我的诚心感动了上天,她才赐给了我们一个孩子。修,你说是不是?”
他挑了眉头,嘴角勾起邪恶的弧度,似笑非笑,“晴天,你可能搞错了,我确实要结婚了,但新娘不是你!”
轰……
一道惊天雷,在望晴天的头顶炸开,她木然瞪大的双眼,不可抑制的颤抖:“你……你说什么?”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能这样喃喃的一遍一遍的询问,“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她们如此相爱,不是吗?
因为无法怀孕,她从未要求他娶自己,因为怕无法给他天伦之乐,所以宁愿牺牲自己的大好青春,只愿意这样陪着他,可是,她现在怀了他的孩子,却换来这样一句话?
对她的反应,他微有不满,“晴天,你应该祝福我,而不是傻傻的问我为什么。”
一滴清泪从眼角滑落,不是热的,是冰的。连同心都凉了,好冷,明明是六月艳阳天,可她却感觉四处都渗着寒气,连手板心都凉透了。
“修,你要我祝福你和她白头到老吗?”她颤音反问,突然笑了,更多的泪水滴落下来,“那我呢?那我怎么办?”
她泣不成声,双肩剧烈的颤抖,终于明白了乐极生悲的含义。
可是绝望背后,是什么?
他不为所动,饮下杯中红酒,“你可以选择继续做我的情人,不过,孩子要打掉。”
她突然想笑,大笑,狂笑,这真的太有趣了。
这个孩子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可以说,是她人生最大的意外,也是她最珍贵的宝贝,就仿佛一个被快被饿死的人,得到了一个馒头,可是他竟然要生生的将这个馒头丢掉。
可是,他凭什么这么做?
“如果,我说不呢?”她倔强的与他对峙,双手护住小腹。
他笑得无情无义,却迷人眼眸,“望晴天,你想跟我斗吗?”
她混身一抖,跟他斗?
他是台北堂堂修氏集团的总裁,而她不过是他公司里最不起眼的小文员,能做他的情人,已经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她又有什么资格跟他斗?
她心里是明了的,但依然不服,“修,我没想跟你斗,但这个孩子,可能是我这一辈子唯一的骨肉,对我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你应该明白。”
“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他不无绝情的说道,完全不留一丝情面和余地。
她一直知道,他是一个薄情的人。
可是,他对别人薄情是一回事,对他自己的亲生骨肉也薄情?
她不自觉提高了音量,“修,这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呀!你怎么可以说得这么轻松?这么绝情?难道你忍心,打掉我们的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