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骗了谁？
为什么她做了这么多还是没有换来他的爱恋，外婆曾经描述过一段唯美的爱情。
还说司空家的人一爱即永远，一生一世一双人。
若不是在司空玉晨看着每个女人的眼里看不到一点爱恋，她不会这样执着。
就是蓝凌凉，传说会跟司空玉晨结婚的女人，她也没有从司空玉晨的眼里看到过爱情。
所以希望未灭。
但是……
怎么可以是顾清漪呢，他不是只是利用顾清漪而已么。更何况，顾清漪已经死了，已经死了……
一闭上眼，她便忆起司空玉晨看着她的时候，厌恶，痛恨……
痛苦……
被自己所爱的人讨厌，甚至是恨……
哈哈。
梁青雅惨笑，他是想杀她的，他想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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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爬到祭台边，握住顾清漪垂下来的手，扁着小嘴，委曲地哽着嗓子叫，“猫咪……”
没有反应。
“猫咪……狼痛痛……”撒娇。
还是没有反应。
小狼呜咽着，小脑袋左转右转，找到一把还完好的椅子，搬到祭台边，小手小脚扒拉着，试图攀到椅子上。
司空染见了，挣扎着站起来，走到小狼身边，将小狼抱到椅子上。
小狼怯怯地抓着司空染的手，“猫咪睡香香，不理狼！”
司空染心一疼，凄笑，“不要吵她好不好。”
蓝凌凉心酸地望着眼前这一幕，顾清漪的脖颈处还残留着司空玉晨咬过的齿印，但已经止了血。
司空玉晨为顾清漪而狂，可她，宁愿躺在上面的人是她啊。
司空染手一抖，忍不住地伸手想去触碰顾清漪。
指间才触到顾清漪的脸而已，他便觉得一阵疾风接近。
胸口猛地一痛，他被那忽来的力道打的倒在一边。
司空玉晨将顾清漪卷到自己怀里，跳离小狼众人，像是捍卫着自己的东西，警惕，喉咙中发出呼吃呼吃的低吼。
小狼一愣，可怜兮兮地伸出小胖手，“爹地抱抱……狼狼要爹地……要猫咪……”
司空玉晨脸色不变，紧紧地护着顾清漪。
却没注意到正接近的杜衡，砰的一声响，司空玉晨被砸中了后脑。
他踉跄地跌倒在地，怀中的顾清漪软软地倒在了地上，毫无生息。
“玉晨……”“爹地……”“老三……”
几人心痛大呼。
杜衡伸手一抓，顾清漪便到他手上，伸手一探，的确已经死了。
他森冷地笑，“她是你的软肋？”长着长指甲的手在顾清漪脸上一划，一道血痕出现在她脸上。
司空玉晨站起，血红的眼死盯着杜衡。
“她已经死了呢，司空玉晨，你还保她的尸体做什么。”杜衡随手晃着顾清漪。
“该死地，你放开她。”司空染目眦欲裂，忍痛冲杜衡怒吼。
“小衡，放开她……”杜明笙不忍已经死去的顾清漪被自己的弟弟折磨。
杜衡一听，却是狂笑，捏着顾清漪的下巴，死了也有这么多人关心？
随手一挥，顾清漪被他扔到柱子上，砰的一声。
只是一晃，那个本该受伤倒地的司空玉晨扑将上来，连那双碧眸也化成了骇人的红色。
“啊……”杜衡低叫一声，勉强地挣脱司空玉晨那一爪，连退了几米。
右手竟被司空玉晨给生生刺进了血肉里，他额上渗出点点冷汗来。
然而司空玉晨并未给他休息的机会，一闪，又扑过来，杜衡的左手卡嚓的一声，断了。
该死。
杜衡的灰眸骤缩，自己引以为傲的能力，竟被司空玉晨给毁了。
能力来自于手，手被毁，他自然形同废人。
双手剧烈地颤着，不再听使唤。
司空玉晨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旋腿一踢，杜衡被踢飞至杜明笙处，杜明笙被杜衡一撞，又吐出一口血来。
杜衡也没好听哪去。
五脏六腑剧碎，他捂肚子再使不上半分力气。
没想到……
发狂的他竟然这般可怕。
司空玉晨又开始寻找下一个活物，转啊转，看见了还在动的司空染和蓝凌凉。
司空染一瞧，“不好，凌凉，你快倒下装死。”
蓝凌凉扭头一瞧，“他怎么了。”身体也忍不住抖起来。
好可怕……
“快……”司空染忍痛一推。
夜狐正躲在角落里，忍不住地搓一搓自己的手，“呃……真可怕，那女人怎么还不醒，再不醒这里的人都要被他杀光了。”
事实上，在司空玉晨手里的人都只是重伤，真死的没有几个。
但……那也很可怕了，动手动的恰到好处……
恐怕也是因为从心底里知道，顾清漪，不喜杀戮。
“老三……我是你二哥，司空染啊！”司空染试图唤回他的理智。
“爹地？”小狼跳下椅子，跌跌撞撞地冲到司空玉晨腿边，“爹地……”
他号着嗓子哭着，爹地好可怕……
呜呜……
腿一震，小狼被一股力道震的飞出一米远，倒在人堆里。
“小狼……”
司空染心痛地一呼，他竟连自己的儿子也不认得了么，顾清漪的死，这么打击他？
该死的夜狐……
不，她没死，夜狐不可能会害她……
“顾清漪，快醒醒……”他一点一点地后退，以防激怒司空染。
“玉晨……”蓝凌凉拖着司空染，害怕地连连后退。
“晨……”蓦得，司空玉晨听到后头传来的一声虚弱的呼唤，犹如寒冬过后的第一缕暖阳春风，拂遍大地。
高扬起的腿堪堪停在司空染头部十公分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