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广延让我妈咪英年早逝,花点他的钱算什么?蒙洌认贼作父,败坏一下他的名声也算是替我妈咪好好的教训他。他怎么可以忘记妈咪是怎么死的?反倒是叫蒙广延爹地叫的那么顺口!”
蒙启豪说的顺口,即使童心妍不赞同的皱眉头,他依然不觉得自己哪里有说错,反倒是洋洋得意。“如果蒙洌要是权利更大一些,我就能多败一些蒙广延的家产。”
“他这辈子最在乎的就是钱,我把他的钱给败的差不多,你说会不会把他给气死?”蒙启豪再次对童心妍眨眼睛,像是小孩子偷食一般既紧张又兴奋。
童心妍实在无法理解蒙启豪的想法,更无法赞同他的做法。“你就不怕败坏蒙洌的名声会让蒙广延再也不重用蒙洌,到时候你还能败蒙广延的家产?”
蒙启豪双手一摊,摆明了他也不是很明白。“也许是蒙广延很喜欢蒙洌吧,我毁了蒙洌这么久的名声,也没见蒙广延对蒙洌有什么改变。”
他无限感慨的说,“也许蒙广延的儿子里就只有蒙洌能成大器,将来能继承他的衣钵。无论我如何败坏蒙洌的名声,蒙洌始终受蒙广延的器重,没有一丝的改变。“
蒙广延的儿子都不成器吗?蒙启然确实不争气,可是蒙启正呢?她和蒙洌结婚的时候蒙启正只有二十一,大学还没有毕业。
仅仅大她一岁的蒙启正为人善良,未曾继承高秀文的高傲与恶毒。在蒙家人所有人都看不起她的时候,是蒙启正一次次的给她鼓励。
大学没毕业的蒙启正已经在帝豪集团上班,他工作能力强,又肯吃苦,头脑灵活却做事踏实,从来没有做些投机取巧的事。
在公司也从来不摆四少爷架子,充满亲和力的他一度将童心妍感染,认为自己活的有些偏激。
她相信,这样人即使不够霸气也能在帝豪做出一番成就。难道蒙广延会不喜欢这样的儿子?至少蒙启正绝对是容易掌控的人,而蒙洌,很难。
“你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出声?”蒙启豪伸手在童心妍的眼前摆了几下,总算将童心妍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她的脚被压的有些麻了,只好将脚丫放下来,轻轻的揉着小腿,让自己稍微放松一些。“没什么。”她随意的回答,并没有将心里的疑惑说出来。
按照蒙启豪的说法,蒙广延是不怎么喜欢他们兄弟俩的,可是她怎么也想不通,待他们不好的蒙广延为什么重用蒙洌却不重要正房的孩子,蒙广延难道是在忏悔?
浑身散发着铜臭味的男人会忏悔?童心妍不是特别的相信,蒙启豪更是不会相信,所以,她很明智的选择不说。
从蒙启豪的口里,她又了解了很多蒙洌的事。了解的越多,她对蒙洌的感情越深。同样有着不愉快童年的蒙洌,应该是吃了很多苦才走到今天。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守护在蒙洌的身边,可是,偏偏她没有机会。
蒙启豪左手端着咖啡杯,即使抗议过咖啡太苦,他依然喝的顺口。童心妍无意间瞄了一眼蒙启豪,微微有些吃惊。
她这才发现蒙启豪原来是个左撇子!吃冰激凌的时候蒙启豪用是左手,吃晚饭的时候他居然用的也是左手。可是,为什么在新加坡的时候她没发现蒙启豪都是用左手做事情呢?她分明记得蒙启豪在向她求婚的时候用的是右手……
这样一想,她觉得今天的蒙启豪真的有些不大对劲。“大热的天你为什么穿长袖衬衫?你不热吗?”
“热啊,谁说不热啊!谁让我从新加坡过来的时候,新加坡在下大雨,很冷。”他一边喝着咖啡一边解释。“我总不能到了上海之后就把衬衫给脱了,直接裸着上半身吧?多难看!”他嗤之以鼻,似乎有损他形象的事他都很讨厌。
蒙启豪说的有道理,童心妍也赞同。不过,她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那你还不懂将袖子挽起来,不要告诉我有损形象。我还真不知道把长袖衬衫挽起来有损形象!”
她不过是随口说说,蒙启豪却认真的回答,“那是,我要以最佳的精神状态见到你。挽起袖子不是显得我热的狼狈?我才不要。”他像是个倔强的小男孩,理由相当可笑。
童心妍再不多说什么,这个男人就是这么无聊,经常做事都是如此,她又何必想太多呢?
“你就打算继续这么无所事事的挂着蒙洌的名字活着?”对于蒙启豪极端的人生,童心妍真的不赞同。
就算真的亲眼目睹自己的母亲去世,就算恨极了父亲的无情,也不能像个浪子一样怎天以败坏自己哥哥的名声,挥霍自己老爸的钱过日子吧?这种男人,让她觉得特别的颓废。
“没有!”蒙启豪眼中蹦出无比兴奋的光芒,童心妍以为他打算‘改过自新’,谁知道这个男人肉麻兮兮的说,“为了你,我决定不再过以前那种荒诞的日子,我要做的比蒙洌还要优秀!”
童心妍一点喜悦的感觉都没有,反倒是无奈的抽动嘴角,半天说不上一句话来。这个男人,为什么句句不离追求她呢?
此刻想来,蒙启豪说这么多,无非是向她解释为什么会过这种让人鄙视的人生吧?她暗暗的翻白眼,这个男人真卑鄙,竟然用这种方式博得她的同情!
“不要这么冷漠嘛,好歹给一些鼓励的话,让我觉得自己的牺牲是值得的!心妍,我真的很喜欢你,为了你上到山下油锅我也不会说一个不字……”
他的话音刚落,童心妍便指着栏杆说,“那你从这里跳下去吧,十二楼,摔下去应该会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