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红颜恨之妖妃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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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时间就是这样,当你想让它停下的时候它偏偏如白驹过隙,而当你眼巴巴盼着它快些走的时候,它却慢得和乌龟有一拼。还有十五天,怎么还有十五天!我躺在床上不停的闭上眼再睁开,再闭上再睁开,盼望着早些过了生辰。

终于,在度日如年的感觉中,盼来了生辰,一大早起来吃寿面,然后坐在铜镜前任由姐姐梳妆打扮。姐姐是大伯的女儿,闺名唤作轩辕。不不不,是宣媛。“从今天起,你就不是一个小孩子了。要稳重些,毕竟是官宦家的小姐。知道吗?”姐姐的声音传来。我想点头,但是头发上插了足有二斤重的钗,只得嗯了一声。“怎么不说话?”姐姐有些奇怪。我却是眼泪汪汪,谁晓得化妆还要拔眉毛啊,我没叫出来已经是很配合了。

姐姐低头看了看,估计看出了缘由,手中不停,开口道:“想要美,就得付出代价!”我瘪了瘪嘴,“嗯。”

接下来应该是行大礼了。不过家里长辈都故去了。姑姑又不够行及笄礼的辈分。于是免了这套,只象征性地由父亲为我插了两只玉簪。然后就是三拜,六跪,九敬。一天折腾下来,我身上的汗早已经把内衫湿透。

过完及笄的第三天,我终于得了父亲的同意,高高兴兴去了金博学堂。“先生早!我是宣家宣娆。”我朝夫子鞠了一躬。夫子撩起眼皮看了我一眼,用手中的书卷一指:“嗯。宣小姐请坐到张小姐和刘公子的中间。”我不由有些失望,怎么不是在连公子的旁边啊。

连公子在我前三排横移两个位子。一上午听下来我不禁摇头,讲的都是些我听过的东西。没劲。若不是有连公子在,我恐怕已经告辞了。爹爹虽然只是个笔录,但却极其好文,我家里的藏书恐怕可以抵得上外面的书馆了。不,书馆也未必有我家书楼的书多。爹看书一向涉猎颇广,什么天文地理还有传记野史或是民间传说之类的统统都有。而我最喜欢的便是那些杂文小说。

连公子是我在书馆买书时无意遇见的。记得当时他买的是一部历代名将布兵排阵类的书籍。我于是也买了一本,觉得深奥至极。爹却有些不屑:“等你把那《孙子兵法》都看完,自会觉得他才疏学浅。”我嗤之以鼻,百家之学,各有所长。

金博学堂里共有十七人。连我在内的七位女性都暗自倾心连公子。没办法,谁让他生的样貌俊秀,为人又谦和,关键是,又年轻。其他的公子都是二十开外已有家室之人。唯有他,嘿嘿,才刚刚十六岁。

张小姐闺名张莲儿,其实也是非常仰慕连公子的,可惜她才疏学浅总和连公子唠不上话。只得放弃。恰好刘公子也没什么墨水,两人颇有些惺惺相惜。

但每当我在爹面前提起连公子的时候,爹总是一副不予理睬的样子。我暗自纳闷,为什么爹对他这么排斥?难道是因为连家出身贫农?不对,在我印象中爹绝不是一个肤浅之人。那难道是连公子没有考取功名?应该也不是。那难道是因为连家月俸太少?不应该啊。爹一向视金钱如粪土。那究竟为什么。爹对此的回答很简单:“他没有内涵。”我只听了,却从未当真。

后来我才发现,姜还是老的辣。看人这方面,我还拍马也及不上爹爹十分之一。

话说我来金博学堂也已经三个多月了。大家都是年轻人,渐渐都熟悉了起来。我和连公子,哦,连公子的大名叫做连希瑞,多好听的名字啊!我的眼睛又开始冒星星……咳,言归正传,我和连公子也熟络起来。他的丰富的表情加上幽默的言辞总能把大家都逗乐。在枯燥的学业之外,得到一份轻松。

没想到事情就这样来了。

这天,学堂放学后,我和连公子走在路上,我对他说起以前听过的谜语:“周瑜的母亲姓什么?”他怔怔地看着我:“周瑜?是谁?”我眨眨眼:“就是《四国》里的周瑜呀。”他似乎费了些力气才在脑海中搜出这么个名字:“噢。姓什么?”我有些无语:“连公子,我在让你猜呀。”

“不知道。”他随口回答。我一愣,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谈吐幽默博学多才的连公子吗?他看我盯着他,讪讪笑着说:“我对《四国》这类的野史不太清楚。”“呃……那个。那算了。换一个吧,这次你来。”我嘴角抽了抽。这下连公子终于找到了话题,清了清嗓子开口道:“你知不知道池塘里的蝌蚪长大后是什么?”我翻翻白眼,我是谁呀,我可是宣娆,别家小姐不知道,我可知道,但是我想,怎么也得给连大公子一个面子啊。

于是我很配合地问道:“不知道呢!”连希瑞很得意:“是青蛙!”我假装吃惊地瞪大眼睛:“啊?”连大公子面子上很有光,继续问道:“那你知道除了青蛙,还有什么吗?”

我心里一阵恶寒,对他的好感极速下降。这时候的他,怎么像个傻瓜似的。我心里叹了口气,继续装:“还有什么啊!”心中不禁骂到:你他妈以为我傻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