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谁说入宫就是妃:爷,我认定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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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我抬起头透过模糊的泪光望着他急急地开口道:“我知道你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你不想为了区区性命而向这些妥协,可是我求你,公子,我求你即便是为了我,也要活下去。我背负不起你宝贵的性命,即便那对你一文不值,可是对我来说,这世上已经没有什么能够比你活着来得重要了!你不能……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

公子抱着我的手用力收紧,然后轻声开口:“是我自私,我不该让你背负这么沉重的罪责……”

“我……会娶她……”他的声音在耳畔带着一丝迟疑响起,这本就是我所求,但还是在那一刻痛恨起自己来。

我从公子怀里挣脱出来,抬起头看着他苦涩的目光,听他继续开口道:“所有的事情,我都会亲自去解决,但是浅浅,你要相信我,我承诺给你的,总有一天都会实现!”

轻轻地点头,不确定自己此刻究竟是什么心情,然后转身大步朝通明的门外走去。拿什么来实现从前承诺过的一切,更何况,为什么我根本记不得你承诺过我什么?我眯了眯眼,陡然射入眼睛的阳光刺痛着眼球。下一秒,一双温暖而宽厚的手掌轻轻地挡在我的眼前,为我挡住了所有的不适。我拨开他的手,望着他提起嘴角:“你一天天的是没事做么?干嘛总跟着我!”

福全撇了撇嘴,不满道:“你个没良心的,真不知道我怎么就想着怕你难过,还特地跑来打算带你出去玩!”

我转头望了望宗人府合起来的大门,然后长叹了一口气,重新恢复精神:“去哪儿玩,若是不好玩,我可不去!别想用乱七八糟的东西和地方打发我!”

福全笑着伸出手点了点我的额头,然后拉着我大步走向一旁等好的马车。

“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他看着我温柔地开口,我笑得贼贼地开口:“这可是你问我的!”福全点头,我继续道:“我想去一个没有世事变迁的地方,在湖边搭一座小竹楼,要有彻夜通明的灯火将湖面映得亮亮的,这样才不会寂寞。楼前要有一颗大树,需五人合抱才能抱住的大树,树下要有一张石桌,桌上摆一壶好酒,酒要是冰镇的。湖里可以没有花但是要有一叶扁舟,夏夜里泛舟湖上,仰头便可以望见满天幕的星光。躺在青山绿水间,便可以忘却一切俗世的纷扰……”我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转过头的时候,却发现福全始终定定地看着我,半晌才揉了揉鼻尖不满道:“要求还真高。哪里有这样的人间仙境!”

我撇了撇嘴:“也没指望你能找到!”

“你!”福全掐住我的脖子,作势要用力掐下去,我只是一直笑着,他却忽然转攻至我的身上瘙我的痒,我笑的连连求饶,这个不平静的下午便这样消耗殆尽了。

我常想,这就是福全在我的生命中永恒不变的存在意义,因为他,我忽然有了笑出声的理由。后来的我才渐渐明白,为了我的笑容,他究竟付出了多少,他只是习惯了,从来不说。

第二天便传出公子已经被释放的消息,然后随之而来的便是明府铺张地准备婚礼的“后续报道”。我懒的理,也不想理,全当自己是个外人,在看一部电视剧,不管结局如何,我充其量也就是叹息几天而已。康熙也没有什么异动,相反在得知福全带我出去玩了一个晚上的时候微微皱了皱眉,然后再次将我禁足一个星期。可是福全依旧每天都来看我,尽管康熙的面色一直不善,也丝毫不影响他频频来访的激情。

这****抱着小兔子在大树下乘凉,福全便巴巴儿地奔了过来。我习以为常地瞥了他一眼,压根就没打算动。福全走过来,轻车熟路地坐在我身边,一把捞过小兔子丢到一旁,小兔子发出不满的叫声,但碍于这只大狐狸实在是强过自己,也只得狠狠地瞪着他蹲到一旁去。

我咂了咂嘴,心疼地看着小兔子,道:“你跟一只小狐狸较什么劲,怪不得它那么讨厌你!”

福全一脸孩子气地看着我:“你不是说我是大狐狸么,大狐狸都回来了,你还抱着小狐狸干什么?!”

我一时气结,脱口就道:“不抱它难不成要抱你啊!”这话一出口,便发现福全一脸坏笑的表情,分明写着“你又上当了”,我别过头不看他。他便靠近了贴上来道:“怎么,别人想抱我还不给抱呢,你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不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抖动了下肩膀,一脸见怪物的眼神看着他:“这什么便宜……谁要占,尽管占,我可不要!”

福全故作一脸伤心状:“难为我还带来了你最感兴趣的八卦,你竟然就这么对我……”

八卦?

我不觉笑出来,他学的还真快。

“什么事,说吧!”

因为我没有看他,所以没有看到福全忽然沉下来的表情。

“他……病了。”

我摆弄着裙摆的手陡然一滞,目光渐渐垂落在脚边。

“怎么会……病了呢?”不是应该在准备婚礼么,不是应该满心欢喜地等着迎娶新娘入门么?不是应该……

手臂上骤然一痛,下一刻便对上福全满是怒意的眸子:“他依旧对你的情绪影响如此之大么?你可知,这些日子你所有的表情都是木讷的,从来没有过真正的喜怒哀乐。除了提到他!”

我惶恐地看着福全眼里闪耀的光芒,那光芒仿佛在一瞬间将我吞灭,带着几分狠绝的色彩,侵染着我的心脏。

“他已经要迎娶别人了,还不够么?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他跟你,已经没有关系了!”

我用力挣脱开他的手,因为他太过用力,加上我的挣扎,手腕硬生生被指甲划出了一道血痕,我只是拉下袖子将其遮盖住,冷声道:“这不正是你们兄弟俩所希望的么,这一切不是拜你们所赐么!呵,你们兄弟俩为什么都要跟我说这样的话,不愧是亲兄弟,连质问的语气都一样!”

福全的神情微微一滞:“皇上也问过?”

我毫不避讳地点头,然后直直地望进他眼里:“如果今天我心里的人是皇上,你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