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笙的手被握住，梁青雅铁青着脸拉下他的手，“不是说好不杀他的么。”
杜明笙粗鲁地推开梁青雅，“顾忌你的是严家和司空老头，可不包括杜家。我做事，什么时候需要一个女人来指手划脚。”
当……当……当……
钟声还在传响。
顾清漪固执地挡在司空玉晨前边，抬头看着杜明笙，“要杀他，先杀了我再说。”
“你……”杜明笙皱眉，心中绞痛，不行……她影响他太大了，他不能容许自己有任何弱点。
咬咬牙，杀了她吧。
当……当……
砰……
他闭目开枪。
唔……
一声痛苦的闷哼，杜明笙心如刀割。
忽然觉得，周遭异常地宁静。
他睁开眼睛，愕然地发觉，前边早已经没人，他射出的那颗子弹，正静静地嵌在地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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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明笙开枪的一瞬，顾清漪瑟缩了一下，面对死亡，她不是不怕的，但她看的出来，杜明笙是真的要杀司空玉晨。
若司空玉晨死了，留她一个人有何用。
杜明笙扣下板机的一刹那，她已经能看到子弹穿出了枪膛了，但，腰上一紧，她被一个人带离了那里。
紧接着，她便觉脖颈动脉处一痛，似乎有什么穿破了皮肤，刺进了血管里。
好痛……
“玉……玉晨……”他醒了。
她被他从背后牢牢地禁锢在怀里，她看不到他的脸，看不到他的表情，看不到他是否一切还安好。
全身的血液，似乎在响应着什么的号召，奔流向脖颈的刺痛处。
她能感觉到血液在疾速地流失，渐渐地，脸色有些苍白了。
“放开她。”杜明笙大骇，举枪被射，密集的子弹射向司空玉晨。
那人却极为灵活地躲开了，躲到了前方的祭桌后，他的牙，始终未离开过顾清漪的脖颈。
“疼……”顾清漪虚弱而委曲地呢喃，“玉晨，我疼……”
哽咽着，因为那人是他。
血的流失，让她眼睛里的一切开始发黑。
她似乎已经看到了死神在召唤，有些怕，但……甘之如饴。
放松自己，依偎进他的怀里，至少，是死在他手里。
她微笑，因痛苦而剧烈地战栗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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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中弹了，在对方没有子弹的情况下。
杜明笙骇然地捂着自己的肩膀，他的能力，竟然如此恐怖。
开枪的每个人，都多多少少受了些伤，因此，大家都静默地站在原地，不敢靠近那人藏身的地方。
忽然的，前方传来一个女人略显虚弱痛苦的呻｝吟。
司空染放松地倒在地上，听到声音，苦涩，微微地扯了嘴角，更多的，是开心，他躺倒在地上，笑眯眯地提醒，“想死的现在就上去杀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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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有没有搞错。
顾清漪晕眩地想着，明明觉得自己要死了，为什么还能这么清楚地感觉到身后那人脱了她的衣服侵犯她？
呃……现在真的不是好时机，外面还有很多人呢。
热……
他咬着她的脖子不放，她都有种想让他快点让她解脱的冲动了。
“唔……晨……”他扶着她的腰，一下又一下有力地撞着，她无力地歪着头，看着专注地咬着她脖子的司空玉晨。
双目血红，带着杀气。
她剧烈地一抖，有些惧怕于这样的他。
却见他抬目瞪过来，身下的动作开始快了，全力进出。
她苦笑，任由他撩拨她，任由他动作。
在这样濒临死亡时刻，和心爱的人ML，很刺激，她想，她死而无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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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的气氛……
司空染摸摸鼻子，这一出，他还真没想到。
呃……这一群人，竟也这么好心情地停下来听着活春宫，真是让他意外。
扭头，杜明笙的脸铁青，垂在双侧的手紧握成拳头，血管暴突。
“司空玉晨，给我出来。”杜明笙发了狂一般，对着两人躲藏的地方没命的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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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子弹穿过桌子，射进司空玉晨的手臂里。
他没有理会，大手游走在顾清漪的身体里，从背后一下又一下地占有她。
像一头恬不知足的野兽。
她软在他的怀里，侧脸费力深情地看着他，一遍又一遍地唤着他的名字，“晨……晨……”
终于……
他抱着她的手一紧，两人剧烈地一个抽搐。
他也终于拔出了他的牙齿。
顾清漪挣扎着撑眼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抬起手想要摸他的脸，却在半空中滑了下去，紧接着，失去了意识。
司空玉晨微阖的睫毛颤了颤，眼睛睁开来，碧色的瞳犹如翡翠，流转着摄人的光。
那碧色中，渗了些血红，看起来有些骇人。
他眯眼，疑惑地看了看昏迷过去的顾清漪，低头，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
没反应？
舔舔。
还是没反应。
“唔……”他如野兽般低低地号一声，轻轻地咬了咬顾清漪的耳朵。
还是没反应。
轰隆，桌子被一脚踹开，好几把枪指着司空玉晨。
司空玉晨眼疾手快地用衣服挡住顾清漪的身体，如同被侵犯领地的狮子，抬眼颇带杀气地瞪向眼前一众人。
轻轻地摇摇怀中的女人，他再不管这些人，低头呜咽地蹭蹭顾清漪的脸。
黑线……
司空染止血的动作滞了滞，为什么虚弱时和刚恢复的司空玉晨都这么萌？
他倒是放心的很，哼着小曲旁若无人地替自己疗伤。
“你……”杜明笙心痛愤怒难耐，毫不犹豫地对准司空玉晨的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