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退出一点点,系青染着浓浓情 欲的粗重喘息里,滚出一句,“你还敢不敢给我说话不算数?”
因系青的退出,而感到空虚的女人,细声细气,“嗯~~不敢了~~啊~~。”
系青重重再捣进去,计然吸气,头往后仰,半咬住下唇,承受这一记重击带来的微微痛楚和战栗,如同他们孤独着相爱,心心相印,却又都将孤独着承受失去。
再退出来一点,系青忍着身下勃 发的激情,继续逼问,“你还敢不敢丢下我不管,顾着自己去看去玩儿?”他真爱死她现在痴迷沉醉的样子,计然的上身,因着微微后仰的关系,胸 前的两团娇小,就在系青眼前,系青一口咬下去,隔着真丝衣料,狠狠吸 吮,感受到她的乳 蕾,在他口中,一点点盈盈挺立,变得坚硬。系青的心,也因着女人的变化,热血汹涌。
系青的问题,计然没办法回答,她意识几近涣散,只是一味牢牢攀附住系青,喉咙里不过哼着模模糊糊的音节,“系青,系青……”
知道这几乎是到她的临界点,系青故意的,不给她满足,身下那截生 猛不进去她身体,刻意在外面摩挲,邪恶地挑 逗,“还敢不敢乱吃醋,给我耍脾气闹别扭?”
计然真是冤透了,她没吃醋耍小性儿,就是走远了,迷路了~~她被身体里的空虚感折腾到崩溃,贴紧系青,忍不住腰肢款摆,似要求更多,她咬系青的耳垂,轻柔细碎的咬法,在他耳边无助地呻吟,咕哝,“没有,没吃醋。”
没吃醋也不行,怀系青并不罢休,“我跟别的女人聊天你都不吃醋?你是一点都不在乎我吗?你敢轻视我……”那个我的尾音,几成变调,她在他怀里扭动磨蹭着,他也受不了~~撞进去,事实上,“惩罚”她的结果,就是他和她都毁了。
室内回荡的,是喘息,呻吟,肉体交合时碰撞出的暧昧声音,还有什么从身下滴落到系青鞋面上的声音,系青能感觉到计然身下的肿胀四面八方而来,如饥似渴含弄住他,他就要把持不住,硬撑,额上的汗一粒粒迸出,他的唇贴紧计然耳际,再次警告,声音里夹带着喘息和激情,“我说过,你敢瞒我什么,敢再次离开我,我们就玩完了,计然,你知道不知道?”
“嗯~~”计然想乖一点,说自己知道,可是一个字都吐不出,身下,系青不过是最简单的抽 插带来的摩擦快感,混杂着她那种对未来的害怕,惊惧,还有她的无奈,痛苦,依恋,让她心绪如一团湍流,在身体里演出一场惊涛拍岸,这些足以令她浑身酥软,感觉到他在她身体里,似乎又膨胀了些,系青抵住她某一点上,不动,就那么停着,计然却不行了,身下一股温热滚滚而出,她战栗着,软倒在他怀里,眼角落下一串泪,系青,系青,她爱他。
仔仔细细,系青吻计然眼角的泪滴,那吻从眼睛流连到她精致的鼻梁再到小巧的唇,心底里,除了叹气就是叹气,这来得莫名其妙的一场****,到底是谁惩罚谁?吻不尽桃花人面,手握着她柳腰轻颤,系青轻怜密爱,听着耳畔娇喘怯怯,他温柔似水,扣紧她身体,软语呢哝,“再等等,我就好了……”
系青这一次的“好了”,真是狼狈不堪,不是没用TT吗?他怕她怀孕,赶紧把自己退出来,乱七八糟,沥沥拉拉,那种奶粉加蛋白的混合液体,弄的两人衣服鞋上都是,系青不好意思看计然,脸埋在她头发里,颤抖,喘息缭乱,想想,抱着媳妇儿往洗手间走,咋办?赶紧收拾干净再说吧。
计然在哭,轻轻啜泣。系青这会儿没啥想法了,反正每次都这样,明明是这女人不听话,但到末了,做错事的就变成好像都是他。给她脱衣服,瞅着她鼻尖红红,眼波朦胧,脸上情潮未退,红晕微染的样子,系青只剩心疼,“对不起,弄痛你没?”
计然摇头。见他来解他内衣,背转身要躲,一直都这样,不当他面换衣服。系青拉她回来,“躲什么躲?老夫老妻的,谁能比谁好看多少?”
说实话,怀系青这会儿谈不上好看,裤子和皮带在膝盖那儿耷拉着,内裤褪到大腿根那儿,亏得白衬衣长,能挡住的那一点还挡着呢。虽不好看,但~~帅~~挺拔,张扬,无所谓,一副想看笑话给老子去死,你奈我何的劲儿。计然垂着脑袋,笑,抿住的嘴角轻扬~~这在系青眼里,就是好看,无与伦比的好看……
系青三下五除二,麻溜把自己脱干净,和计然一起挤进淡金色,独立玻璃浴间里,放水,烟雾蒸腾中,她就是他的凌波仙子。系青俯身,含住计然一只乳 房。
计然推他,“还闹~~”
系青理由充分,“刚才没亲到,没够……”
因为和琼斯太太约了在酒店餐厅吃饭,系青和计然下午随便小歇片刻,还得起来换衣服整理仪容去楼下赴约。计然给系青擦皮鞋的时候脸还是红的,嘀咕,“没事儿总发疯。”
系青拎着对耳环,凑她跟前,腻腻歪歪亲一下她耳垂,“你不喜欢我疯?”把耳环放计然耳朵边比量,“嗯,这一对衬你。”要求,“要不扎个耳洞?”
计然噘嘴,“不要。”
“怕痛?”
“嗯。”
系青语意双关,“怕痛的人,应该也不喜欢让别人痛吧?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计然白他一眼,赌气式的,“不懂。“
不懂?系青颓了,捏计然下巴,“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
琼斯太太来赴约,琼斯先生未有同行,“他有事情要忙,等会儿来接我。”温明娜说。
系青接侍应生递来的菜单,“很期待等会儿能见到他。对了,小然,你吃什么?”
计然照例,“你拿主意。”反正她都吃不下,除非给她薯条和布丁,再说菜单她也看不懂。觉得温明娜的目光在她身上停了一下,计然报以微笑,并非她敏感,她看得到温明娜的眼里有不屑,那种几乎不加掩饰的不屑。计然立刻意识到,琼斯太太在笑她见识短,没主意,事事依赖别人。但凡能干的女人,经济独立自主,有智慧有体魄应对这个世界,叱咤风云,笑傲群伦,她们确有底气嘲笑她。于是计然更彻底一点,对温明娜说,“你要是拿不定主意吃什么,不如让系青帮你想吧。”
如计然所料,温明娜绝不会麻烦系青,并还给计然一句,“不是每个人都像你那么好命,时时有人照顾的,我喜欢自己拿主意。”
计然慵懒地靠在椅子里,颓废,“自己拿主意累。”
系青瞪着媳妇儿不说话,温明娜的潜台词他不是听不懂,如果计然不喜欢,他可以草草结束这餐带她上楼,不过计然那种在他看,纯属刻意的反应到底为啥呢?见计然冲他做个鬼脸,系青有默契,行,想咋地就咋地吧,习惯性捏她下巴,宠溺,“你啊~~”
菜上来,系青胃口很好,计然对食物也表现的比较有爱。两人中午那餐没顾上,太忙,一番劳碌下来,都饿了。边聊边吃,温明娜自然问起计然和系青如何相识。温明娜认为,计然肯定是在她之后认识系青的,计然的答复也在她意料之中。
“我们见面啊,最近吧,系青生日,在我们花店订了花,我去送花。”这不算撒谎,计然说的是见面,不是认识。
只是在花店打工吗?温明娜是文明人,不会将她觉得计然配不上系青的想法表露的太过直白,“系青生日时候认识,时间不长嘛,你们闪婚哦。”在温明娜看,计然不过是那种运气好,钓到金龟婿的灰姑娘,不知是耍了什么手段缠住怀系青。令她纳闷的是,你怀系青原来只是这样的人吗?
怀系青明显对面前那份冷盘的兴趣很浓厚,谨守餐桌礼仪,食不言,斯斯文文嚼食物,计然和温明娜的对答暂做没听见,女人之间的事情他不乐意掺和,如果老婆不高兴的话另当别论。
计然没有不高兴,她知道,这世上有种人是可以瞧不起灰姑娘的,她们瞧不上的事情很多,象天真和童话,象黄蓉居然会爱郭靖?包括夏天穿了丝袜,冬天不用护手霜等等,她不介意成全这类人种的清高骄傲自以为是。十足小女儿娇态,跟系青发嗲,“我不喜欢吃鹅肝。”
系青不是太明白计然那弯弯绕绕的心思,秉承一贯宗旨,惯着她,哄,“又偏食?来,我跟你换。”
计然当着温明娜的面跟系青换食物,还要求,“我想明天去施华洛世奇买HELLO KETTY……”
HELLO KETTY?媳妇儿几时对那玩意儿有兴趣?但系青照例配合,“好,明天陪你去。”
温明娜对计然举举酒杯,“HELLO KETTY?很适合你啊。”
计然端起自己面前那杯清水跟温明娜碰一下,权作听不出她的讽刺,装可爱,“你喜欢不喜欢HELLO KETTY系列的东西?”
温明娜还不算很过分,应付,“可以吧,漂亮有趣。”她看着专心于食物的怀系青,有一瞬心冷。俗话说,想知道一个男人到底什么水准,看他娶了个什么女人就会明白。原来怀系青也不过如此,是个彻头彻尾的大俗物,还以为他更有品位,更洞悉世情,不会象其他猥琐男那样,非得在家养个什么都不懂的黄脸婆,来满足他们的大男子主义,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嘛,可怜,她居然对这个男人一直念念不忘,一直遗憾自己错失了他。看起来,她没有必要不甘心,珍惜在手的幸福是正经。清清喉咙,温明娜再次举起酒杯,“来,为你们夫妻的快乐,幸福,干杯。”
系青饮口杯子里的法国Pinot Gris,他有点儿明白计然的想法了,这媳妇儿可够损的哈,就这么把她老公给卖了。
计然没有那种自己在“卖老公”的觉悟,她就~~还是嫉妒和介意吧,但对于这一点她又不乐意承认,于是这个没觉悟又不肯面对现实的女人,这会儿就一个想法,象这顿晚餐促成的,断了琼斯太太念想的结果,应该比较对得起她隆重刻意的一身装扮吧?全套钻饰,通透的妆容,还有贴身设计的黑色吊带礼服。
哪有你,你这样好,哪有你这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