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谁说入宫就是妃:爷,我认定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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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跪在地上偷偷地抬眼看着端坐其上的孝庄,只见她忽然慈眉善目地起身将我扶了起来。我连称“不敢”,面儿上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一步。孝庄也不恼,只是继续上下打量着我,良久才开口:“上次一别,也有好些日子没见了吧!”

我点头:“是。”

孝庄笑着朝一旁的苏茉儿道:“格格,数月不见,这丫头出落得越发水灵了!”

苏茉儿的眼神也不断地在我身上流连,应道:“是啊,老祖宗。以前只算得上清秀,这会子若是打扮起来,绝绝是个美人!”

我心里一阵忐忑,怎么会提起这茬子事儿来,我长什么样有那么值得关注么?

“哀家听说,福全最近经常请你到王府?”我心里一愣,这话估计才是重点。赶忙低下头应道:“王爷是看好奴婢的手艺,许是病中没什么胃口,才叫奴婢过去帮忙!”语罢,细细思量,觉得自己这个回答算得上是滴水不漏,才暗自放心。

只听孝庄继续道:“唔,也好,在王爷痊愈前,你便多跑跑吧!”

我一听,微微愣了愣,然后赶忙应了个“是”,欠了欠身退了出去。

自从得了孝庄的这个“令”,我便不得不每天奔波起来。其实也并不觉得累,反而过的更加的充实。确切地说,我宁可面对福全,也不想守着康熙那张摸不清态度和内容的脸。

福全这次虽然是受了伤回来,但之前的几场战役打的着实不错。孝庄也甚是满意,所以,褒奖是少不了的。七天之后,当福全的伤好了一些,康熙特地在宫里为福全办了一场庆功宴。我挽好了袖子准备全权负责宴会的点心,可是却被告知点心早已交给别人负责了。心里虽然有些不舒服,觉得别人抢了我的爱好,但也乐得清闲。

宴会的这一天一大早,我便被人从被窝里很不情愿地捞了起来。原本就没有我的活儿,还不让我睡懒觉,这简直就是虐待。所以我压根就没有睁开眼睛,因为这个时间除了冬英,压根就不会有人来。一准儿是她今儿个也闲着,所以才来找我。我不耐烦地咂了咂嘴道:“好冬英,让我再睡一小会,就一小会。么啊,乖!”语罢,附上飞吻一个,然后翻了个身接着睡。

下一秒,一声低笑在耳边响起,然后那人开口道:“怎么,今儿就这么热情!”那声音里带着几分喜悦,我却彻底地惊醒了!一个翻身坐起身来,还不忘抓紧身上的被将自己裹起来,嘴里的话可就没有动作这么利索了:“你……你怎么在这儿!”

福全索性整个人歪到我床上,一点儿都不避讳地靠过来:“想你了呗!”

我狠狠地打了个寒战,然后咬牙切齿地道:“滚!”然后伴随着这利落的字眼,狠狠一脚踹过去,却在那一刻被他精准无误地抓住了脚踝。

福全撇了撇嘴:“啧啧啧,还真是粗暴,我是个病人哎,有你这么对待一个重伤未愈的病人的么!”

“病人?我看你比我都健康!”我再次向后靠了靠,不小心压到了蜷在我身后睡觉的小兔子,小兔子一声惨叫,一下子扑到一旁,我赶忙将它抱到怀里,一边安抚一边狠狠地瞪了一眼眼前的“罪魁祸首”。只见这位“罪魁祸首”露出极度的不满,眼神瞬间冰冷下来,下一秒他猛地靠过来一把抓起小兔子就照旧丢了出去。

我赶忙伸手去抢,生怕他把小兔子摔下去,先是被我坐,再被他摔,小兔子一准儿得气死。可是被子缠在身上实在是有碍于施展身手,稍一探身便被绊倒,直直地扑向前方。我认命地闭上眼,小兔子,我没有对不起你,我救你了,我尽力了碍…

然后,我的脸便撞上了一个硬硬暖暖的东西,睁开一只眼望过去,撞上福全亮若宝石的眸子。

“蔼—”惊叫一声,赶忙起身欲退回到原处,可是早该知道没那么容易逃脱,双手被福全反钳在身后,然后另一只手用力将我按在胸口。我听着他“扑通、扑通”的心跳声,狠狠地红了脸。

“还不承认自己想我,我一来就投怀送抱。说吧,小东西,你是不是非常非常之想我啊!”一听这话,我彻底怒了,使足了力气狠狠地撞向他的胸口:“无赖,谁要是想你谁就是宇宙无敌超级大笨蛋!”我喊完这一句,却发现自己已经顺利脱离了魔爪,可是,怎么会这么容易……抬起头,看见福全的脸上,露出几分痛苦的神色。目光下移,落在他的胸口上……糟了!我赶忙上前一些,关切道:“撞到伤口了?快看看,是不是伤口又裂开了?”

我扶着福全坐起身子,福全只是摆了摆手道:“没那么娇气!这点伤算什么!”

我白了他一眼:“谁叫你那么没正经,撞了你也活该!”

福全不满道:“你还真不是女人,怎么一句好听的话都没有,好歹我可是为了你才受的伤,我怎么这么可怜啊!”语罢,还特别配合地叹了口气。他不说我还不气,一说我就急了:“你还好意思说!那是什么好东西,非要拼了命地去捡,丢了你回来问我再要一个就是了,何苦这样!”

福全定定地看着我,沉默了片刻,缓缓闭上眼,语气听起来甚是轻松:“你肯送这个给我,是因为你不知道其中的意思,若是你知道了,日后怎么还肯再送一个给我。我不能冒这个险!”

我骤然愣在原地,那种尴尬真的是无人能体会的世界。

我忽然想起他出征前曾在我面前说过的话,那时的他侧过脸,看着我晃了晃手里的结子,带着几分得意,几分侥幸的语气再次回荡在耳畔:“嗯,这就走了,走的晚了,怕你反悔!”

原来,他早就知道。

半晌,听我不说话,福全也不打算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只是兀自站起身,转头看着我咂了咂嘴:“你这女人,该说你什么好,只着一身里衣便和男人说这么久的话,不过是我就算了,跟别人可不行!”

那义正言辞的嘴脸,仿佛说的真是什么正经话一样。可是经他一提醒,我猛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装束”被他占了多大的便宜。他继续上下打量着我开口道:“还有,你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里衣,我怎么从来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