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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回家团聚

蚩无华站在低矮的土砖小屋的篱笆之外,眼睛盯着小屋,借着月光的清幽之色可以看到蚩无华的眼中充满了浓浓的犹豫之色,看了一会儿,脚步向前迈出一步,可是脚还没有放下,蚩无华便将脚收回。

“哎”。

高俅附身的蚩无华始终没有敲响自己家的房门,蚩无华将手中的几件包装精美的礼物放在篱笆的旁边,自己也找了一块干净的石块,盘腿坐于石块之上,慢慢催动着自己体内的真气不住的在筋脉之中流转。

月光照在蚩无华身旁的礼品之上,精美的黄色包装袋上,散发出温和宁静的淡黄色光晕,这是蚩无华给自己的父母买的礼物,自己的母亲常年有病,身体非常的虚弱,所以蚩无华将自己打工挣来的钱为自己的母亲买了一支比较年份小的人参,而给自己爱喝酒却永远只喝一斤五角钱的低劣酒的父亲买了一瓶还算可以的杏花村。

蚩无华在卖完所有的东西之后身上已没有什么钱了,所以这一路从北京到自己家中的几千里的路,是蚩无华徒步走回的,好在高俅附身之后的这三个月中高俅不断的修炼已经使得蚩无华羸弱的身体得到了很好的锻炼,在这一路之上,晚上蚩无华就已轻功飞行赶路,白天以来要恢复晚上的真气消耗,而来怕引起别人的注意,所以一到白天蚩无华就已徒步向着自己家中赶去,虽然有些辛苦,但也仅仅用了两天的时间就将几千里的路程赶完。

“吱呀”。

在显得破旧的小屋的小门在吱呀一声开了之后,一个看起来像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从屋中走出,通过中年男人那岁月洗礼的脸面上可以看出,这人年轻之时一定是非常英俊的,此时的中年男人身体却是止不住的颤抖着眼睛里面竟然流出了泪水。

“华儿”。

中年男人用手查查自己脸上的泪水,声音有些颤抖,并且夹杂着些许意味的对着站在篱笆之外的蚩无华说道,向上前可是身体却挪不动。

“爸!”

其实蚩无华虽然一夜都在打坐修炼,可是却没有真正的进入入定,因为蚩无华亦非原来的蚩无华,高俅的心中在不断的犹豫着,所以在小屋门响了的瞬间,蚩无华便早已拿着东西站了起来。此时蚩无华同样眼睛止不住的流出了泪水,可是中年男人却没有看到蚩无华眼底闪过的那抹犹豫之色,蚩无华身体颤抖了一下,接着又停住了,最后泪水朦胧的眼中闪过一缕坚定地精光,身体快速的向着蚩正走去,来到蚩正的身旁,紧紧地将蚩正抱住。

“衫儿,快出来你看谁回来了!”

蚩正紧了紧自己的肩膀,接着松开蚩无华,快速的拉着蚩无华向着屋内走去,边走还边高兴的叫喊着,此时哪里像是一个成熟的中年人反而更像是一个小孩子。

“是谁啊,怎么现在了还想当年一样啊”。

蚩无华的母亲黄衫从里屋中出来,边走还边说着,可是当其看到蚩正身旁的蚩无华之时,却突然间停住了说话,憔悴的身体不住的颤抖着,眼睛里早已充满了泪水,那张虽然憔悴的美丽面庞也瞬间出现了喜色。

“华儿。”

“妈”。

蚩无华快速上前,母子两紧紧地抱在一起,同时说着眼睛里的泪水更是止不住的往出流,高俅之前的所有顾虑在见到这二老之后,彻底的没有了,早年的丧父丧母使得高俅的一生对于亲人的爱极其的渴望,如今感受着再次不经意间得到的父母之爱,高俅此时才彻底的将自己看成了蚩无华。

“衫儿,华儿回来应当高兴啊!干什么哭哭啼啼的。”

蚩正站在旁边看着这母子不由的笑说道,可是他自己都没有发觉自己刚刚擦过了的眼角再次出现晶莹的泪珠。

“华儿,你和你爸说会儿话,妈给你去做你最爱吃的芋包与醉仙鸡”。

蚩无华的母亲黄衫笑着为儿子擦干脸上的泪水,神情之中充满了浓浓疼爱的对蚩无华说着蚩无华最喜欢的食物,接着便去张罗去了。

这一张罗便张罗了整整一上午的时间,而这中间蚩无华就和自己的父亲聊着自己在北京大学的生活,当然大部分都是被瞎编的了,蚩无华不想让自己的父母为自己担忧。

“华儿,吃饭了,香喷喷的芋包与醉仙鸡。”

蚩无华的母亲黄衫从破旧的小厨房中出来,手里端着蚩无华最爱吃的芋包与醉仙鸡来到蚩无华面前,疼爱的对着自己这个乖巧懂事的儿子说道。

“爸,妈,你们也坐下,华儿有东西要送给你们。”

蚩无华看着正在摆放着餐具的父母,神色颇为有点神秘的对着自己的父亲和母亲说道。

“呵呵,儿子什么东西啊,搞得神神秘秘的。”

蚩正站在小炕的边上与黄衫看着自己这个极为疼爱的儿子如此神神秘秘,蚩正不由的笑着对蚩无华说道。

“爸,妈你们闭上眼睛。”

蚩无华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父亲的话,而是更加神神秘秘的对着坐下来的蚩正与黄衫说道。蚩正与黄衫也想看看自己的儿子会给自己什么样的惊喜,两人相视笑了一下,便将眼睛紧紧地闭住。

“爸,妈你们可以睁开眼睛了。”

“儿子这是”。

蚩正与黄衫二人看着摆在桌子之上的人参与杏花村酒全都再度流出了眼泪,声音有些颤抖的对着蚩无华说道,二人全都心中惭愧不已,自己二人就连孩子上学的钱都凑不齐,可是今天儿子却还为自己准备了礼物。

“爸,妈这是我在学校勤工俭学挣来的,爸你一直都喜欢喝酒,可是您却只是喝劣质的酒,妈你这几年身体一直不好,可是自己有却舍不得花钱去看病,今天华儿给您买了一支人参,您补补身子。”

蚩无华没有对自己的父母说出真实的情况,因为他害怕自己的父母为自己担忧,所以只是说自己勤工俭学,同时蚩无华身体之中的高俅的灵魂说了一句话:“蚩无华你的心愿我已经替你完成了,从今天蚩正与黄衫就是我的父母了,下次送爸妈东西也是我了,也只能是我!”蚩正与黄衫谁都没有看见小桌之下,蚩无华死死攥着的拳头。

“衫儿,华儿长大了,给华儿找个杯子来,今天我要和华儿喝几杯!”

蚩正转过头对着坐在旁边不住给蚩无华夹菜的黄衫说道,蚩无华从蚩正的话语之中听出一种奇异的味道。

黄衫看了看自己的丈夫,温柔的笑了笑转身便去取杯子,可是黄衫没有注意到,蚩无华早已将她眼底瞬间流过的浓浓的悲凉之意捕捉到了。

一顿饭之间,黄衫根本就没有吃几口,只是一味的给自己的儿子往碗中加着儿子喜欢吃的芋包与醉仙鸡,而蚩正与蚩无华喝了几杯之后,一直都酒量颇好的蚩正竟然醉了,情绪有些不稳定,也不吃饭只是一味的一个人喝着酒。而黄衫怎不住的对着自己的丈夫使着眼色,好像在提醒丈夫什么。

“爸,妈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了。”

早已隐隐间察觉到父母有些不对劲的蚩无华,终于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筷子,对着旁边因为自己的话而变了脸色的父母询问道。

“没没事”。

黄衫听的自己儿子的询问,赶忙着急的掩饰道,不过神色之中的悲苦与生生的不舍之色却让蚩无华完全的觉察到了。

“衫儿,还是告诉华儿吧!”

蚩无华转过头眼中充满了疼爱之色的看了看这十几年来跟着自己受苦的妻子,轻轻地为其把额头散乱的头发夹在耳边,转而眼中充满了一种永远都不后悔的神色,叹息了一口气对着黄衫说道。

“华儿,其实我和你的母亲根本就不是什么乡间农民,我乃是军界四大将帅蚩霸天的长子,而你的母亲则是我偶然间救下的一个女子,可是当时我救下你的母亲之后你的母亲已经受了很重的伤,醒来之后便失去了对以前所有的记忆,而你的母亲当时身上只有你现在身上带的那块镶着青龙的玉佩,就是和你胸口那条青龙胎记一模一样的青龙玉佩。”

蚩正说话间蚩无华将自己胸口的衣衫解开,手里握着一块无瑕的青龙玉佩与胸前的青龙对比着,果然像蚩正所说的完全一样。

“你母亲醒来之后我曾动用家族中的力量为你母亲寻找家人,可是这就如同大海捞针一般,毫无结果,就在这段时间之内我与你的母亲相爱了。”

蚩正说道这里时停了下来,转过头拉着黄衫的手,眼中尽是无尽的温柔与疼爱之色,蚩正顿了顿,接着说道:“可是你的爷爷怎么会允许我与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结婚,那时你爷爷竭尽一切手段的阻止我们,最后我想你也猜到了,我与你的母亲来到了这里,过起了乡间的平淡生活。”蚩正再次回过头,眼神之中的闪烁着愧疚之色的看着黄衫,接着眼中瞬间闪过一抹阴寒的精光,接着声音之中充满了寒气的说道:“你有个二叔,一直以来你二叔便将我是为他的眼中钉一般,总想要将我置于死地,这些年来虽然我不再接手家族之事,但是你的二叔一直还是不放心,担心我会危机到他在家族中的地位,终于在前不久之前他找到了我与你的母亲,他要挟我们,如果我们不从系永远消失在这个世间,那他就要对你下手。我与你的母亲知道其实他不敢这样,因为他没有子嗣,你爷爷不会允许他这样做的,但是他也不会放过我与你的母亲的。”

蚩正说完了,看了看自己的儿子,转过头默默地看着跟着自己受了十几年苦的妻子。

“二叔对你们下手,难道爷爷他不会管吗?”

听着蚩正的话,蚩无华放在桌子下面的拳头因为紧紧地握着,指甲深深地刺入肉中,血不住的渗出,眼底瞬间闪过一抹寒光,对着自己的父亲询问道。

“呵呵,这就是大家族的悲哀,你爷爷为了整个家族的利益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牺牲我与你的母亲的,可是你却不同了,你是我们蚩家唯一的血脉,你爷爷是不会让你出事的况且你二叔即使在恨我也不敢伤害你的。”

蚩正惨笑一下,语气之中充满着说不出的悲凉的对着蚩无华说道接着蚩正便陷入深深地思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