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需索,折腾了整整一夜,纪恋恋却发现,纵使安少康他昨晚是多么粗暴,可是却没有碰到她手臂上的伤口,手臂上本来挫位的手臂似乎也好了很多。
她挣扎着起身,四处看去,四周一片纷乱,可是已经没有了安少康的身影,窗外外面的阳光刺眼的照进屋内,眼睛不太适应的微眯了眯。
天气很热,可是她的心却是冰凉的,她麻木的动了动身子,低头捡起自己的衣服随意的披在身上,然后她全身无力的回到自己的房间,无力的躺在床上。
刚才进来的时候发现在床关柜上放着早餐,房间里也被打扫过了,看来吴婶来过。
这个家现在变得这么陌生,她想要离开,她一定要离开。
左臂微痒,她轻轻的活动了一下手臂,感觉手臂已经可以轻松的活动了,除了皮肤被擦作力战还有些微痛外,骨头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
医药箱还在她的桌子上,她皱了皱眉,想到昨天安少康软硬兼施,最后居然将她的注意力给转移,给她打了皮试,现在右臂上的痕迹已经完全消失,她也没什么不良了吧?那就表示那药箱里面的药她大概都可以用吧?
她从医药箱里拿出了一把剪刀和一把长刀,看起来锋利无比,她再从浴室中拿出了一块毛巾,从浴室的莲蓬头下沾上些热水。
她用这些东西小心翼翼的将热毛贴覆在石膏上,用剪刀沿着缝带一点点的将那东西剪开,折腾了整整半个小时,她终于将石膏折掉了,她暗松了口气。
手臂的外侧已经结疤,但是因为她刚刚将石膏折掉,手臂仍是有些碰伤,她蹙了蹙眉,从垃圾筒中将镊子捡了出来,拿到莲蓬头上去清洗,然后从医药箱的药棉瓶中夹出药棉将伤口清理干净,然后才涂上了一些伤药,再从医药箱中剪了两米长的绷带将伤口包扎口,用牙齿将绷带拉紧了,这才算妥当。
她刚做完这些,突然她的手机肆意的响起,她皱了皱眉将手机拿起来,号码上显示着江映儿三个字。
“喂?映儿?”刚才她看过时间,现在已经十点多钟了,她不是在上班吗?
“恋恋,今天你的身体有没有好一点了?”
“已经好多了,不用担心,最多再过半个月,疤也可以掉了!”纪恋恋轻笑着安慰映儿,她太小题大作了吧。
“恋恋,我跟你说哦,那个鸭舌帽又来找你了!”
“鸭舌帽?”纪恋恋一时想不起来。
“就是昨天那个啦!”映儿大声提醒她。
纪恋恋的脑中迅速又浮现起之前的那个夜晚,鸭舌帽一双幽深的眸子凝视她,带着致命的吸引力,她恍然大悟的低叫了一声:
“你说什么?他又来找我了?”
“是呀,而且他呀说,这次一定要见到你,不然就不走了,我就说他说你出车祸了,暂时不能见他,可是他非要见你,所以……”江映儿一口的无耐。
非要见她?纪恋恋头疼大作,什么人这么小气,一定要让她请客才行,现在已经马上十一点了,到那里正好是午餐时间,原来以为他是个好人呢,没想到为了一顿饭居然整整找了她两天。
纪恋恋沉吟了一下后告诉映儿:
“映儿,你先转告那位先生,就说我四十分钟之内肯定会到,让他等我一下!”
“你真的要来吗?你的伤?”
“没事啦,你就这样告诉他就行了,我这就来。”
“好,我等你。”
恋恋朝衣柜里翻出了一套自己的长袖T恤和洗得发白的牛仔裤穿上,登上上帆布鞋,背上了自己的小包包,并拿了自己的钱包走出门去。
刚走过大厅,突然客厅内传出了一个低沉而清晰的声音:
“你去哪里?”
安少康看到纪恋恋下来,而她手臂上的石膏也拆了,他隐忍住将她拉回医院再重新上石膏的冲动,她是不要命了吗?
纪恋恋的脚步顿停,转身看到安少康悠闲的坐在沙发上,惯有的戏谑笑容挂在脸上,好似什么事情都不在意似的。
“我出去有事!”纪恋恋咬了咬牙解释。
“去哪里?”
纪恋恋淡淡的应道:
“哦,我的好朋友映儿,你以前查过我的身份应该知道她的,她在餐厅打工,有东西要给我,所以我去餐厅一趟!”
“下午三点钟之前回来!”安少康突然命令了一句。
纪恋恋深吸了口气:
“好,那我可以走了吗?”
“走吧!”安少康眸子微眯。
纪恋恋走后,安少康的心情突然又变得烦燥了起来,纪恋恋说的每一个字,还有她的每一个表情都是对他的嫌恶,幽深的黑眸变得深不可测,从茶几下面拿出一根烟点上,轻轻靠在沙发的椅背上吐着烟圈。
“少爷,中午要吃什么?”吴婶一脸毕恭毕敬的走过来低声问。
安少康将吸了一半的烟烦燥的压入烟灰缸中熄灭,面无表情的道:
“不用了,今天你只做你自己的就好了,我出去吃!”
他记得纪恋恋是在有缘餐厅上班的,突然脑中有了一个念头,转身拿起车钥匙走了出去。
“少爷!”吴婶见安少康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无声的唤起一声,直到看到车子绝尘而去,吴婶才无耐的摇了摇头。
吴婶直叹气,望着楼上左边的那个房间,她不禁又摇了摇头。
安少康什么时候才能从那个阴影里走出来?纪恋恋那么好的女孩却要被安少康这样折磨,她已经明显看出来安少康对纪恋恋已经不同于刚开始了,真希望纪恋恋可以化解安少康心中的怨气。