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谁说入宫就是妃:爷,我认定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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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两天里,因为一下子成了小姐的身份,我闲的实在是无聊,就每日每日地想该如何应对,如果孝庄知道了会如何,她应该也会帮我吧。

思及此,我猛地坐起身,不,这事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她帮我,将我调回慈宁宫,第二种就是直接杀了我。死人是最能保守秘密的。我心下一凉,如果换做是我的话,我也会毅然决然地选择第二种,既简单又方便,宫里少了一个两个婢女也不是什么大事,谁又会注意呢?越想就越恐慌,现在想再多也都没有用,我索性闭了眼睛不去理。

我没有离开凝碧阁,这两天我一直都睡在雪梅原来的寝阁里,我本想还住在原来的屋子。可是觉罗氏却假惺惺地说什么也不准。万般无奈之下,我才同意呆在雪梅的房间里。这样也好,至少在我离开之前,还能重温一下之前的回忆。我推开寝阁的门,一个人走到廊下坐下来。脑海里闪现的,却是那个素白的身影。

想起从此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他,心里不免有些酸,从穿越到这里以来,我每次面对他都不能放下心里的偏执,不断不断地警告自己他不是我的。我只是他生命中的过客,是插曲,是路人甲。可是如今……

如果是在现代,我一定放开一切站在他面前,老老实实地告诉他,嘿,兄弟,姑奶奶就是看上你了。这样的话对我来说也没什么说不出口的,本来也不是什么淑女,更懒得去装。可是现在的情况,根本容不得我这样做。

我摆弄着身上湖绿色的裙摆,将那上好的料子缠在手指上再放开,周而复始N次之后,我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我提着食盒下了马车,不准任何人跟着。大步朝渌水亭走去。

远远地便听见亭上传来箫声,曲调悠扬,却隐隐含着几分忧伤。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我从没有道破,但并不代表我不记得。

立在他身后,直到一曲终了,他回过身望我,才笑盈盈地迎上去,将手里的食盒一举,道:“今儿个是来找你喝酒的!”

公子愣了愣,便笑着摇了摇头接过我手中的食盒,帮我将里面的酒菜取出来。

“今天不用学规矩?”他轻声开口,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我皱了皱鼻子:“该学的都学的差不多了,宫里的规矩那么多,临时抱佛脚总是不灵的,学了也大多白学。”

他笑:“你是懒的,不用心便说是白学。”

我在他对面坐下来,倒了一杯酒放在他面前,复又倒满我自己的,举起杯:“这一杯,是敬雪梅的,我终究是要谢谢她。”语罢将杯中酒撒入身旁的湖中。再次将酒杯斟满,笑看着他:“这一杯敬公子,谢谢你这么长时间以来耐心的贴心的用心的照顾。”语罢仰头饮荆

“第三杯要敬这老天爷,我虽怨他,但也想谢谢他,让我得以来到这里。”再次将杯中酒一口喝下,想继续倒酒的手,却被公子按住了。

他看我:“你是来跟我喝酒的,还是来让我看你喝醉的!”

我挣开他的手:“你小看我,我可没那么容易醉。”要知道我在现代的时候可是千杯不醉的。

公子神色无奈,仰头饮下杯中酒:“你要感谢的那么多,便是说了谢谢就行了么?”

我一愣,听他继续道:“你谢雪梅,便替她入宫,你谢老天爷便好好生活,那你谢我,该如何报答?”

我笑:“施恩莫望报,公子难道不懂么?”

公子皱眉:“若是我非要你报呢?”

我转头看着波平如镜的湖面:“公子想要什么呢?”

“一个答案。”

“何苦呢?”

我低下头,原本好好的气氛,为什么就非要沾染上离别的情绪呢。我只想来跟你好好地大醉一场,然后潇潇洒洒地离开,也不枉我们相遇一常

我能够感觉到公子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我的脸上,他问:“为什么一定要进宫?”

我转头望他,语气坚定:“我有我的理由,不可说。”

他深深望进我的眼底:“非去不可?”

“是。”

得到这样的答案,早该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你又何苦逼自己再被伤害一次。

我看着他低下头,那一刻,却释然地笑了,他举起杯斟满酒,仰头饮下。这才转头看我:“刚刚的问题你没有给我答案,所以,这不算是你的回报吧!”

我一愣,嗔他一眼:“还有这样耍赖的啊!”

他不依,硬要我再许一件事才作数。

我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才开口:“这样吧,走之前,唱首歌给你听,可好?”

这话话音未落,只瞧见公子已经摆好了“大爷”的姿态,等着小女子我唱曲了。我笑着起身,站在亭子延伸向湖中的石台上,站在一弯残月的映照里,站在公子柔和而暗藏苦涩的目光里。

这首歌,唱给你,唱给我们的相遇。

公子,谢谢你。

我轻启薄唇,幽幽开口:

我怎么舍得看不见

那一张清秀完美的脸

雨点掉落下来打湿整个屋檐

你淋湿站在我左边

你美的像幅泼墨画中的仙

我靠近递你一张手绢

你突然的笑了道谢说得腼腆

骤雨停了你就这样越走越远

青石板的马路边那离别似空间

勾起我不断对你的思念

倘若雨势再蔓延

能再多看你几眼

现唯借手绢吻你的脸

泪水划过我唇边

笔墨挥洒宣纸砚

刻画出对你无尽的思念

如果还能在雨天遇见

可否能邀画中的仙赏花儿月圆

一曲终了,公子执萧相和,我在他的箫音中扬袖起舞,我要将最美好的自己留在公子的记忆里。这是我最后的私心。我说过,即便我要离开,我也希望,在你的记忆里,曾有一段最为色彩斑斓的,是为我。

“这曲子,是我们初遇的那次么?”

我笑看他:“虽不是我所做,但也很应景。”

公子随手拨弄着桌上的酒盅:“我在你眼里就那么好么?”

我嗔他:“谁说你就那么好了,景色应得上,我又没说人也应得上!”

他怪笑地看着我,叹了口气故作深沉道:“难怪都要说女人最会的就是口是心非。”

我佯怒伸手打他,他也不躲,只是目光却灼灼地望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